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未臣素来是大方的,所以守在门口的人,他都纷纷发足了喜包。
故而不过不到一刻钟的功夫,他便就进了门来。
谢夫人和金夫人堵在正房门口,看着身穿大红色织金喜服。玉树临风,如嫡仙一般的江未臣,两人也颇为满意的样子。
不过金夫人还是道:“我们虽然与南宝是好友,可我们终究是年长她些,是要为她把把关的。江大人今日想把人接走,可还得说服了我们才成!”
“就是。”
谢夫人点着头,脸上满满的全是笑意。
“江大人我且问你,你待我们南宝可是真心实意?倘若这往后,遇到了什么难处。亦或是,你的家族之人为难于她,你又当如何?”
闻言,江未臣就恭敬的扶手。
“我待南宝之心,是日月可鉴。往后若遇到难处,我必与她同进同退,护她周全。倘若家族之中有人难为于她,我必担起为夫的职责,绝不让人欺辱于她!二位夫人尽可放心。”
“我自打遇见她之日,便将她视作双目,万般珍惜。纵使以后天长日久,春去冬来,都绝不会改变!”
“那倘若你变了又如何?”
虽然瞧着江未臣满脸真诚,但金夫人还是不想,叫他轻易的把人接走。
“要知道这男子的心,是最容易起变化的。我们南宝,虽是最最耀目的女子。但若你瞧着久了,未必不会叫外头新鲜的勾了心去。”
“我在此,只警告你一回。倘若你敢辜负了她,我同夕颜必定将人从你身边接走。无论你如何后悔,都不会再把人还给你!你便只有这一回,将她从我们手上接走的机会!”
金夫人生来,便是有这种叫人无法不正视她所说的话的气势。
江未臣听了,就很是认真的点头。
“夫人放心,我待南宝绝不会三心二意。倘若往后我当真行差踏错,就任凭二位夫人处置,绝无怨言!”
江未臣的表态,都到了这个地步,也算是足够了。
谢夫人便推了推金夫人道:“好了好了,这也算是够了。咱们就赶紧放人进去,可别误了吉时!”
“嗯。”
金夫人虽然不舍,但是想着江未臣对沈南宝还是不错的,这才让开了门去。
见状,江未臣这才阔步进了正门。
然后转身,去了正屋后的卧间。
穿着凤冠霞帔,手持着珠宝玉扇的女子,就那么坐在绣床边。江未臣一步步走近,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,满眼的笑意。
“夫人,我来接你了。”
他的一句夫人,可把沈南宝羞得不行。
本来雪白的面颊,一下子就爬上了红晕。
而江未臣则先扶了扶手,然后才上前一步。伸出手来,将沈南宝扶着起身。
隔得近了,她这玉扇后头的容貌,还是叫江未臣瞧了个清清楚楚。
肌肤胜雪,眉若弯柳。一双灵动的明眸泛着水光,让人看得心头发颤。尤其她脸上的红晕,将她的面颊衬得如同熟透的血桃,令人垂涎欲滴。
江未臣都看呆了:“夫人,你生得可真好看。”
“休要贫嘴了,赶紧走吧!”
见他直勾勾的望着自己,沈南宝真是害羞得不行。赶紧就拿着扇子,挡着自己的脸,不再叫他瞧了。
而江未臣却笑:“好,为夫这就带你回家!”
说完,江未臣就抱着人,大摇大摆的出了屋子。
这一路上,都有沈府里头伺候的人和前来送行的宾客,一路跟随。热热闹闹的,好不喜庆。
等他们到沈府门口时,这喜庆的唢呐声和震天响的鞭炮声,就那么交织在一起。
京都中的百姓知道今日是沈南宝的出阁之日,也全都涌到沈府门口来瞧热闹。
见江未臣抱着人出来,他们还高声道:“恭贺江大人和沈大人新婚大喜,百年好合,早生贵子啊……”
“是啊,沈大人和江大人都是好人,为我们百姓做了不少的事儿。你们二人能够成亲,我们大家都替你们高兴啊!”
听到百姓们如此说,把沈南宝送上喜辇的江未臣,就笑了起来。
然后道:“福庆,给在场的所有人都发放喜包。也让咱们京都的百姓,沾沾我们大婚的喜气!”
“是,公子。”
江家本就富甲一方,所以江未臣大方,发这点喜包也是不在话下。
福庆听了这话,立马就提着大大的盒子带着人。给在场的这些百姓们,全都发起喜包来。
百姓们当然没想,到他们来看个热闹,居然还有好处捞的。
便就纷纷鞠躬致谢:“多谢江大人和沈大人慷慨,你们二位一定会长长久久,恩爱白头的!”
而坐在车辇里头的沈南宝,听到外头的百姓这样祝福他们,自然心里开心。
倒是江未臣翻身上了马,就跟在喜辇旁边。低声对她道:“夫人,吉时已经到了,那咱们就出发了?”
“好。”
听到这话,沈南宝自然就点头。
而这长长的队伍,便就绕着从沈府后头的那一条街,拐向皇城门口那边。
这长长的队伍,从沈府门口开始,一直蔓延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