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
这沈南宝太过倔强,阿罗一时之间,也不知说什么好。
而沈南宝依旧抬步,朝前头走去。
“况且有句话叫做,莫要以己度人。我虽为朝廷命官,可是朝中之事,我不是很了解。便是留下,也想不出什么好的主意来。”
“但我知道,无论发生什么。他们三人中的任何一个,都定会护我周全。所以姑娘所说,他们防备于我,全然是恶意揣测了。”
“且阿罗姑娘是贵客,叫你自行一人回去,也颇失礼数。让我相送,也是情理之中。”
跟着沈南宝的步伐,阿罗一路往前走。
见自己也劝不了她,便就放弃了:“那好,既然大人不信我的话。那这往后无论走到哪一步,大人都莫要后悔才好!”
“我绝对,不会后悔。”
看了阿罗一眼,沈南宝笑得十分笃定。
等把人送回院子,沈南宝又嘱咐了院里的人悉心伺候,这才从阿罗的院子出来。
只是待她们走远了些,小蝶就忍不住道:“姑娘,这个阿罗可真不讨人喜欢。哪有女子家家,帮自己主子抢男人的道理!”
“况且了,这还是与人有婚约的男子。她们单卑女子,实在是太过野蛮!”
看小蝶为自己抱不平,沈南宝就笑。
“这一方人,自是有一方人的习性。他们风俗如此,当然不觉得如此是不妥帖的。且我也不觉得我会输给他们,所以不必忧虑。”
“是。”
听了沈南宝的话,云诺也点头。
“我们公子最是睿智清醒,自然不会,被那单卑公主抢走的。”
等他们送完阿罗,回到前厅时。
江未臣他们已经商议完毕,在闲聊了。
沈南宝进门,秦旭就笑:“我这妹妹呀,就是福星一个。打从认识她起,再多不好的事儿,都安然度过了。”
“是。”
对于这一点,江未臣也很是肯定。
“她是有福之人,能与她相识,是我们之幸。”
“我哪有那么好啊?”
看众人都盯着她笑,沈南宝颇为不好意思。
这就在秦旭的跟前坐下。
而严大人则道:“沈大人就别要客气了,大人给出的那些绣品这几日我们已经送到历朝各地。”
“先前还紧张的局势,这一下子就安稳不少。就连宰相那一党,在朝中那也是安分了不少。这可都是沈大人的功劳!”
“对,都是南宝你的功劳啊!”
说起这个,秦旭就叹了口气。
“那些个奸臣,还不知道咱们已经破解了他们这用绣品传递消息的秘密。所以对于传到京都的绣品,他们只当是万峰派人传来的,自然深信不疑。”
“咱们只需这两三月有余,布置好一切,就能够反败为胜了!”
秦旭在朝中为官多年,最是知道这其中利弊。
江未臣就点头:“不错,如今朝中的官员已经跟咱们紧密携手。等到各地手握兵马的驻将站到我们的阵营,就十拿九稳了!”
看他们个个,都如此信心满满。
沈南宝就笑:“这与他们相斗的计谋我是不会的,但是你们若有需要我做的,尽管开口便是。”
“好。”
她这么说,可教在场的三个大男子都觉着身后有人,信心十足了起来。
看他们都笑,沈南宝这才问:“既然兄长也来见过阿罗了,是不是接下来,就要动身回西京去?”
“是。”说起这个,秦旭就点头。
“明日一早,便要动身回去了。”
“我本想着,回乾州去看看爹娘。可是却是身不由己,回不成了。妹妹,你若得空,就帮兄长多回去瞧瞧。”
知道秦旭担心家里,沈南宝就很是认真的看着他。
“兄长放心,我肯定好好护着父亲母亲的。”
见他们兄妹二人说着话,江未臣却看向严晖。
“严大人,那朝廷那边的意思,是何时叫人启程送阿罗回去?”
“若不出意外,应当是后日。”
江未臣所关心的事情,秦旭早已打探清楚。
“本来宰相一党,是想要揽下这送阿罗回去单卑的事儿。是我们的人拦着,才没叫他们得逞。”
一听这话,江未臣的眉头就皱起来。
“他们巴不得,两国这战不休不止。若是让他们护送阿罗回去,恐怕这人是回不到单卑的。”
“可即便是由我们的人护送,也需得小心些。最好多派几支队伍交错出发,迷惑他们视线。省得出了问题!”
这事儿,若不是江未臣要去参参加科举,怕也是应该由他来办的。
严晖就点了点头:“江大人放心,此事我定会与咱们的人商议好,绝不会出纰漏。”
他们在前厅坐了许久,这夜也深了。
几人在一起草草的吃了顿饭,就各自回房歇息。
而江未臣自然先送沈南宝回去,两人便走在大雪纷飞的廊亭之下。
“这次不能送你回去了,我得去西京参加会试。为期一月,你要顾好自己才是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