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沈方林看来,这女儿家懂了诗书,不懂女红厨艺也是不成的。
所以想趁着小女儿还小,叫她多回家跟着她娘亲学习刺绣。
只是沈南宝可没有料到,沈方林会有这样的计划,她方才还带着笑意的眸子,瞬间可就严肃了起来。
“爹爹,谁说女儿家读书就不当用了?”
“自打我们历朝开朝以来,就一直都有女子入后宫做女官的先例。这哪个能做女官的女子都是才高八斗的,这可就是一直跟男子一般念书的成果。便就是科举制度也没有严厉禁止,说是女子不能参加科举。所以小双既是有天分,我是想要叫她一直念书的。”
沈南宝说的这些,身为平民百姓的沈方林那是想都没有想过。
所以她一提,沈方林就万分惊讶:“宝儿,你怕不是在跟爹爹说笑吧?你难不成想要叫你妹妹以后去考科举,去当女官?”
这丫头的胆子,怎的会这么大?
“我是这么想的,但是究竟要不要这么活,终究还是得看小双自己。爹爹,咱家也是不差这点银子的,你就让小双继续念书吧。真要学女红,回头我派人每日把她接回绣坊歇着。没课的时候,就让最好的绣娘教她可成?”
沈南宝是真的不想那般乖巧可爱的妹妹,到时候被教成了这个封建朝代那种,以男子为尊没有自我的迂腐女子。
见她都这样说了,沈方林沉思片刻便道:“好吧,只要小双愿意继续念书,那就让她念吧。”
午饭过后,沈家安就去蚕房去了。
沈南宝就同江未臣一起坐着马车,直接回了天下绣坊。
他们刚刚进门,一直都在门口等着的福庆就迎上来:“公子,你可算是回来了!边疆那边……”
只是福庆这嘴里的话,在他看到江未臣身边的沈南宝之后,就戛然为止了。
看他不接着说,沈南宝可就有些奇怪:“怎么不讲了?边疆那边如何了?”
“这……”沈南宝一问,福庆顿时就吓得面色如土,求救的看向江未臣。
江未臣则道:“怕是我边疆旧友来信了,有些事情事关军情机密,所以不能说。”
这个沈南宝倒是能够理解,她就点头:“那我就不问了,你们聊吧。”
说完这个,沈南宝就要转身离开。
倒是福庆见沈南宝这般好说话,可瞬间就松了口气。
只不过沈南宝刚刚走出两步,她又突然回头道:“对了江未臣,既然你的旧友也是在边疆的。他若是方便,就帮我打探打探青柔的近况吧,她一个弱女子在边疆,我挺担心的。”
前世的赵青柔,可在叛军发兵的不久就病亡了。
虽然因为她在空间里头采出来的绝版草药,赵青柔这旧疾是痊愈了。可是沈南宝依旧很担心,赵青柔那悲天悯人的性子,能不能承受得住那尸横遍野的战场的冲击。
“好。”
沈南宝对赵青柔的在意,江未臣很是明白,所以他也答应得爽快。
闻言,沈南宝这才点点头,然后转身离开。
等人一走,福庆才松口气:“好险,要不是小沈姑娘足够善解人意,小的今日怕是又要闯祸了!”
公子说过的,不想小沈姑娘跟着操心那么多的。
“以后,要注意些。”
见他一脸唏嘘,江未臣沉下脸色,这才转身回了听竹院。
而沈南宝则直接去了织布房,准备把好消息告诉肖二一家。
距离织布坊还有一段距离,沈南宝就听到这织布机撞击发出的有规律的声音。
待她进门,就见肖二在院子里头来回巡视,时不时的指点这织布的女工的不对之处,十分认真。
沈南宝见状便是道:“肖二叔。”
“掌柜的您回来了?”
一听到沈南宝的声音,肖二就回过头来,笑得很是开怀。
“嗯。”
沈南宝点着头走进来:“这些日子二叔带着这些女工织了这么些布匹出来,实在是幸苦了。我今日又回了村子里一趟,恰好就给二叔你带了一个好消息回来。”
“什么好消息啊?”
关于村子里头的消息,肖二一时之间还有点懵。
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:“莫不是我大哥家里头出了什么事吧?”
前几日肖大来找过他,说是要借五百两,不然他们肖家的祖业都保不住了。
他本不忍心,想要把所有的积蓄都掏给他应急的。可去账房支取银子的时候,却被精明的郑管事给拦住了,叫他莫要上当。所以这银子没借,肖二也一直担心。
“看来肖二叔是早就听到风声了。”
闻言,沈南宝就笑:“我回去恰巧遇见那赌坊讨债的人,去肖大家讨要银子,还差点把你那侄媳妇拖走抵债。所以我便出了五百两银子,把你们肖家的祖传织布坊给买下来来。我知道这祖业一直都是二叔在意的,所以以后便就给你管着。”
“对了,那肖大家的还跟我哀求,说是以后想要留下在织布坊里头当差。我不如他们是否能够安心做事,所以也没有答应。这个问题,还是等到二叔你接手之后再拿主意吧。”
沈南宝这是真把他们肖家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