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万两银子,加上自己余下的四十三万两,这也有六十三万两了。
沈南宝很满意,便笑道:“好好,二十万两就二十万两。那就谢谢大哥啦!”
说完,在南宝就回头冲小蝶使了个眼色。
“小蝶,你跟着大公子去取银子。”
“是。”
知道沈南宝是怕夜长梦多,到时候沈家安会反悔。
她就笑了笑,到了沈家安的跟前去:“大公子,现在就去吧。”
小丫头,还真是怕他会跑了。
沈家安觉得无奈,就瞪了沈南宝一眼。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,去给取银子了。
等人一走,沈南宝这才叹了口气。
“多筹些粮食,总是好的。”
说完这话,沈南宝就要转头回屋。
哪知她刚迈步,这站在沈家院墙上的报喜鸟,突然就叽叽喳喳的喊起来。
“有贵客到,有贵客到……”
“贵客?”
闻声,沈南宝就回过头去看。
但她还来不及猜测这个贵客是谁呢,门外就响起了马蹄声。
沈南宝这便迈步出门,想看看究竟是谁来了。
只是她一出院门,一抬头就见门外骤然停下的高头马车中,出来个穿着大红袍,带着宫花官帽的俊美男子。
沈南宝都未反应过来,他便迅速跳下马车,几步冲到了她面前。
然后伸手,一把将她揽入怀中。
“总算见到你了。”
这些日子,可真是叫他思之如狂。
沈南宝料到江未臣这几日就会回来,但却没有料到,他会第一时间来找自个儿。
她就愣愣的被他抱着,好半日才回过神来:“你从京都回来,就直奔乾州了?”
这要是被他那爷爷和姑母晓得了,怕是不知得气成什么样。
“是。”
见分别这么久,沈南宝见着他,也并未如想象般中的欣喜。
江未臣便放开她,目光缱绻的盯着她瞧。
“你是不是,生我的气了?”
这一路过来,他都有派人打听这乾州郧州两地的街头巷闻。发现两地都传遍了他在京都和苏芜的事儿,句句有鼻子有眼的。
若是南宝不信他,自然会跟他生气。
“没有。”
听江未臣这一讲,沈南宝就大度的摇头。
“我知道你是光明磊落的,哪里会跟你生气?你风尘仆仆的回来,就别多想了。还是赶紧回家去复命,好叫你家里人都高兴高兴。”
毕竟中了状元,是光宗耀祖的事儿。
江家人盼他,怕是眼睛都盼长了。
他一来就要赶他回去,还说没跟他生气。
江未臣就抓住沈南宝的手,低声道:“你真没生气?我爷爷说,要叫我娶苏芜,叫你做平妻,你也不生气?”
“我……”
江未臣不提还好,他一提起这事儿。沈南宝心头顿时就压上块大石头,委屈得鼻子发酸。
“那是你爷爷的意思,我能怎么着?”
“我出身农家,自然是比不上那刺史府的大小姐的。倘若你们真嫌弃我,就该早早退婚才是。何故如今临近婚期了,才来将我一军?”
“真是当……当我好欺负吗?”
越是这样讲,沈南宝就越是委屈。
原本这些日子,都豁达大度的她,眼中瞬间就浸满了泪水。
“别哭,别哭。”
江未臣还没见过沈南宝这般的样子,可是瞬间就慌了神。
他一边着急给沈南宝擦泪,一边道:“你是知道的,我心里头只有你,万不会娶别人。”
“况且了,你这本事如此大,怎还需要这出身来撑腰?我爷爷是糊涂了,才会说这些失了分寸的话!等回头,我一定给你讨个说法去!”
只是江未臣越是哄她,沈南宝就越是止不住眼泪。
心头堵得厉害,她便推开江未臣的手。后退两步,离他远远的。
“此事,还是你们一家商议过后,你再来跟我讲吧!”
“南宝……”
他们二人相识如此之久,沈南宝还是第一次对他如此疏离。
瞧着她眼眶通红,委屈万分的模样,江未臣的心都要碎了。
福庆站在一旁,则忍不住道:“小沈姑娘,这事儿不是公子的错呀!公子在京都的时候,也没少受到芳妃娘娘的逼迫。娘娘她甚至还……”
“福庆,住嘴!”
不等福庆说完,江未臣就立即呵斥住他。
他回首,满眼愧疚的瞧着沈南宝。
“这一切,都是我做得不够。才会叫爷爷做了糊涂的事儿!南宝你放心,这事儿,我必然会给你个交代!”
“……”
瞧着江未臣如此说,沈南宝虽然依旧委屈,可情绪终究是平静下来了不少。
她这才开口道:“我也不是不能明白,江爷爷的难处。只是我早与你说过的,我今后的夫君,必然就只能有我一人。”
“倘若做不到这一点,还不如早早及时止损,省得往后两家都下不来台。”
说着,沈南宝这才抬眸,看了一眼江未臣。
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