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苏林坤竟把沈南宝说得如此不堪,江未臣瞬间就变了脸色。
他冷冷与他对视,几乎是一字一句的道:“南宝虽远在漠南,但是她所做之事,林坤你应当也有听闻过!”
“她靠自己的聪明才智,整顿了四州织造司。不仅被百姓们称赞,连圣上也多有夸奖。”
“边疆战事吃紧的时候,她更是发动民间商户捐粮捐衣,为淮王解决了粮草棉衣不足的燃眉之急。这样忧国忧民,胸怀大义的女子。在你眼中,竟然是上不得台面的恶毒之人?”
“我……”
江未臣一番话,说得苏林坤反驳不得。
他有些心虚,便垂下眸子去:“可娶妻之事,当是门当户对才好!”
“沈南宝再有本事,也不过是农户出身。你们江家当初可是名门望族,而且还有盛宠不衰的芳贵人做靠山,又怎能娶了她?”
说着,苏林坤又一把拉住了江未臣的手。
“江兄,你就算是行行好。科举中榜之后,你去我家向我父提亲吧!我嫡姐若是不能嫁给你,她这辈子都要后悔的!”
“此事,我爱莫能助。”
不管苏林坤怎么求,江未臣都面无表情。
说完这话,他就再度推开了苏林坤的手,然后直接离开!
等江未臣从贡院里头出来,早就等候他许久的福庆,就赶忙迎了上来。
“公子,这次考得如何?可有把握考中贡士?”
只是他刚说出来,福庆又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嘴。
“瞧瞧我,这真是问了废话了。我们公子才学绝伦,怎么可能连贡士都考不中?”
见他如此,江未臣就略微勾起嘴角。
“放心,此次必中。”
“咱们暂且回去收拾收拾,等三日之后放榜,就动身去京都参加殿试吧!”
有江未臣这番话,福庆这心可就一下子落进了肚子里!
“那就好,那就好!”
“只是公子,有件事情……”
“何事?”
看福庆脸色不对,江未臣可就严肃起来。
“可是郧州织造衙门那边出什么事了?”
福庆就知道,公子最最担心的,就是小沈姑娘了。
他低下头去,都不敢看江未臣的样子:“严大人传信来说,小沈姑娘因为不放心张将军护送阿罗姑娘回边疆。自己便带着云诺和小蝶,一起护送去边疆了!”
“什么?”
一听这话,江未臣可比谁都着急!
他想都没想,便匆匆地要往坐脚的客栈走:“她们走了几日了?若是快马加鞭,咱们可能追得上?”
“公子公子!”
看到江未臣如此着急,福庆一边拉住他,一边着急的喊。
“您还得参加殿试,你可去不得边疆的!否则若是错过了这一次的殿试,您可就得等三年了!”
“到那时候,什么也来不及了呀!”
只是即便福庆这样讲,江未臣都依旧着急,眉头紧皱。
“便是不参加殿试,我也有法子能叫江家翻身,也能入朝为官!但我却不能,看她身涉险境而不顾!”
“立马备马,晚了才是真来不及了!”
看不使出杀手锏,他今日是真拦不住他们家公子了。
福庆只得一边拉住人,一边道:“公子莫急!小沈姑娘离开之时,给公子留了书信!好歹公子看完了,再去追也不迟!”
一听沈南宝有书信留下,江未臣这才停下了脚步。
福庆则赶忙从怀中,掏出被胸膛烘得暖烘烘的信件,交到了江未臣的手中。
“公子瞧瞧吧!”
而江未臣则不做犹豫,直接把信拆开,看着这信中熟悉的字迹。
这信中的话,多是安抚于他。告知他,她去边疆,有绝对能够保全自己的计策。亦有小蝶和云诺保护,肯定会安然归来。
还叫他稍安勿躁,安心参加科举。她回来之时,要见他状元及第,光耀江家的门楣!
看到这些,江未臣这心中的着急就如一拳打在了棉花上。又憋又气,却又一点办法也没有。
福庆见状,才小心翼翼道:“小沈姑娘说了,怕公子会担心着急。所以每一日,都有派飞鸽传书回来。也有交代,他们一行人行到了何处。”
“公子,小沈姑娘一切都好呢。您就莫要冲动了,好好备考才是!”
听了福庆所言,江未臣紧皱的眉头,始终都没有舒缓开。
只是咬牙道:“这小女子,可真是将我拿得死死的!”
说完,他又看向福庆。
“派人追去,一定要暗中保护好他们!”
“边疆一行实在是凶险万分,她根本都没去过,定会轻敌的!”
这件事情究竟有多危险,不用江未臣讲,福庆也心知肚明。
他就赶忙点了点头:“公子放心,小的这就去安排!”
交代完这些,主仆两个这才一前一后,心事重重地回了客栈。
倒是远在千里之外的路途之上,沈南宝他们又前行了三天。终于顺利度过了沙地,进入了山势陡峭,云雾缭绕的群山地带。
到了这一片儿,沈南宝的话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