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,这是什么东西?”
突然滚出来的纸团,可惊到了小蝶。
沈南宝离这纸团最近,就直接将纸团捡起来,然后展开看。
只见纸团上头,除了写了个子时三刻,便再无其他。
站在沈南宝身边的小蝶看见了,就道: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想必是外头的人传信进来,约岳贵妃子时三刻相见。”
拿着这张纸条,沈南宝就看了一眼已经安然进入梦乡的岳贵妃。
“怕是这个意思。”
小蝶点点头,无比认真。
“只是姑娘,从头到尾奴婢也没瞧着有人给岳贵妃塞纸条啊。这纸条是啥时候到她手上的?”
说起这个,沈南宝便将方才发生的事儿都回忆了一遍。
“若我没猜错的话,恐怕是方才拉扯过她的某个宫女,或者是太监塞到她手里的。德妃的身边,看来是有岳贵妃的人。”
想一想,也就只有这个可能性了。
小蝶反应过来,一时之间都忍不住唏嘘起来:“这德妃和岳贵妃这样水火不容,身边竟还有她的眼线。看来这后宫的争斗,可真是够吓人的。”
“万一哪天岳贵妃对德妃动了杀心,若是指使她的人下手,岂不是轻而易举?”
“是啊。”
小蝶所言没错,沈南宝也很是赞同。
“所以啊,这宫里的任何人,咱们都不能小瞧。不过岳贵妃越是有这些人,对咱们来说可就越是有好处。”
“等她清醒过来,咱们再好好的跟她商议商议,接下来该如何吧。”
冷宫那头闹过那样一场,消息很快就传进了慈安宫。
听到这消息的太后,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。
只是道:“德妃那个蠢货,到现在还去找岳贵妃的麻烦。她难道还没发现,皇帝已经不去她宫里了吗?”
当初德妃有孕,皇帝忌惮她娘家势力太大。就借岳贵妃的手送上了一碗堕胎药,以绝了后患。
打那以后,德妃这个蠢货就跟岳贵妃斗到了底。不止杀了岳贵妃后生的儿子,还作天作地的,把人弄去了冷宫。
若不是她念着,岳贵妃是淮王的生母。又想着留着这么个人,可以恶心皇帝。恐怕她的这条贱命,早就保不住了。
听到太后这样问,那报信的太监立马回答:“兴许就是因为陛下不去了,所以德妃娘娘的怨气才更重。时不时的就要去冷宫一回,据说岳贵妃的病,已经很是重了。”
“呵呵。”
闻言,太后就冷笑起来。
“重了就重了吧,左右她命该如此,活着也是受罪。你们记着,再有两日给她送杯酒去,让她解脱了便是。这也算是哀家跟她婆媳一场,给她的最后恩典吧。”
“是。”
听了太后的话,那太监就赶紧应下。
倒是打从方才开始,就一直站在旁边等着太后说话的康万杉,就在这时开了口。
“太后娘娘,老臣听闻您将那个沈南宝跟岳贵妃关在一起了?这沈南宝医术可不错,是得了那淮王妃父亲的真传的。万一她治好了岳贵妃……”
这对他们的计划而言,恐怕会是个阻碍。
“那丫头不过是会些浅薄的医术而已,她又不是什么再世华佗,难道还能起死回生?”
听了康万杉所言,太后很是不以为然。
“况且了,岳贵妃都已经疯了多久了,还能搅出什么风浪来?她岳家早倒台了,宫里也没剩下多少势,你我何惧于她?”
说来也是,康万衫这下可就放了心。
接着他便笑着上前两步,很是殷勤的道:“娘娘,您安排的事情老臣都已经处置妥当。只是老臣那儿子,如今还在江未臣的手上捏着呢。”
“还请娘娘下一道懿旨,先救下我儿。否则到时候咱们动了手,就怕他们会对我儿不利呀!”
太后就知道,康万杉这个时候来,指定是有所目的的。
她就冷冷一笑,看向康万杉。
“就你那儿子,从头到尾可闯过不少的祸,哀家赦免他都已经烦了。宰相你可真是惯子如杀子,糊涂了啊!”
“而且这个江未臣是什么脾气,你我是最清楚不过的。你这儿子如今是犯了众怒,别说是哀家的懿旨了。恐怕就是皇帝开口,他这回也休想全身而退了!”
如今他们大事在即,太后实在是不想因为一个康宝元,再节外生枝。
“可是无论怎么样,那都是我亲儿子,老臣实在是不能不管啊。”
看出太后的不情愿,康万杉就赶紧跪下。
“太后娘娘啊,您就再帮老臣一次。老臣保证以后一定好好约束他,不再让他闯祸了!”
知道康万衫不舍得这个儿子,太后就挥了挥衣袖,很是不耐烦的样子。
“哀家说了,是这江未臣不好讲话,而不是哀家不愿意帮你。这样,天牢那边哀家会去打点。保证不管发生何事,你那儿子都会安然无恙。”
“等到咱们事成,除掉了江未臣和秦旭。到那个时候,再把你儿子放出来也不迟。”
看他好说歹说,太后都不肯松口。
康万杉虽然心里头不太高兴,表面上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