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一出,可是震惊众人!
最为惊讶的,莫过于跟谢珍珍坐在一处,瞠目结舌的谢夫人。
“珍珍,你在说什么胡话?”
“沈大人可是公认的好官,为百姓做了不少的好事儿。你少要任性,少要不识好歹!”
“我不过说她一句,母亲你就受不了了?究竟我是你的女儿,还是她是你的女儿?”
看谢夫人一开口就帮着沈南宝说话,谢珍珍顿时就红了眼眶。
当着这么些人的面,谢珍珍如此失态,谢夫人便耐着性子道:“今日是程府的喜日子,你就别耍小性子了。沈大人是我们的恩人,若没有她的话,哪有咱们母子三人的今日!”
“好笑,娘您还觉得咱们如今过得好吗?”
谢珍珍总觉得,自己这娘是被沈南宝蛊惑了心智,才会与她交好。
她便站起来,眼含热泪道:“若不是她挑唆,您怎么会离开我爹爹。若不是您出了府,我们谢家也不会遭上回的横祸!”
“若不是她,我的夫君更不会被关进死牢,来年就要没命了!她将我们谢墨两家的日子全都毁了,您还要替她说话吗?”
“你……你胡说什么?”
谢珍珍这话,几乎惊呆了谢夫人!
而明白她是过河拆桥的江未琳,便忍不住道:“谢小姐,说话可要凭良心!墨家之所以会被问罪,那是因为那墨支庆自己心术不正。他的案子可是是四州城的严大人审的,与沈大人有何关?”
“难不成你家男人做了亏心的事儿,还不许旁人揭露?没想到堂堂知府家的小姐,居然如此不讲道理!”
“呵呵,我不讲道理?”
看沈南宝身边的人发了话,谢珍珍就更不依不饶。
“若是这沈南宝当真如此光明磊落,为何她所去过的地方。无论什么官职的官员,都要倒了霉?”
“轻则抄家流放,重则掉了脑袋。她若不是天生的扫把星,那就是心狠手辣的毒妇。我的夫君和爹爹都被她害了,难道我还不能说吗?”
谢珍珍如此理直气壮,可真像个夫君被害了,替夫鸣不平的烈女子。
在场的女眷们见状,便忍不住交头接耳了起来。
“这沈南宝的名声,我们是早听过的。确实颇有手段,也牵连过不少的人。如今遇到了苦主,她怕是也没本事将自己摘干净了。”
“可苦了这个谢小姐,墨家被害,她只能带着孩子回了娘家。听说她娘家爹爹也被害了,如今一家子也过得困苦,可真是可怜。”
“据说这个沈南宝,从当上九品仕女官不到三月,就升做了郧州织造衙门的七品司制。怕就是个男子,也没有她这样的好手段的!”
听到众人的议论之声,皆把沈南宝形容成了个,为了权势不择手段的。
小蝶听不下去,便道:“你们少胡说了!我们大人是最最心好的,为边疆捐银子捐粮食捐衣裳,哪回落了我们大人的?”
“便是你们家中的当家的,也是因为我们大人从中游说,才能在织造衙门获得好处的。便是那冬种,也是我们大人免费送给你们的。”
“如今你们得了好处,却因为旁人的三言两语,来说我们大人的不是。你们可真真似了这个谢珍珍一般,过河拆桥!”
小蝶一番话,问得在场这些女眷们哑口无言。
她们只纷纷的对视,好像觉着这小丫鬟说的也有道理。
见她们动摇,谢珍珍则道:“为堵悠悠之口,她当然要施以恩惠。不然的话,这以后的仕途之路,她可走不下去!沈南宝……”
“够了!”
这一回,不待谢珍珍说完,谢夫人便再听不下去了。
她怒斥谢珍珍,接着扬手就是一巴掌,狠狠的甩在谢珍珍的脸上。
“你怕是忘了,若不是当初墨支庆被审之时,你带着证人指证。恐怕此刻你和你儿子,早已经是阶下之囚了!”
“是沈大人给了你活命的机会,你却反咬一口。这世上怎会有你这般,忘恩负义之人?”
“我忘恩负义?”
捂着被打的脸,谢珍珍泪流不止,满眼失望的看着自己亲娘。
“当初是我带着证人去的,可我去是为什么?我是为了活命,有为了保住墨家的根儿!”
“若不是她闹出这事,墨家也不会遭此横祸!我也不会被逼回娘家,成天窝在那小院子里头吃糠咽菜,过得生不如死!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谢珍珍这德性,真是跟她那不要脸皮的爹是一样的。
谢夫人气得头晕目眩,都险些要站不住。
还是一直都未说话的沈南宝,起身一把将她扶住。
“谢夫人,莫要动气。”
“沈大人,我养出了这样的逆女来,可真是对不住你啊……”
回头看着沈南宝,谢夫人是满眼愧疚,眼泪也落了下来。
倒是沈南宝神情淡然,将她扶到一边坐下。
接着,她才转头看气势十足的谢珍珍。
“谢小姐道,当时是为了保命才会出面指证。那我且问你,你交出来的证人证词,是真是假?”
“若是真,那墨家确实有那些罪名,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