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张燕,差点在江府伤了人,这确实不是小事一件。
庞如静作为掌家夫人,若真是不过问,确实是说不过去。
沈南宝不觉奇怪,就点头道:“好,我这就过去。”
说完,沈南宝就留了云诺在房里照看着。
然后跟着盏琴一起,直接去了前厅。
等她到前厅的时候,张燕已经被押着跪在地上了。
江未申则站在一旁,气愤的瞪着她:“你平时在院里恃宠而骄也就罢了,毕竟你是大房未来儿媳的表姐,我少不得要多给你些宠爱!”
“但你却不能因为这个关系,就在我江府闹出人命来!那可是你亲娘,若是闹个一尸两命,谁来担这个责任?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进门这些日子,张燕也算是有些手段,拢住了江未申的几分心思。
如今被他这样一骂,张燕只觉害怕,觉得自己无翻身之日了。
而刚刚进门的沈南宝,一听到江未申这样的说辞,可就冷笑起来。
“二公子这话是说笑了,你宠不宠爱张燕,跟我沈家可没关系!”
“二公子对我沈南宝,都尚且不会给面子。又怎么会给我这个所谓的表姐,如此大的面子呢?”
“说来,你也是真喜欢她,才会娇惯着她吧?”
如今闯了祸,就想拉她沈南宝来顶锅,想都别想!
“你……”沈南宝一番话,顿时就叫江未申气得哑口无言。
但沈南宝却不理他,只是径直进了前厅的门,恭恭敬敬的与庞如静行礼。
“南宝见过伯母。”
“儿啊,你来了!”
一看到沈南宝,方才还气个半死的庞如静,心气儿这才顺了几分。
她站起身,一把就拉住沈南宝的手:“今日若不是你来得及时,你那舅母的孩子要真掉了,我们江家可就颜面丢尽了!”
“人少不得要说一句,我们江家欺辱妾室生母,把人孩子都打没了。我们可经不起这冤枉!”
知道庞如静很在意江家的名声,沈南宝就点头。
“伯母放心,我小舅母腹中之子安然无恙。师父也看过了,说是孩子保住了。”
“只不过往后要好生将养,再不能出任何的意外。否则的话,恐会一尸两命!”
闻言,庞如静的脸色可就越发难看。
她一面松开拉住沈南宝的手,一面死死的瞪着张燕:“好你个心思歹毒的小妇人,连自己亲娘都能下手,我江家岂能留你?”
“来人啊,去找官府的人来……”
张燕进门是算作良妾,自然不能随便找个人牙子,就此发卖了的。
而不等她说完话,张燕可就慌起来:“不成啊大夫人!不能报官啊!您不是说江家要颜面吗?若真报了官闹起来,江家照样没面子啊!”
说着,张燕又哭着回头去拉江未申的袍子。
“二公子我可是你的人呀,你不能不管我。你不是说过,心里头最紧要的人就是我了吗?如今你真要瞧着,我被人赶出门去吗?”
“这……”眼下江未申对张燕,正是情浓之时,当然舍不得她哭成这样。
他便回头看着庞如静,颇为为难的样子:“大伯母,燕儿她也是不知道规矩。这第一回犯错,您就给她个改过的机会,别把事情给闹大了可成?”
“先前赵太医也去看了我娘的病,说是我娘病得厉害了,不能再受刺激。若真是我娘出个好歹,那说起来也是被大房逼的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
这个江未申,可真是好生不讲道理,竟然拿他亲娘的命,来给他们大房泼脏水。
只为保住张燕这个心很手辣的。
庞如静气得要死,牙都要咬碎了:“这小东西那可是动不动就要人命的!你拿你娘的名义来保她,到时候再出了事,你可担不起责任!”
“公子……”
见庞如静如此生气,张燕生怕江未申会不保她了,依旧拉着他的袍子哭。
“燕儿以后肯定不敢了,燕儿都是一时失手,才酿成大祸的呀。”
“若不是我那娘亲得寸进尺,非要叫我给她肚子里头那个置办家业,我怎么可能做错事儿?我也是被逼的,我不想将咱们二房的东西,给了外人去呀……”
张燕越是这样说,江未申就越是觉得张燕对他情真意切。
他便把心一横,冷声道:“我心意已决,大伯母就看在我娘的面子上,放过燕儿这一回吧!”
“以后若真出了什么事儿,我自己来担!”
“好,这可是你说的!”
江未申这个纨绔子弟,这一回倒像个男子汉似的,要担起为夫的责任来了。
庞如静虽然气得要死,却又无可奈何!
而此时,沈南宝才开口:“要担责任,可等不到下回,这回就可以担起来。”
“虽然我小舅母肚子里头的孩子是保住了,可是母体受创,往后怕只得卧床静养。即便一切顺利,十月怀胎,一朝分娩。到时候都是有母子俱损,双双殒命的风险!”
“这可是两条人命,若到时候张家追究,二公子真担得起这个责任?”
“你……”两条人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