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她们二人如此惧怕她,沈南宝就笑了。
她便上前几步,伸手将人给扶起来:“我没怪你们,你们受了委屈,自然是要找地方说理的。去吧,这事儿我不管。”
沈南宝这一表态,俩小丫鬟就对视一眼。
也一下子就以为,沈南宝是想看着张燕倒霉,解口恶气。
她们便心下一喜,点头道:“是,那我们这就去。”
说完,俩丫头就急匆匆的走了。
而看她们一走,被沈南宝此举气得七窍生烟的张燕,便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。
“沈南宝,你这心狠手辣的。好歹我也是你表姐,你怎么能帮着外人,对我落井下石呢?”
“勾引江未申的事,可是你叫我去做的。到时候我若真落了难,我指定不会替你遮掩!我倒没事,你若落了个挑唆长舌的罪名,你就休想嫁进江家了!”
“我如何就落井下石了?”
看着张燕,沈南宝实在是觉得好笑。
“仔细算算,你跟这江未申苟且怕也有些时日了吧?他可曾说过要娶你?要给你名分?”
“我……”
沈南宝一番话,问得张燕一句都答不上来。
看她哑口无言,沈南宝又笑:“这江未申向来都是喜新厌旧的,若过了这一阵。你当真觉得,他还会拿你当回事儿?这时再不把事情闹腾出去,你这身可就白献了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我是该闹着,叫江家给我个交代?”
望着沈南宝,张燕这眼中全是希冀。
“南宝啊,你可是我的亲表妹,不能不管我的。大房在意你,只要你一句话,二房就不敢不给我个交代的。我这回,可就全靠你了!”
这张燕,可真是皮厚。
刚才还拉着她破口大骂,这一转眼又求上她了。
沈南宝就一把推开,张燕拉着她的手:“你想叫我豁出脸面去给你铺路,你想都别想!毕竟你同江未申的事儿,我一概不知。”
“你若跑到大夫人面前去胡乱攀咬,到时候唯一的下场便是,被直接打出去。能不能留在江家,全看你自个儿的造化了!”
说完这话,沈南宝转头就走。
这气得张燕站在原地,不住的跺脚:“你这自私自利的死丫头,就知道顾着自己!”
可转念一想,她如今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了,只能放手一搏!
张燕便咬着牙,转头就去了前院那边。
趁着这是早上,沈南宝就到了内院左侧的鎏越轩。
跟院中的小厮说过了之后,小厮先是禀报了一番。这才带着沈南宝,去了院中的书房。
她一进门,就见虽人至中年,却依旧眉目俊朗的江秉怀,从书桌前起身,笑着迎了过来。
“大侄女儿啊,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?可是有什么急事?”
这丫头办事,向来稳妥。
会突然前来找他,肯定事出有因。
“是有急事,江伯伯,这回还请你帮帮我。”
看着江秉怀,沈南宝就垂下了双眸,颇为为难的样子。
而江秉怀闻言,顿时就严肃了起来。
他先是挥手,叫一旁的小厮先退下。
接着才问:“你是为了西京的事儿来的?”
“江伯伯已经知道了?”一听这话,沈南宝又抬头看他。
“嗯。”
江秉怀点头:“这么大件事,也不是一日就能定下的,我早就听到些许风声了。只不过当时圣上还未表态,谁也不知,这之后会如何。”
看来那些人为了扳倒兄长,也是费尽心机了。
沈南宝眼睛一红,就着急了起来:“我听说,圣上只给我兄长一月之期。一月之后,若是我兄长不能自证清白,恐怕就有杀头之祸。”
“江伯伯也在朝中为官多年,对圣上的脾气本性也甚是了解。按照伯伯推断,若是这一月之后我兄长真不能自证清白。这事儿可还有转圜的余地?”
沈南宝重情义,自然不想秦家出事。
江秉怀就心疼的拍拍她的肩膀。
“孩子啊,俗话说君无戏言。既然圣上说了这样的话,恐也没有退步可能。西京之事甚为复杂,我们也插不上手,你要看开才是。”
连江秉怀都说没有办法,证明这事儿确实是棘手。
沈南宝便道:“江伯伯,你跟我兄长是故交。他的人品如何,你应当也有所了解。所以西京之事他肯定是被冤枉的,求江伯伯施于援手啊!”
而听沈南宝开口求他,江秉怀就颇为为难。
他叹口气,就转身背对着沈南宝:“孩子啊,不是伯伯不肯帮你。而是我们江家如今不在朝中,行事并不方便。”
况且,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任务。实不能为了一个秦旭,就前功尽弃啊!
闻言,沈南宝又道:“我知道伯伯不方便,所以我从没想过,要让您想办法为我兄长进言。”
“我只需要伯伯力所能及的做些事,搅乱这局面。让圣上能延长些许时日,我就有办法能够救我兄长了!”
“你有办法?”
不想沈南宝会这么讲,江秉怀就惊奇的看着她。
“这场贪污案甚是复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