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掌柜的您直说,需要小的去办什么事儿。小的一定办到!”
一听沈南宝的话,秋管事就豪爽的拍了拍自个儿的胸口。
她就喜欢秋管事这个爽利的性子,沈南宝这才接着道:“我估摸着,咱账上应该也存下些银子了。你领着这些银子,尽量在这方圆百里多去买些田地吧。”
她昨晚想了许久,等今年冬季闹起了粮荒。那自己铺子上下这么些人,恐怕都有饿死的风险。
毕竟自己目前能发动种粮的人,也就只有这么些。可需要粮食的人,却是个很庞大的数目。
她要尽可能的多想些办法,才能多救些人。
“原来是买田地呀,正巧小的知道些门路了。掌柜的请放心,小的今日就去联系,一定办得掌柜的您满意!”
当了几个月的管事,秋管事是越发的信心十足了。
“只是掌柜的,咱们账上的银子可不少,有时好几万呢。难道都拿去买田地吗?”
掌柜的如今都是朝廷命官了,还琢磨着当地主呢?
“嗯,都拿去买。”
对于这一点,沈南宝毫不犹豫。
“等买好了你就来禀告一声,回头我还有事儿要安排。”
听沈南宝这么讲,秋管事就点头:“我知道了掌柜的,您就尽管放心吧。”
安排好了这事儿,沈南宝又道:“再叫唐管事多找些人,多去雇几辆牛车。把后院库房的粮种,给程夫人运过去。”
“是。”
秋管事虽然不知道后院库房什么时候多了粮种,但一想到她们掌柜的素来就喜欢趁其不备填充库房,她也没多想了。
便目送沈南宝回去之后,她就赶忙叫人去找了唐管事,把这事儿给安排了下去。
从前院回来之后,沈南宝又睡了个回笼觉。
再起来时,小蝶就端了包子豆浆进来。
还给了她封信。
“姑娘,这是衙门那边送来的。”
“嗯?”
突然有人通过衙门给她送信,沈南宝就颇为奇怪。
她打开才看到,是金大人送来的。
信中说,金大人已经同意了天下绣坊请四司评证的事情。大约三天之后,就会在乾州织造司进行评证。
就知道金大人会帮着自己,沈南宝看到信中所说,就笑了起来。
“这回,墨支庆可就要丢个大人了。”
“那也是他活该!”
说起这个,小蝶就颇为气愤的样子。
“谁叫咱们姑娘去的时候,他那样对待我们姑娘。风水轮流转,如今也该他吃吃苦头了!”
小蝶这丫头,说话做事都是嫉恶如仇的。
沈南宝就一边笑着,一边慢悠悠的吃着早饭。
只是这顿饭她都没吃完,云诺就从外头急匆匆的来了。
到了沈南宝跟前,她便道:“姑娘,前头有位姓谢的小夫人来了,说是一定要见姑娘你呢。”
姓谢的小夫人,不用说沈南宝都猜到了是谁。
她便咽下了最后一口包子,淡淡道:“我就知道她会来,去瞧瞧吧。”
说完这话,沈南宝就带着小蝶和云诺,直接去了前厅。
等她到时,一脸着急的谢珍珍,正在前厅来回踱步。
一看到沈南宝来了,她便上前抓住他的手:“沈姑娘……不对,是沈大人!许久不见,大人可都安好?”
“我自然是好的。”
看着谢珍珍,沈南宝就淡然一笑,然后抽回了自己的手。
“只是谢小姐今日来,是为了你那夫君的事吧?你想求我看在你的面子上,撤销四司评证是吗?”
沈南宝这么聪明,什么事儿都瞒不过她。
谢珍珍虽然心虚,却只能硬着头皮开口:“沈大人,我知道这件事情是我们家大人做得不对。可是……可是大家好歹也是同僚,低头不见抬头见的。沈大人就给个面子,放我们大人一马吧!”
这个谢珍珍,向来就是个自私的。
沈南宝一听,可就冷笑起来:“叫我放他一马,可他为难我时,却没想过要放我一马。”
“谢小姐如此,可真是强人所难了!”
被沈南宝说得哑口无言,谢珍珍只能悻悻道:“我知道,我家大人向来要强,得罪了不少的人。可沈大人就不能看在我母亲的面上,放过……”
“你母亲?”
瞧着如此的谢珍珍,沈南宝更是冷笑不止。
“打从你母亲离开知府府,搬到郧州来落脚之后。你这个墨夫人,怕是没来看过几回吧?倒是你那个知府爹,你倒经常去探望。”
“如今你夫君闯了祸,你就知道拿你母亲的面子来做人情了。你当真觉得,本大人是个傻的,好忽悠?”
看起来,这个谢珍珍跟那谢知府是一路人,都是个自私自利的。
沈南宝的话太过直白,谢珍珍眼眶都红了。
“我……我也有我的难处。沈大人尚未婚配,又怎会明白我的苦处?”
“我夫君不叫我同我娘往来,我又能如何?这女子出嫁从夫,我也是为难啊!”
“既然小姐为难,那就应该乖乖待在府中。做个供人指点的深闺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