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未臣,你醒了?”
一睁眼,沈南宝就下意识的喊。
而休息了一晚上,已经恢复了大半精神气的江未臣,则心疼的瞧着她。
“昨晚上叫你担心了。”
看他一脸愧疚,沈南宝可顾不上这个。
她只问:“你觉得如何了?伤口疼不疼,有没有觉得身体发热?”
“都还好。”
说起这个,江未臣就很奇怪。
“我方才醒来,不觉伤口疼,且也不觉虚弱,这倒是奇事了。”
昨日他的伤,不算得多重,可也不算得轻。这一晚上就能恢复如此地步,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。
见江未臣很是奇怪的瞧着她,沈南宝心下发慌。
就赶紧笑:“哦,应该是你身体本就好。昨晚上我又给你灌了些参汤什么的,怕是补足了气儿,才觉得好些的。”
“再讲了,好得快是好事。你可不知你昨晚那样,真是吓坏我了!”
说起这个,江未臣便愧疚的冲她笑。
“昨夜,我不好回府上。若是叫奶奶他们知晓,怕真要吓到了。”
“故而,才到了你这儿来。”
他知道,她指定能临危不乱的。
听江未臣这么讲,沈南宝就一把拉住他的手:“我虽不想见你受伤,可若真到生死攸关的时候,你定要放心来找我。我就是豁出命去,也不会叫你有事!”
小丫头的眼神,很是真诚坚定。
这听得江未臣心下感动,就紧握住她的手。
而就在他们说话之际,这院子外头,突然就响起来一阵喧闹声。
有男子在大喊:“把这院子围起来,给我搜!”
一听到这声音,江未臣顿时脸色大变!
“不好了,万家的人来了!”
“万家?”
见江未臣如此警觉,看来这回的事儿不小。他昨晚会伤成那样,恐怕也与这个有关。
沈南宝反应最是快速,赶忙起身去自己房内的箱子里。拿出一套她给江未臣准备的新衣,回到床边给江未臣穿上。
“不论怎样,先过了这关再说!”
“嗯。”
江未臣明白过来,也迅速的穿着衣裳下床。
眼瞅着,院子里的声音越来越大。
下一刻,这正屋的门就被人啪的一声从外头踹开!
这时,沈南宝才瞄到床边上,昨夜从江未臣身上脱下来的,被血染透的长袍。
她赶忙用脚踢了一下,然后意念一动,将长袍和带血的里衣全都藏进了空间里。
几乎是同一时候,那些人就全部涌到了卧房中来。
江未臣见状,就下意识的将沈南宝护在身后。
冷冷的看着他们:“你们,想要做什么?”
“江公子,原来你在此处,可叫我们好一阵找啊!”
为首的那个副将,瞧着江未臣笑得很是意味深长。
倒是江未臣嗤笑:“你们无事,寻本公子做什么?”
“我们为什么寻你,江公子会不知道?”
看江未臣气定神闲的模样,那副将就更冷笑不止了。
“昨夜有个贼人潜入我们万府,被我们府上最新的机关万刀阵所伤,差点就丢掉性命了!所以我们少将军下令,全城搜捕,一定要逮到这个贼人!”
“你说巧不巧?昨夜城中的所有人户的汉子都在,唯有江公子不在府中。所以江公子这嫌疑太大,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!”
讲完这话,那副将便挥手招来人,要把江未臣带走。
沈南宝闻言,赶紧上前阻止:“住手!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,江未臣就是昨夜潜进千将军府的贼人?”
“俗话说得好,捉贼捉赃,拿奸拿双!你们什么证据都没有,就想要冤枉于人!就算江家如今无人在朝中任职,可好歹也是芳贵人的娘家,岂容你们如此欺辱?”
这小丫头,真是伶牙俐齿。
见她冲出来帮忙,这副将的脸色都臭了几分:“沈姑娘,我劝你还是莫要惹祸上身!否则的话,本将就连你一起拿回去!”
“你敢!”
这些混账,竟敢牵连沈南宝。
江未臣脸色一凌,杀气骤然而出。
“几月不见,你们万小将军,胆量倒是长了不少!”
“只是凭你们区区几人,也想动本公子,简直滑天下之大稽!”
外人只知,江未臣才高八斗,是新晋解元。
可京都的人却知道,他师承镇国王。武艺超群,无人能敌。
所以他若反抗,将他带回的几率不大。
他们敢来,唯一仗着的就是昨夜江未臣怕是身受重伤,他们就有侥幸胜算的机会!
“你……”
江未臣这一讲,这副将瞬间就哑口无言。
只得灿笑道:“能不能动得了,还要试过才知道!”
“况且了,江公子可不是独身一人。你江家那一家子老弱妇孺,难道我们都奈何不了?”
“你,自寻死路!”
涉及家人,江未臣自然忍不了。
他几乎毫无犹豫,抬腿就是一脚,狠狠地将这叫嚣的副将踢出老远。
若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