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爹娘怎么来了?”
听到小蝶这样讲,沈南宝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小蝶却低着头道:“看那样子,他们二老应该是知道了姑娘被罚的事。所以着急赶来,想要看看姑娘的伤势。”
这件事情,沈南宝本打算隐瞒下来,不叫人去禀报爹娘。
如今爹娘突然知道了,恐怕也跟今日梁氏来过脱不开干系。
沈南宝这就要起身去前厅:“那赶紧扶我去看看。”
“好!”
听到沈南宝这样说,小蝶赶紧上前。
同江未臣一起,直接扶着沈南宝就下了床,准备紧着时间去前院。
哪知他们这刚刚走到院子里,都还没出院子门。几乎是半跑过来的沈家夫妇,就已经进了院门。
一看到沈南宝由人扶着走,张绣娘便就冲了上来。拉着她满眼心疼的打量:“我的儿啊,你这是伤得很重是不是?疼不疼啊,你怎么不叫人来跟娘说呀?”
若是知道女儿刚到婆家就挨了打。
她这做娘的就算是豁出命去,也要找江家要个说法。
“我没事儿的娘。”
看张绣娘如此心疼,沈南宝就冲她笑了笑。
“我师父已经给我看过了,还用了上好的药膏。如今背上的伤都已经结痂,再养两日就好了。”
倒是沈方林,听到自家女儿的话。
从头到尾,他的脸色都是阴沉的:“不管伤得有多重,好得有多快。你过门第二日就挨了打,我们沈家咽不下这口气!”
“我跟你娘来,是要接你回去的。我们沈家还没到自个儿女儿都养不起来,要把她送到别家去吃苦,叫人践踏的地步!”
说完,沈方林上前就一把推开江未臣,扶着沈南宝就要走。
“岳丈大人……”
看沈方林如此生气,江未臣无奈被他推开,顿时就有些着急了。
沈南宝自然赶紧帮忙说话:“爹娘,你们误解了……”
可不等她说完,张绣娘就接过了小蝶的位置。扶着沈南宝道:“孩子啊,这事儿听你爹的。咱们回沈家去,就算是吃糠咽菜,也不受别人的气。”
说着,她就瞥了江未臣一眼。
“姑爷随便出去打听打听,没有哪家新媳妇儿刚刚过门,就要被婆家打了的。我家南宝究竟是哪里不好了,你们要如此欺负她?”
知道他们二老是受人挑唆,才会如此动气。
江未臣就赶紧往前跨了两步,然后拦住他们的去路。接着扑通一声,跪倒在了二位跟前。
“岳丈大人,岳母大人,还请二老听小婿一言。”
“当日南宝受罚,实因我衙门事务繁忙,我人不在府中。未能很好地保护她,是小婿做得不够。二老若是心中有气,尽管随意打骂,小婿绝对不会有半句怨言。”
“关于此事,我们江家也知道是亏欠了南宝。所以在秦大人找来时,已经跟秦大人说定了补偿南宝的办法。将我奶奶送至城外名山寺思过一年,以做惩罚。”
“我们江家,绝对没有轻视南宝的意思。她是天下最好的妻,是我心尖尖上的人。纵使我做得不好,叫她受了委屈,我往后也定会诚信改过。还请二老消消气!”
沈家夫妇当然知道,他家这宝贝闺女是被江老夫人给打了的。毕竟这些话,是梁氏亲口告诉他们的。
但是梁氏却没说,江家已经把江老夫人给送去了名山寺。只说沈南宝伤得重了,如今是卧床不起,可怜得很。
他们心疼得不成,这才匆匆赶来的。
而听过江未臣所说,沈方林明显有几分怀疑:“你说真的?你们江家真的把那江老夫人,送到寺庙去修行去了?”
就算江家再疼南宝,也不可能拿家中尊长开刀吧?
“千真万确。”
明白沈方林不肯相信,江未臣就点了点头。
沈方林夫妇,自然就回头看向沈南宝,与她确认。
沈南宝也点头道:“爹娘,确有其事。”
“女儿的性子是如何,你们是晓得的。若我受了委屈,江家又不肯还我个公道。恐怕不必你们二位来接,我也是要自个儿回家的。”
“事发那日,我兄长就来过了。有他和师父在,他们也不会让我吃亏的。”
说起秦旭和那京都来的赵太医,两人都是极有本事的人。
他们对上江家,江家确实未必能讨到好处。
故而张绣娘才道:“可是你小舅母回来,不是这样说的。她只说江家欺负你这新妇,让你一过门就挨了打。”
“还说你舍不得江家的富贵,所以才要忍气吞声。你可是爹娘的心尖尖肉,爹娘怎么会舍得你受这个委屈?”
越说这些,张绣娘就越是心疼。
眼眶红红的,眼泪也吧嗒吧嗒的落下来。
“娘,你就别哭了。”
看张绣娘这么哭,沈南宝就赶紧劝她。
“我那小舅母是来过,不过她是为了给我借千两的银子。说是等到以后她肚子里面的小儿子长大了,再来还我。”
“我没答应,她又说要把二房的堂妹,说给她娘家哥哥的儿子。她这是异想天开,我自然是要拒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