仗着有娘家人在,江王氏嚣张得很,总觉得自己是能出口恶气了。
只不过她还不及冲过来,一只硬若铁钳的大手,顿时就钳制住她的手腕,叫她动弹不得!
而瞧着突然出现的江未臣,江王氏就叫骂起来:“江未臣你干什么?你给老娘松开!”
“你知道这小娼妇干了什么吗?你就护着?我告诉你,若是我们家未申有个什么三长两短,我要你这小贱人赔命!”
“王氏,你且嘴巴放干净些!”
这些污言秽语,听得江未臣眸中怒火,都开始熊熊燃烧。
他不再唤二婶,而是直呼她姓氏。
江王氏被他的神情吓得一愣,赶紧推开他的手,哭着大喊:“你们瞅瞅,你们瞅瞅!这江家一个小小的晚辈,竟然都对我这个长辈如此无礼了!”
“嫁到这个家近二十年,为他们江家生儿育女,结果他们是一点也没把我当成江家人!爹,大哥二哥啊,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呀!”
本来江王氏被送回王家,江家人就心头有气。
再加上早晨要回来时,又听到江未申被沈南宝丢进大牢的消息,他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。
故而如今王氏一哭,简直就犹如捅了他们的心窝窝,叫他们怒火中烧起来。
“想不到堂堂一个江家,竟然如此没规矩!晚辈不像晚辈,未过门的儿媳也是如此嚣张跋扈。我妹妹嫁到你们家,真是倒了大霉了!”
“就是,你们若是不能善待我妹妹,那就写了合离书来,咱们两家好聚好散!我就不信了,你们江家不要脸面,我们王家还怕了你们不成!”
都说到要和离了,这事儿可就严重了。
王老太爷就瞪了两个儿子一眼:“你们闭嘴!”
“咱们江王两家都是郧洲大户,都是要面子的,哪能为这点小事儿就和离?况且你们江伯伯是见过大场面的人,是京都回来的大官,他总不会连这个小小道理都不懂的!”
说着,王老太爷就看向一直未说话的江老太爷。
“亲家啊,不管怎样,这事儿你们都该给我个说法吧?”
“哈哈……”
一听这王老太爷的话,江老太爷也不生气,反倒笑了起来。
“亲家,你们只听了这王氏回去的一面之词,就说我们江家欺负了她。那你怎么不问问,她在婆家是如何作为的?”
“每每家中有家宴,她都要闹腾一番,让家宅不得安宁的。这么些年来,我们一直忍让着她,难道还不够?”
“老夫原本以为,这人送到娘家去,亲家你总会管束教导一番。却没想到,你竟然还带人回来讨道理。看来呀,这王氏如此嚣张,是你这当爹的授意的了!”
听出来了,江老太爷这是积怨已深,这次才会如此作为。
王老太爷虽脸色变了变,可依旧没打消要护着亲女儿的主意。
“亲家,你这话可就不大叫人信服了。”
“你都讲了,这孩子脾性向来如此,你们也包容多年。为何这沈家丫头还没进门,你们就忍不了了?”
“故究竟是你们忍不了,还是你们这恩人的孙女忍不了?”
“这世上可没有,侄儿媳妇还没进门,就把婶子赶出门的道理!若是你们江家讲不通道理,那我们就去衙门辩一辩,看看谁对谁错!”
这王家人今日来,可就没打算要给江家留颜面!
看这王老太爷,一门心思的盯紧了沈南宝,非要从她身上撕下一块肉来的样子。
江未臣可就听不下去了。
“若真要说,这之间有谁容不下谁的。那就只能是王氏心生妒忌,不愿让我们南宝进门!”
“王老太爷若真要去衙门,我们江家也不惧!”
“没错。”
一听这话,江老太爷也点头。
“这去衙门也正好,把这些年理清没理清的事儿,全都好好的理一理。这该抓就抓,该挨板子就挨板子。就算是谁掉了脑袋,也莫要怪我们江家无情!”
本来这王家一家,刚才还理直气壮的。
可一听江老太爷的话,王家人瞬间就变了脸色!就连方才王氏那两个特别无赖的哥哥,也不敢再讲话。
最终还是王老太爷道:“亲家呀,你说这话可就太伤感情了!咱们终究是一家人,我这闺女也是你的亲儿媳,何必把路走绝呢?”
单是看王家的反应,沈南宝自然一下子就明白过来,这王家是有把柄捏在江家手上的。
而江老太爷则道:“这可不是我们走了绝路,而是你们逼我们的!老头子我可不傻,不会叫谁牵着鼻子走!”
瞅瞅这个公爹,从头到尾只讲她不对,还护着沈南宝。
江王氏听了这话,眼泪都气得狂飙!
“公爹,你这也太偏心了!”
“虽然我们王家没救你们江家的命,可我也喊了这么些年你爹。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,你怎么能动这样的心思?”
“况且了,沈南宝都把未申丢进衙门了,你还不管不问的。难不成这别人家的孙女,比你自个儿的亲孙子还要紧要?”
今日这事,起因都是为她。
沈南宝心里明白,便道:“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