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抬出皇后娘娘来,就算这些人再有道理,那也什么都不敢说了。
他们便相互对视一眼,哑口无言。
就连为首的耿勇,也从沈南宝貌美的震惊当中回过神来,眼神复杂的看着她。
“既然金大人都如此说了,沈大人有什么好法子,就尽管说来吧,我等洗耳恭听。”
“哼!”
看吧,沈南宝这小丫头一来,可镇住了这些牛鬼蛇神了。
金大海很是傲娇的哼了声,这才看向沈南宝:“沈大人啊,你若是有法子就快说吧。就为了这么点事儿,本大人的头都快挠破了!”
“你要再不来呀,我这织造司大人的位置,恐怕都要易主了!”
明白他指的易主是什么意思,沈南宝就笑。
“大人可言重了,您是圣上指明的四州织造司大人。旁人若是想要取而代之,还要看圣上答不答应呢。”
“至于这给朝廷三品以上大员,供给锦缎一事儿,确实是颇为棘手。不过若是大人信我的话,倒可以叫我去试试。只不过请大人先将以往锦缎送往记录,以及锦缎织造细则,一切跟锦缎有关的书册文籍,都给我过目才是。”
“有这些书籍做依据,才能确保这事儿能够顺利解决,不出纰漏。”
若是旁人讲这话,金大海必要以为,这人是在吹牛呢。
可换了沈南宝,他可半分怀疑都没有。
就连忙点头道:“好,你且等着,本官这就让人把那些书册全给你送来。”
说着,金大海连忙就招呼了人,去搬那些书册去了。
而等金大海一走,刚才那些一门心思帮着耿勇的大人们,这才看着比他们矮上半头的沈南宝。
“原来这位,就是名震整个乾州的,天下绣坊的掌柜的沈南宝,沈大人啊!外人都说沈大人貌美,今日一见,果然是名不虚传啊。”
“是啊,只是这貌美用在买卖场上,怕还是有几分利处。可若是放在这官场之上,怕就没什么优势了吧?”
“那可不一定,若没有优势的话,咱们金大人又怎么会对沈大人另眼相待呢?毕竟沈大人可是有着以女子之身,入职成为朝廷命官的大本事呢!”
这些人的话,一个比一个阴阳怪气。
沈南宝听了也不恼,只是抬眼瞅了他们:“各位大人所言,我记住了。只是你们都没自个儿的事了吗?如此清闲,能像个长舌妇人一般,来谈论我了?”
“你……”
沈南宝这轻飘飘的一番话,让刚才还很是自以为是的那些大人们,顿时就面红耳赤了起来。
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,这才心头窝着口气,各自转身回了自个儿的桌前。
唯独一直都没开口的耿勇,这才阴着声调开口:“沈大人,咱们还真是冤家路窄呀。你昨日才算计了我耿家,今日就到我跟前赴任了。看来,这是天意呀!”
闻言,沈南宝就回头看着耿勇。
“大人这话,怕是有失偏颇吧?”
“明明是你的岳丈家为难我,我适时反击而已,怎么就是算计你们耿家了?难不成你们耿家也跟那郝连祁跟姚颜一样,半点道理也不讲?”
“适时反击?”
这话好笑,耿勇顿时就冷笑出声。
“你叫本大人的爱妾,被数个男子侮辱,清白尽毁。在你的眼里,你还手下留情了吗?”
“你可别忘了,你是朝廷命官!知法犯法,本大人现在立即就能将你扭送四州衙门,让你前程尽毁!”
耿勇这话虽然听着吓人,但沈南宝却知道,他指定不会这样做。
他若是真要把自己送去衙门,那么昨儿这事情一出,他恐怕早就闹到衙门去了。
之所以不说,怕就是保全颜面,不敢赶尽杀绝呢!
故而闻言,沈南宝只淡然一笑:“大人说这件事情同我有关,请问大人是有人证了,还是有物证了?如若没有,大人这可就是污蔑同僚,这罪可不轻啊!”
“你还不认!”
一听沈南宝的话,耿勇更气得要死。
“那姚氏可说了,事发之时,你趴在墙头看好戏!这若不是你干的,你为何会出现,还着人通知了本官?”
只是无论他怎么讲,沈南宝都是气定神闲的。
“那下官建议大人,最好去查查那些地痞,一开始是谁找来的。这下令要对绑来的女子不手下留情的人,又是谁!”
“可别找错了人,寻错了仇,白闹笑话!”
“你……”
这小丫头,好不伶牙俐齿,胆大包天!
耿勇被她气得不成,忍不住就要开口怒骂。
但恰好这时,金大人领着人,就搬了不少的书册文籍过来:“沈大人啊,这些东西都在这儿了。你瞅瞅,你要从哪本看起?”
“好。”
该办正事儿了,沈南宝也懒得跟这耿勇扯皮,转头就去拿书来瞧。
不服气的耿勇,还想要上前纠缠。
则被金大人气呼呼的瞪着:“你要干什么?我告诉你,沈大人可是我保上来的人!你要是敢欺负她的话,本大人跟你没完!”
就算耿勇很不服气,这金大海空降当了他的上司。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