“是,小的这就去安排!”
得了江未臣的话,孙大人可没有犹豫。
他赶忙就冲到牢房门口,对一旁的狱卒道:“传令下去,准备升堂!”
“是,大人。”
闻言,门口的狱卒可不敢磨蹭。
就急匆匆的,跑出了牢房门口。
紧接着,孙大人就让狱卒直接进来拖魏坤,要把人拖出去开堂审理。
而魏坤自知若是这堂一升,他就难有翻身的机会了。
他便挣扎着,想要反抗狱卒的拖拽。
哪怕他已经被拖到了牢房门口,他都死死的抱住木栅栏不肯松手。
嘴里面大骂着:“江未臣沈南宝你们两个王八蛋,本官与你们有多大的仇怨,你们竟然要置我于死地?”
“你们如此残害他人,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!昱王不会放过你们的,昱王一定会为本官报仇的……”
只是他的话都还没说完,今日实在是被他吓得够呛,心里头有气的孙大人可就看不下去了。
他直接上前就是两脚,狠狠的踹在这魏坤的手上。
“不要脸皮的东西,还敢威胁两位大人。不给你点颜色瞧瞧,你真要以为这天底下的人都怕了你了!”
“啊……”
刺骨的疼痛,让魏坤一下子就松开了抱住木栅栏的手。
而狱卒则反应迅速的,直接拖着魏坤就走了。
魏坤抓不住可以借力抵抗的地方,就只能如个小鸡仔一般。被两个衙役拖拽着,直接出了牢房的大门。
眼瞧着这一幕,沈南宝和江未臣也没有犹豫。
两人就直接跟着孙大人,去了衙门的公堂那边。
因为孙大人才是典司衙门的任职官员,所以即便沈南宝和江未臣的官职,都高于他。
但他们也只能坐在一旁观审,不能随意插手。
而四州城的百姓听说,今日孙大人要审理三城农司衙门的官员。就全部涌到了公堂门口来,想要看热闹。
看着这公堂里头,跪着这密密麻麻的人头。
百姓们就忍不住道:“这三年灾荒下来,百姓们个个饿得骨瘦嶙峋。可大伙儿瞧瞧这些个吃皇粮饭的,一个个却吃得肥头大耳的,一看就不知道贪了多少的银两!”
“可不是吗?想想当初咱们要耕种,来农司衙门买粮种。这少则七八十文一斤的粮种,多则要一百文一斤。每回都是凑凑借借,才能把粮食给种下去。结果有些时候,粮种都不生长,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!”
“可不是吗?若是在农司衙门买粮种,咱就能安安心心的种地。倘若去别地买的粮种,若是被农司衙门的人逮到了,还要责罚银钱。若是拿不出银钱来的,命都要被打掉半条。这可都是这些王八蛋做的事儿!”
听到这些百姓们愤愤不平的话语,堂中的沈南宝和江未臣,都忍不住皱起了眉。
看向这些贪官的眼神,也更加凌厉了些。
而坐在档案前的孙大人,则狠狠一拍手中的惊堂木。
喊道:“升堂!”
闻言,公堂周围两侧站着的衙役。则紧握着手中的棍棒,开始不断敲击地面。
口中整齐划一地喊着:“威……武……”
等到这声喊过之后,这堂中的众人,多多少少都变了脸色。
紧接着,孙大人才高声道:“魏坤,你领着你麾下众农司衙门的官员贪赃枉法,中饱私囊。如今已经是证据确凿,人证物证皆在,你可认罪?”
“老子不认!”
孙大人这话一出,魏坤就很是不满意的吼了回去。
“孙兵你这条走狗,忘了当初讨好本官的时候,是怎么在本官跟前摇尾乞怜的了?”
“如今好了,你抱上了姓江的大腿。转头就要攀咬本官,诬陷本官。你真以为本官是个傻的,能让你们这样轻轻松松的就算计了?”
“你不认也没用!”
孙大人冷笑,手中拿起数十封书信,一把拍在桌上。
“这些,都是你跟你麾下的这些贪官污吏,来往密谋的信件!在这其中,你们仔细说明了如何利用农司衙门的粮种,官家的土地来牟取利益!”
“更有他们这一个个,黑着心肝的收刮民脂民膏,然后孝敬到你跟前的银钱数目。这一桩桩一件件,你可抵赖不了!”
虽然是证据确凿,虽然这罪是无可辩驳。
可是魏坤的人一个个却不甘心,就这样被处决了。
他们就纷纷开口道:“孙兵你血口喷人!你这是被人指使了,想要诬陷我们!”
“没错,你说这些信件都是由我们所写,谁又知道真假?说不定是你故意找来的人,模仿了我们的字迹,想要诬陷我们!”
“若真说我们给魏大人使了银子,那你跟我们同在这四州城当官多年。难道我们只知道去收买别人,不知道收买你?那你这本账上,又有多少的民脂民膏和百姓的鲜血尸骨?”
“你……”
这些人倒打一耙还真是有一手,孙大人一张嘴,自然是说不过他们这么多张嘴。
一时之间,孙大人都叫他们给拿得死死的,一点反驳之力都没有!
江未臣见状,就冷笑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