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黄大人,你可算是来了!”
挨了江未臣的一顿揍,康宝元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,显得很是狼狈。
“你快帮我松绑,我这胳膊和腿都麻了。再不松绑的话,恐怕就要废了!”
“好,好。”
一听康宝元的话,这黄大人立马就上前来,想要解开绑住康宝元绳子的手。
可是他的手都还没碰到绳索,就被福庆得一脚踢开。
“哎呦……”
这黄大人不设防,被踢了一脚就直接朝后退去。不意外的,又压垮了身后的三四个衙役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
此等滑稽的景象,引得楼中众人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。
这可把他气急了,连忙从地上爬起来。
“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,居然敢对朝廷命官下手。你信不信,本大人立马拿你回衙门问罪!”
“黄大人要问谁的罪啊?”
他话音刚落,一个清冷的声音就响了起来。
身穿玄色锦袍,眼神冷若寒山的江未臣,径直从康宝元的身后走出来。
“我若没猜错,黄大人是接到了有命案的禀报,这才来登月阁的吧?怎么你一来,不着急询问官司,却忙着放人?”
“你究竟是朝廷的有司大人,还是他们康家的走狗?你若是弄不清楚,本官怕是得好好的教一教你了!”
“你……”
没想到江未臣也再此处,黄大人顿时一愣。
抬眼再看,就连沈南宝也在此。
他才收敛起脾气,一脸笑意:“是本官眼拙了,竟没看到江大人和沈大人也在此处。只是不知道这登月阁里是犯了什么命案,会引来了两位大人?”
“只是不管出了什么命案,这都归我官司衙门管。两位大人,便就不必跟着操心了!”
“那可不成。”
看他说这话,是想将他们排除在此案之外。
沈南宝也走上前来:“在场的众人,都是亲眼看着这康宝元逼死了一女子的。我们是人证,又是朝廷命官,怎能不管?”
“倘若黄大人不能秉公办理,还这女子衣清白。那我就去圣上面前告御状,将你跟这康宝元一同问罪!”
“你……”
沈南宝一番话,堵得这黄大人无话可讲。
他又回头,看向跟着他来的衙役一眼:“你去看看,究竟是怎么回事。”
“是,大人。”
闻言,那衙役手拿大刀,急忙就冲到了圆台旁边摔着的尸体的地方去。
查看了一番之后,又问了登月阁的老鸨,和那些个吓得花容失色的姑娘们的一番。
接着他才回到黄大人的身边,在他的耳旁低语了几句。
一听这话,黄大人才笑起来:“原是这楼中的青楼女子不愿接客,这才闹出的事儿。就算是逼良为娼,那也是这楼中老鸨的过错,怎怨得了康公子?”
说着,那黄大人就看向一旁的老鸨。
明显被人扣了口黑锅的老鸨,这先是一愣,随即很快就反应过来。
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上前道:“小的也没想到,这丫头是这么倔的。小的只想着康公子是喜欢新鲜的,就叫她来伺候,那曾想会闹出这一出啊。”
“黄大人,这是我登月阁的过错了。我这就去官司衙门交罚金,这以后啊,绝对不会再犯了!”
说着,这老鸨转身就要走。
江未臣见状,就冷笑开口:“这可不对吧?这女子可是良家女,她冲出来喊救命的时候,我们大伙可都听到了。”
“老鸨你却说她是你楼里的姑娘,那本官问你,你可有这女子的卖身契书?以及官府存档的娼妓文书?如若没有,你这包庇迫害良家女子的罪名,那可不是不小!”
“我……”
没想到这江未臣会不依不饶,这老鸨顿时就变了脸色。
她赶忙就道:“这……这娼妓文书自然是有的,买卖之身契也是有的。等到时候衙门过堂审案,小的自会拿出。”
“不必等到时候了,既然你说这女子是娼妓,那本官现在就要查证!”
看出这老鸨心慌,江未臣就直接打断她。
“福庆,你现在随她去拿身契和娼妓文书!”
“是,公子。”
一听这话,福庆急忙就走到那老鸨跟前。
老鸨也没法子,就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一个汉子一眼。那汉子急忙转身,就朝着楼里而去。
这时,这老鸨才道:“那既然江大人都这么说了,我这就去把东西拿来,给各位过目吧。”
说完,这老鸨这才慢悠悠的领着福庆转身,直接朝着楼上而去。
只是这前前后后的,翻腾了怕有一刻钟。这老鸨都没能找到,这女子的卖身契书。
就在福庆不耐,准备拿她去江未臣跟前问罪的时候。
一个汉子就冲进了楼上的库房,笑道:“乔大娘,这女子是新卖进楼子里的。这身契和文书,你落在了楼下的柜房,就忘记了呢。”
“是是是,瞧我这个记性,都给忘了不是?”
闻言,这老鸨赶紧笑着上前,接过了这汉子手中的两张契书。
接着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