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南宝这个时候要去四州,小蝶和云诺自也知道,她是为了那单卑女子而去的。
她们便对视一眼,回道:“是,奴婢这就去准备。”
等这两丫头收了剑,匆匆转身,收拾东西的去收拾东西,找阿昆的去找阿昆。
正在房内读书的江未臣,这才起身走出来。
“我同你一起去。”
“嗯。”
一看到江未臣,沈南宝的心情就更好了些。
前后不过两刻钟,他们便收拾好了上了马车,往四州而去。
两个时辰过后,他们便进了四州城门。
这商量了一路,他们便直接去了四州知府衙门。
让衙门门口的衙役通报过后,沈南宝和江未臣这才进了衙门大门,直接去了衙门内厅,见到了方才从公堂上下来的严晖。
他穿身官服,坐在亭中的桌前。
一看到他们就起身迎出来:“沈大人,江公子,好久不见啊!”
熟人相见,严晖很是高兴,满脸的笑意。
沈南宝也笑着恭敬扶手:“许久不见,严大人一切可还好?”
“自然一切都好的。”
说起这个,严晖的笑意更深。
“本官听闻,沈大人得了上头的赏识,这是官位连升两阶。并且要调去郧州任职,作为下一代郧州织造司的司大人培养了,沈大人可真是年轻有为呀!”
别说是女子为官了,便是初入官场的男子,也没有她这般升迁得快的。
看来这小女子的本事,是非常人能及这一点,上头的人也心中有数了。
“大人谬赞了,我不过是运气使然,算不得有什么本事。”
见他如此夸赞自己,沈南宝自然规规矩矩,谦逊有礼。
而严晖则笑着,将他们迎了进去。
“舟车劳顿,想必两位也是累了。赶紧坐下歇歇,尝尝我这家乡新送来的冬茶吧。”
听他如此说,沈南宝和江未臣便也没客气,两人就直接进了亭子坐下。
茶香袅袅,萦绕在这亭子中。
沈南宝同江未臣品过,都觉得这茶有些苦涩。实不像春茶那般醇香柔口,令人喜欢。
江未臣便道:“此茶尝起来虽口苦,但是回味悠长,对身体应当有宜。看起来,严大人是个能卧薪尝胆的性子。”
“江家公子,果然睿智,一眼就看通本官的用意了。”
瞧着眼前这个风神俊朗,才气逼人的江未臣,严晖就点了点头。
“本官知道今日两位来,是所为何事。恩师落难,我又何尝不是心急如焚。可是越是着急,越要沉住气才是。”
“若是连我们这些能够相救恩师的人,都自乱阵脚。恐怕恩师才真是脱罪无望,要被冤死了!”
秦旭被关起来这么久,沈南宝着急上火,倒真没有想到严晖这个兄长的学生也与她一般着急。
沈南宝便道:“严大人请放心,我与未臣已经想尽办法。只要不出意外,怕是能够保住兄长一家的性命。”
“所以我们今日来,并不是想要跟大人一起商议如何救出兄长。而是有另外一件事情,想要求助大人。”
“你们已经想到办法救老师了?”
沈南宝所言,让严晖惊诧。
“这件事情颇为严重,万家和宰相一党更是打定主意,要让老师背黑锅。他们的势力庞大,你们究竟有何妙计,能够救下老师?”
看严晖如此好奇,想知道实情。
沈南宝就看了眼江未臣,江未臣这才开口:“此事,听起来是颇为匪夷所思。便是立下奇功,让圣上法外开恩,追查清楚此案,还秦大人一个清白。”
“这段时日,我们已经在为立功准备。应当不出俩月,就能初见成效。到那时,事情便有转机了。”
江未臣这话说得明白,却又并不触及,他们究竟要做什么。
严晖自不怀疑,他们这奇功有多难立。
只是道:“难怪这些日子以来,朝中有不少人上折子参万家和宰相。并且数次要求,延长老师此案的审理时间。想来这一切,都是江家出手相助了。”
说着,严晖就急切的站起身来。
冲着江未臣恭敬俯首作揖。
“那本官在此处,就谢过江家的搭救之恩了。若是我老师能够顺利脱身,往后我定会时时感念江家的恩德。”
“大人请起!”
见严晖如此,江未臣便赶紧起身将他扶了起来。
“我们江家跟秦家,向来都是唇齿相依。若秦大人真被人害了,下一个被害的,便是我们江家。”
“所以我们自然会尽力,不叫秦家出事。”
这一点,严晖也明白。
他便叹口气,再次与江未臣一同落座:“话虽这么说,可是锦上添花易,雪中送炭难。江家性子清贵,实属难得啊。”
看起来严晖和江未臣两人,倒是颇为投缘。
沈南宝先是笑笑,这才道:“对了,严大人。昨日我派人送到你府衙的那个单卑女子,你可是审过了?”
“自然审过了。”
此事严重,严晖自然不敢怠慢。
“只是那女子嘴硬,只道自己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