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宝元好歹是太子的伴读,正儿八经的贡士。这以下犯上是个什么罪名,他又怎会不知?
所以一听这话,康宝元的脸色,肉眼可见的就拉了下来。
“江未臣,你不就中个状元而已,得意什么?”
“若不是你算计本公子,本公子怎会无法参加科举,怎会输给了你?”
“你不仅毁我仕途,还夺我所爱。你这样卑鄙无耻的小人,有什么资格做四品谏议大夫?”
看康宝元如此没有理智,想来是喝过酒出来的,仗着酒劲说这些胡话。
江未臣冷冷一笑,随即就变了脸色。
“大胆康宝元!本官这谏议大夫是圣上亲赐。你说本官没有资格做这个官,那你这是在质疑,圣上的意思了?”
“你居然敢对圣上不敬,你好大的胆子!”
“你……”江未臣一番话,瞬间吓退康宝元的酒意,让他脸色变得煞白。
“你血口喷人!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!我只是讲,只是讲你无才无德……”
只是不等康宝元说完,江未臣又道:“你还是留着去衙门,跟府尹大人解释吧!”
说着,江未臣就回头看福庆。
“去报官。”
“是,公子。”
一听这话,福庆就赶忙跳下马车,要去报官。
恰好前头,刚好来了群巡逻的捕快。福庆便把人领了过来,指着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康宝元道。
“几位官爷,这人对当今圣上言语不敬!当以严惩啊!”
一听有人对圣上不敬,那几个捕快这就要动手。
只是他们这一转头,看到被指控的人居然是康宝元,这些捕快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。
“这这可是宰相家的大公子!宰相向来忠君爱国,宰相家的公子又怎会对圣上不敬?”
再者了,他们可不敢把宰相的儿子抓回去!
“是吗?”
知道这些捕快在怕什么,依旧站在马车上的江未臣,就冷冷看他们一眼。
“他方才所言,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。你们并未在场,却一口断定这不属实。难不成你们是畏惧宰相的权势,所以不敢把人带回去?”
虽然这是事实,但恐怕谁都不敢认吧?
“这……”
江未臣一番话,让这些捕快们顿时就更加为难了。
福庆则道:“这位可是新科状元,皇上亲自赐封的四品谏议大父。你们若是不秉公办理,回头到了圣上跟前,自有一番好说!”
一听江未臣是新科状元,这些捕快们可不敢再犹豫了。
他们连忙扶手行礼,恭敬无比:“大人恕罪,是小的们眼拙,没有看出大人的身份。小的这就将人带回去,细细查问此事!”
讲完这话,这些捕快们便是上前,要把康宝元从马上拉下来。
康宝元见状,一边躲避,就一边吼道:“你们敢对本公子不敬?我可是宰相之子,我要砍掉你们的脑袋!”
只是不管康宝元如何吼,这些捕快们都不敢再阳奉阴违。坚持着把人拖下马来,然后两人架着康宝元,就要把他拖去了衙门。
而康宝元见挣扎无望,就只能死死的瞪着江未臣。
然后咬牙切齿的吼:“江未臣你这个臭小子,你给我等着!”
“你如此坑害于我,我康家不会放过你的,绝对不会放过你的……”
康宝元的声音随着他被拖远,慢慢的就消失不见了。
江未臣也没有多说,直接转头,就进了马车去。
倒是福庆要上马车时,一转头就看到了站在人群当中的苏芜。
她眸光清亮,就那样定定的看着他们的方向,情意缱绻。
福庆则赶忙上了马车,坐在江未臣的侧边道:“公子,苏小姐在外头呢。她怕是听说了,我们要动身回去的消息,所以前来送行的。”
“您要不要,下去道个别?”
虽然苏成所为,令人不耻。
可是这苏小姐对公子一片深情,也是天可怜见。公子纵使不心悦于她,倒也没有必要,如此不留情面的。
“不用。”
闻言,江未臣眉头微蹙,满脸不悦。
“无论是她所为,还是她父所为,她都算不得无辜。我若去与她道别,将南宝置于何地?”
“启程吧,不必再多生事端。”
“好。”
看自家公子打定了主意,福庆也不好再再多说什么。
他只能点了点头,然后对外头的车夫道:“走吧。”
听到命令,外头的车夫就驾着马,快速的朝着城门口驶去。
等到他们的马车,利落的消失在了城门口的方向。
神色黯然的苏芜,这才转头回了刺史府。
倒是刺史府的前厅中,得到宫里传来的消息,苏成气得大发雷霆!
“好他个江未臣,好他个无法无天的臭小子!我这样如花似玉,才貌双绝的女儿,难道还配他不上?”
“他竟然敢当着陛下和皇后娘娘的面,如此轻视我的女儿。还请恩典,恭贺他和那个沈南宝大婚,简直是没把我苏家放在眼里!”
看到苏成这样生气,同样心中不悦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