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是苏蔓从大牢里面出来了。
看她比起半月前清瘦不少,神情也很是憔悴,沈南宝就笑。
“苏小姐,看来关你半月还是太少了呀,竟然一点都没叫你长记性。怎么,你今儿又是看上我家的铺子还是宅子了?是准备继续砸,还是干脆放火呢?”
“你放心,只要你有这个胆子动手,我肯定不会拦着你。反正到时候有人替你的莽撞赔银子,我还能成倍的赚,没啥不好的!”
“你……”
沈南宝一番话,可把苏蔓气得要死。
她双眼都红了,愤怒得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:“沈南宝你别得意!总有一日我会一雪今日之耻,叫你付出代价的!”
闻言,沈南宝更是冷笑。
“我沈南宝向来不喜欢惹事,可若谁想欺负我的话,我也不会当个没用的缩头乌龟!”
“所以你也不用威胁我,我亦是不会怕你!”
瞧着沈南宝态度强硬,依旧不肯给她面子。
苏蔓实在是忍不住,便冲上前来要打人:“你这死丫头……”
只是她的手还未落下,突然就被一只大手给抓住了。
一早就出去的江未臣,死死的盯着苏蔓:“怎么,被关了半月,还不长记性?”
“江未臣,你也欺负我!”
见了熟人,苏蔓委屈得直冒眼泪。
“你看看你选的这是个什么泼妇,无半点教养不说,还只知道贪图钱财!你以后若是回了京都,这小贱人必定丢尽你的脸!她究竟有什么好的?”
“闭嘴!”
苏蔓放肆,江未臣气得吼她。
“你若再要污言秽语,休怪我不客气!”
江家虽然落魄,可是爹爹说过,江家人惹不得。
毕竟他家还有个,荣宠不衰的方贵人呢。
苏蔓便只能咬牙道:“弃了我姐姐,你会后悔的!”
说完这话,苏蔓就一把推开江未臣,然后哭着跑开了。
等她一走,沈南宝才道:“你跟这苏家小姐,究竟有什么渊源?怎么她家妹子会这么执意要你们在一起?”
毕竟这苏蔓的执念,深得有些叫人无法理解。
“这算是,救命之恩吧。”
沈南宝问,江未臣自然要答。
“往前几年,我回过一趟京都,看望姑姑。”
“彼时匈奴前来求和亲,圣上舍不得远嫁公主。便要在京中贵女之中,挑选适龄女子,封做公主,嫁与匈奴。这一挑,便挑中了苏芜。”
“宴请匈奴王子之时,我扮做姑姑身旁的侍卫,以行酒令赢了那匈奴王子,这才免去这场和亲。”
“可哪知,这却让苏芜生了执念,要以身相许。我是有婚约在身之人,又岂能答应?”
“原来还有这层事儿。”
听江未臣这一讲,沈南宝就点头。
“那看起来这情够深,恐怕往后啊,少不了要找你麻烦的。”
闻言,江未臣则笑起来。
“家有贤妻,最是有办法,我可不惧。”
“我可还没嫁给你呢,休想拿我给你挡桃花债!”
说完这话,沈南宝就瞪了江未臣一眼。
便不再说,转头就上了一旁的马车。
江未臣则站在原地,目送她离开。
直到马车走远了,福庆才道:“公子,这西京的秦大人认了小沈姑娘做义妹。据说大方得,把家里的库房钥匙都给小沈姑娘了。看起来他家,这真把小沈姑娘当自己人了。”
一听这话,江未臣则回头看了眼福庆。
“秦大人正直,他拿南宝当妹妹,是好事。”
“自然是好事。”
福庆猛点头:“这个秦大人,在朝中任职一向是中立,口碑也十分不错。若是因为小沈姑娘的关系,他能站到咱这一边。恐怕这以后啊,也是一大助力!”
“只是看那苏家小姐,口口声声瞧不上小沈姑娘的出身。可她哪知道,小沈姑娘是个有福之人。比那十个京都贵女,都能帮上我们公子呢!”
就拿上回的扰乱叛军内应来说,这可不是一般的大家小姐能办到的。
“是。”
这一点,江未臣也没意见,笑着点头。
“她能旺夫,是我的福气。”
沈南宝突然到乾州,这让得到消息的汤管事急忙赶到前厅,很是忐忑的模样。
“小的不知掌柜的突然驾临,有失远迎,还望掌柜的恕罪。”
看汤掌柜见到她,还挺惧怕的样子。
沈南宝就笑:“我就是来瞧瞧的,最近庄子里的一切事情可都还好?”
“挺好的。”
听沈南宝一问,汤管事就点头。
“自打掌柜的给绣庄送布料和绣线,还有花样的图纸和衣裳的款式,咱们庄子的生意那是越发的好了。”
“就连织造司金大人家的夫人和小姐,都指定要咱们送布料和衣裳去。昨儿个也有几家大人的夫人上门来谈,定下了往后要送成衣的事儿。”
“嗯。”
乾州是个大地方,这有钱的门户自然是比蓬伯镇要多不少。
沈南宝就点头:“既是如此,那自然是要谢谢那些个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