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样公子,事情可是成了?”
看他一笑,福庆也跟着欢喜起来。
江未臣则点头:“京都有太子和左相遏制万家朝中势力,边疆又有淮王盯着万大将军。再有那那名册,咱们胜算就更大了。”
“只要除掉万家,往后只需一门心事对抗边疆叛军,以及入侵的外族。何愁我历朝不安稳?”
说起这个,福庆多多少少都有几分怨言的。
“公子说的轻巧,历朝是安稳了,可公子却险些丢掉性命。若不是有小沈姑娘,公子这回恐怕性命都难保了!”
知道他是护主心切,江未臣就淡然一笑。
“我一人涉险,却能救下数数十万性命。这命便是丢了,也万分值得。”
毕竟前世他虽活着。却瞧着国破家亡,尸横遍野,血流成河的。
所以再活一世,才更义无反顾。
倒是福庆听了这话,就撅起嘴来:“公子是这么想的,可在小的眼里,就是要看着公子安然无恙的才好。”
“再说了,公子即便不顾着自己,难道还不顾着小沈姑娘吗?小沈姑娘那样貌美又玲珑剔透,公子就算是为了她,也该好好珍重自己。”
“好,以后我会万加小心的。”
说起沈南宝,江未臣这眉眼之间都柔和了不少。
他笑着,便不再说话。
只是拿出火折子来,用这小小的信签烧毁,不再留任何的痕迹。
等做完这些,他便起身道:“走,去织造司。”
等江未臣到织造时,天已经近黄昏了。
办完所有事宜的官员们从里头出来,个个都是气愤不已,咬牙切齿的。
“哎,你们说,沈南宝这小丫头她是人吗?倭锻机房那么多的账册,她就看了一个时辰不到,就记住许多重要的地方了。”
“我还听说,她跑到机房里头去问孟管事,要所有织娘的花名册。那可是整整五百几人啊,她能记得住?”
闻言,一旁的一个官员就冷笑起来。
“胡大人啊,你也太好忽悠了。”
“这沈南宝就算再有本事,她也没这么大个脑子,能记住这么些的东西。左右不过是新官上任三把火,想表现表现自己罢了。你何必与她计较?”
“就是。”
另一个走在一旁的官员,也不屑的冷笑起来。
“她本事再大,还能把织造司翻个个吗?我们就由着她折腾,看她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。等到她折腾不动了,咱们再慢慢的收拾她!”
一边说着聊着,这些官员就各自上了各自的轿子马车,然后各自走了。
而将这些全都听在耳里的江未臣,就微微皱眉。
福庆则气得不行:“这些个衣冠楚楚的伪君子,他们竟这样看小沈姑娘,实在是太气人了!还想要对小沈姑娘不利,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!”
倒是江未臣闻言,就低眉垂目。
“单听他们这些话,他们也不会是南宝的对手,不必担心。”
说完,他就直接转身,想要进织造司去寻沈南宝。
可哪知她刚走两步,换了常服出来的小丫头,就已经走到门口。
四目相对,沈南宝就笑起来:“江未臣,你怎么来了?”
“来看你。”
见到她,他总是心里欢喜的。
“这城中人人道,今儿晚上城中有灯会,很是惹眼好看。你可有时间,咱们去看看?”
“好!”
他既来了,沈南宝当然不会错过这难得的机会。
“我还给你做了饭菜,想着送去驿站给你吃。既然你来了,就进织造司去吃吧?吃完咱们再去看灯会。”
她如此忙碌,还惦记着给他做饭。
江未臣心下一暖,就点头:“如此甚好。”
待他们定好了主意,沈南宝就拉着江未臣,直接进了织造司的大门。
等到他们吃过饭后,天已经黑尽了。
将小蝶留在府中,他们带着福庆和云诺,就直接去了城中看灯会。
四州城的灯会,比起乾州郧洲的,果然是要好看不少。
这一路上,还有不少猜灯谜。换糖人,和糖葫芦的游戏。
江未臣才高八斗,他们不过走了一圈。福庆和云诺手上的糖葫芦糖人什么的,就快要拿不下了。
唯有沈南宝一人手中拿着糖人,吃得开心。
最后一回,沈南宝还给她赢下了一朵极其漂亮的桃花绒花发簪。
借着这头顶花灯的光线,江未臣就满眼温柔的将手中的发簪,亲手戴到了沈南宝的头上。
“怎么样?好看吗?”
头上多了只发簪,沈南宝颇为开心,就乐呵呵的问江未臣。
他依旧点头:“好看,你戴什么,都是好看的。”
被他一夸,沈南宝当然更高兴。
她正要说话,不想迎面却走来个熟人。
“沈大人。”
见到沈南宝,同样换了常服的耿松,就对着她微微扶手。
倒是耿松身旁的那个娇俏女子一听他的话,这脸色骤然变得难看。
“二哥,你说什么?这就是你们织造司新来的那个沈南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