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刺史家的小姐?”
这丫头一说,萧县令就有些半信半疑。
“小姑娘,这冒充刺史家的小姐,那可是要蹲大牢的。本官劝你还是如实招来,不要给自己惹麻烦!”
而见他不信,苏蔓就不屑的冷笑一声。
然后从腰上摘下块腰牌,直接丢给她身边的丫鬟。
丫鬟见状,就捧着腰牌送上前。
站在公堂旁的师爷见状,就赶紧上前接过腰牌,然后辨认了一番。
只见他脸色大变,赶紧就走到萧县令的跟前道:“大人,这没错,确实是刺史府的腰牌。”
“什么?”
一听这话,萧县令就赶紧站起身,从堂案后走了出来。
又接过那腰牌,反复的确认了一番。
确认这腰牌不假,萧县令就忐忑的走到苏蔓跟前。双手奉上腰牌:“没想到您真的是刺史府的苏小姐,小的不知小姐驾到有失远迎,还请小姐恕罪。”
“问罪不敢,毕竟你们蓬伯镇的人多大胆啊。连本小姐都能扭送到衙门来,我可真的开了眼界了!”
苏蔓就知道,这样的小县令见了她,必然是这个态度。
她便一边冷笑着,一边回头看沈南宝。
萧县令见状,就赶忙走到沈南宝跟前道:“哎哟喂,我的小祖宗啊,你真是什么人你都敢告啊!”
“这刺史府的小姐,那可是京都的贵女啊!沈掌柜,沈姑娘啊。你就放本官一马,别告了成不成?”
“不成。”
看萧县令急得直蹦脚,沈南宝依旧面不改色,坚持自个儿的意思。
“我不管什么刺史家的小姐,或者是丞相家的小姐。总之她砸了我的铺子,我就必须讨个公道。”
“古人有云,天子犯法,与庶民同罪。难不成刺史小姐比天子还大,可以置身于法外吗?”
“这……”
沈南宝所说,确实也有道理。
萧县令左右为难,那是急得汗都出来了。
“是是是,是这么个道理。可是沈掌柜的呀,这情况不是不大一样吗?就我这小小的九品县令,我哪里敢审刺史家的小姐啊!”
“怎么就不敢了?”
看萧县令如此害怕,沈南宝便抬头看他。
“你是蓬伯镇的父母官,在这境内出的事儿,自然该你管。你若是真不想管,那么我就只有领着这位尊贵的刺史府小姐,去乾州知府衙门了!”
沈南宝的意思,今天的事儿她闹不出个结果,是不会罢休了。
萧县令气得脑袋发懵,就只能直接叫住她。
“这可使不得,使不得啊!”
要是让知府大人知道他如此无能,他这乌纱帽可就保不住了啊。
故萧县令也没招,只能回头看着苏蔓:“苏小姐啊,你为何要砸掉沈掌柜的铺子啊?按照咱们历朝的律法,这可是要……”
“要如何?”
冷冷看着萧县令,苏蔓丝毫不惧。
“本小姐高兴,就砸她的铺子怎么了?”
“就算本小姐真的犯了这个律法又如何,你还真的敢处置本小姐不成?”
“这……这……”
这个京都来的刺史小姐,着实刁蛮。
萧县令被她问得,额头上的冷汗都直冒。
就在他无可奈何,也不敢去劝说沈南宝的时候。
站在一旁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江未臣,这才冷然开口:“萧大人,这刺史小姐只是官眷,并不是官员。按照律法,这官眷并不该享有任何优待。所以这案子该怎么审,就怎么审。”
“若是大人顾及这苏家的权势,江某就是豁出去这举人功名,也要替我家南宝讨回公道!”
这江未臣,也是个护妻如命的,有他在这事儿就更棘手了。
萧县令也没有办法,只能硬着头皮讲:“苏小姐啊,这沈掌柜说得无错。这天子犯法都得与庶民同罪的,您砸了沈南宝的铺子,确实是应该处置。这样,不如咱们就私了如何?小姐赔偿沈南宝的损失,这样……”
“叫我赔她银子?休想!”
不等萧县令说完。苏蔓就直接打断他的话。
“有本事,你就把本小姐关起来好了。否则想要叫本小姐冲她沈南宝低头,绝无可能!”
苏蔓这是打定了主意,软硬皆不吃了。
沈南宝就直接站了起来,看着萧县令道:“这件事情,我也不同意私了。她砸了我的铺子,这该打板子打板子,该蹲大狱蹲大狱!若是县令大人轻罚于她,我绝不答应!”
事已至此,萧县令也只能豁出去了。
他来回的瞧了两个互不相让的小丫头一眼,这才拂袖道:“来人啊!苏蔓打砸天下绣坊,证据确凿。按照历朝律法,判处苏蔓入狱半月,三倍赔付天下绣坊的损失。把人带走!”
“是!”
这萧县令一发话,立马就有两个捕快走上前来,冷冷的看着苏蔓。
“苏小姐自己请吧,不然我们可就动粗了!”
“你们……你们想翻天不成?我可是刺史大人的嫡次女!”
眼瞧着这小小的县令居然真的要关她,苏蔓这才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:“萧县令,你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