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说出来,苗柳霞是要多委屈,便是有多委屈的。
严柏瑞一向最是珍惜她,看她委屈如此,自然也是心疼无比。
他便偏过头去道:“我今日来劝解于你,并不是帮着沈南宝,而是不想你误入歧途。害人害己!”
“你可知道,王爷已经跟赵军医表明心意。说是等到此战结束,便在边疆与她成婚。为的就是,怕王爷回京都之后会被赐婚。”
“王爷这心中,从始至终都只有赵军医一人。你难道就不能清醒些,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吗?”
严柏瑞的话对苗柳霞来讲,简直就是晴天霹雳!
她整个人都被这话镇住,不可思议的瞧着严柏瑞:“你说什么?这怎么可能?王爷若是当真心仪于她,当初又怎么可能会叫我数次凌驾于她头上?”
“一定是这沈南宝搞了什么鬼,不成!我必须除掉这个狐狸。只要没了沈南宝,王爷就还是我的!”
讲着这话,苗柳霞就急匆匆的要往外跑。
严柏瑞见状,就一把扯住她。
双手死死抓着她的胳膊,怒气匆匆的道:“你就别再痴心妄想了!王爷向来只拿你当属下,什么时候拿你当过心上人了?”
“自始至终对你一心一意的,便就只有我而已!你就不能睁开你的眼,好好珍惜该珍惜的人吗?”
“啊……”
因为严柏瑞的用力,伤口被强力抓住的苗柳霞,疼得痛呼出声。
而反应过来,自己碰到了她伤口的严柏瑞,就赶忙松开了手。
瞧着她这袖子上,都渗出来斑斑血迹,严柏瑞这才慌张了起来。
“对不起小霞,我不是有意的……”
只是面对严柏瑞的道歉,苗柳霞并不理会。只是愤怒的一把推开他,转身背对着他。
“你走吧,你既然不支持我同王爷在一处。从今以后我的事儿,就跟你无关了。你也莫要来假惺惺的,想演个好人。”
“你……”
这好心被当成驴肝肺,严柏瑞气得不成,就要转身离开。
可刚走一半,他还是不忍心。
便回过头来,将怀中的瓷瓶掏出来,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。
“这是沈大人给的,治疗烫伤的特效药粉。军中普通的军医并不能治好你的烫伤,你换这个用吧,能好得快些。”
讲完这话,严柏瑞就怒气冲冲地走了。
只是等他离开,方才还愤怒不已的苗柳霞。这才拿起那个瓷瓶,眼神中全是恶毒之意。
“沈南宝你很得意是吗?很好,我不会叫你得意很久的!”
如淮王所料,这一回单卑大军并没有等待多久,又再一次兵临城下。
甚至这一回所出大军,是上一回的两倍有余。
而天还不见亮,就被拉起床的沈南宝站在城墙之上。同淮王张将军一起,冷冷的看着这城楼下的敌军。
“王爷,看来这一回,汉达尔是想要强攻这屈州了!”
“是。”
闻言,淮王就点了点头。
“据线报所言,他们的粮草已不多。若是不能攻下屈州,他们就再无胜算了。”
而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,城楼下的汉达尔显然已经等得不耐烦,开始叫嚣。
“秦晋离,咱们如此这么僵持着,也不算回事儿。你若是个男人,就下来痛痛快快的跟老子打一场!谁打赢了,这屈州就归谁,你看如何?”
“我看啊,并不如何!”
冷冷盯着城楼之下,骑在高头大马上,满脸长满络腮胡的凶恶男子。
秦晋离就冷笑起来:“你少要对本王使用激将法,本王可不吃你这一套!”
“你若嫌僵持得烦了,你就自己退兵回去。咱们两国守着边疆,相安无事就是。但若你想让本王让出国土给你,那是痴心妄想!”
“好,既然你敬酒不吃,那就可别怪老子给你吃罚酒!”
被激怒,那汉达尔也是忍不了了,便要下令进攻。
可不待他开口,城楼上一个清脆的女声,就传了过来。
“汉达尔你且慢!在开战之前,我军还有个礼物要送给你呢。等看过礼物之后,咱们再动手也不迟!”
说完,沈南宝就挥了挥手。
紧接着,城楼上立马就被拖上了一批人来。他们全都被按在城楼之上,挡在所有历朝军将的身前。
而这些被挟持的人个个穿着单卑的服饰,很容易就能辨认身份!
尤其是骑着马在汉达尔身边的那个副将,一眼就认出,城墙上的其中一个是他的妻子。
他忙喊了起来:“王爷,那……那是我家那婆娘啊!他们竟然把她给抓了去了!”
而其余单卑兵将,也多多少少的,都认出了自己的家人。
一个个都着急起来,瞬间没了章法。
“怎么办?我爹娘都落到了他们手中,这可怎么办才好?”
“是啊,我们在前头上阵杀敌,没想到至亲却叫人给掳了去。王爷,您可要想想办法,救下我们的家人啊!”
两军阵前,最是忌讳的便是自乱阵脚。
汉达尔见状,顿时就怒斥众人:“谁再扰乱军心,本王就宰了谁!就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