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大家都在说笑,连雨突然这么一讲,可震惊了众人。
“雨儿啊,你这是说的什么话?咱们怎么就不能相见了?”
“是啊,莫非是你们家大人升迁了,要去别处了?若真是这样的话,这可是件大好事啊!”
“都不是,都不是……”
见吸引了这些妇人们的注意,连雨就掏出手帕来,垂眸开始哭泣。
“承蒙各位姐妹厚爱,这些年我的日子过得还算是可以。可如今……如今我家夫人容不下我了,我怕是只有死路一条了。”
“望各位姐妹回到自个儿府上,好生收敛光芒,莫要遭了正室的嫉妒。否则的话,这小命怕都要不保了……”
连雨在知府府中,一向风光。
就算是在郧洲乾州两州,知道她连姨娘的人,可比知道那正房谢夫人的人多。
如今她说自个快要活不下去,那可真是震惊了众人!
“雨儿啊,你们家大人向来疼你,就算这夫人为难你又如何?你只要拿住谢大人的心,就不怕有事!”
“没错儿,咱们年轻貌美的,可不怕那些个老妖婆。你究竟是受了什么委屈,且跟我们说说呀!”
只是众人所言,引得在场的那两位县令夫人,就忍不住对视了一眼,不敢讲话。
而连雨此时却捂着肚子,脸色苍白了起来。
“啊,疼……”
“姨娘,你怎么了?”
一看到连雨喊疼,一旁的丫鬟赶紧上前,伸手把人给扶住。
而连雨却眼泪婆娑的道:“与其叫夫人动手,脏了她的手。倒不如我自个解决了这条命,给她留个面子,好叫她以后好好的对我儿!”
“姨娘,您是不是吃药了?”
看着脸色苍白的主子,其中一个丫鬟就大喊起来。
这让在场的众人都震惊起身,一团手忙脚乱。
“雨儿啊,你这可是真糊涂了!就那个蒋夕颜,她哪有本事除掉你啊?”
“就是,你那儿子如今都是秀才,眼看着就要成举人了。而她那儿子却是废物一个,她有何处能跟你比的呀?”
“不成,再这么拖下去恐怕真要出人命了。快来个人,去请个郎中,再去把谢大人给请回来呀!”
总算有人说到了正点子上。
在外头候着的丫鬟婆子们,急忙就争先恐后的奔出院子。找的找郎中,请的去请谢昌义了。
而连雨则趴在小几上,娇弱的哭:“你们不要去通知老爷,我不想……不想他看见我这个难看的样子……”
半个时辰之后,郎中来了,谢昌义也回来了。
偏厅内,连雨躺在卧榻上,脸色苍白的吓人。
而那个郎中则站在一旁,神色严肃的道:“大人,姨娘吃的药可是要人命的。所幸治疗及时,这才保住了一条性命。”
“往后这样的药,可不敢吃了!”
“嗯。”
看着这满屋子的人,谢昌义点点头。
紧接着丫鬟才领着郎中出去。
等人一走,谢昌义才问连雨:“究竟怎么回事?这好端端的,你为何要寻死?”
连雨却只是哭,不肯言语。
倒是一向讨好连雨的某个妾室,就在这时开口:“回大人的话,雨姐姐之所以会吃这药,恐怕都是因为府上的夫人。”
“雨姐姐性子柔弱,但凡别人逼迫于她,她也是受不住的。”
“是啊,大人。这一回谢夫人差点逼死了雨姐姐,您可要给雨姐姐一个公道啊……”
提起蒋夕颜,谢昌义方才还一脸心疼的面色,顿时就变得有些恼怒起来。
他看着连雨,语气都冷了几分。
“那蒋夕颜又干什么了?”
“老爷别要生气。”
看他上当,连雨更是摆出一副柔弱不堪的模样。
“我只是一个小小妾室,姐姐容不下我,那也是正常的事儿。我只求老爷以后好好对我们坤儿,这样我死了也能合眼了!”
“你……”
她说死了也成,这可让谢昌义心疼坏了。
“胡说!有什么话你同本大人直说,我绝对不会叫你受屈!”
而连雨却不肯开口,只是一味摇头。
就在他着急得不行时,一旁的丫鬟则道:“回大人,这还是为着之前姨娘流产的事。您信了夫人的话,还关了我们姨娘几日。可如今我们姨娘查出来,这一切都是夫人联合外人唱的一出戏。”
“这失了孩子,又失了老爷的信任,我们姨娘是如何都想不通的。她也不想老爷因此为难,这才打算走这条绝路的!”
“什么?”
一听这话,谢昌义顿时气得面色铁青。
“去把蒋夕颜给本老爷找来!我倒要问问,这究竟是怎么回事!”
“是。”
谢昌义一发话,这丫头赶忙点头要转身出去。
只是就在众人都不敢说话,面面相觑之时。
外头突然就传来一阵声音:“不用找了,本夫人自个儿来了!”
闻声,众人回头一看。
只见穿着身翠绿对襟大袍,打扮的很是清雅的谢夫人。带着两个丫鬟,和一个容貌很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