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下手够狠,这长年累月的干农活,力气也大。
就这么一推,差点没把此南宝推倒在地上。
还是沈家安反应极快,一把接住了沈南宝,沈南宝才没能摔倒。
接着梁氏又继续忽悠张绣娘:“想想这么些年,为了姑姐你,咱娘和我们这些人受了多少的委屈?如今你日子好过了,拿点银子出来又怎么了?”
“咱娘说了,今日这银子你若是不给,你就真不是我们张家的女儿了。到时候无娘家可走,你可别后悔!”
“你吓唬谁呢?”
梁氏的话,沈家安可听不下去了。
“这么些年来,我家没跟你张家走动,日子也过下去了。怎么如今离了你们,我们这日子还不过了了?”
梁氏一开始只当沈家安好欺负,老老实实的。
如今连他也跟着出头,梁氏就更气了:“不是你的娘家,你当然能轻松说不走的。沈家安,你这臭小子懂什么?”
看梁氏这个架势,今日张绣娘若是不做个决断出来,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。
沈南宝便不理会于她,只是看向张绣娘:“娘,那您说吧。这银子咱给是不给?”
“我……”
主动权交到她的手上,这温顺了一辈子的张绣娘,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决定。
她只能瞅了瞅一脸焦急的沈方林,这才道:“就照我家南宝说的,娘若是生了病了,我可以把她接过来照料。便是你们不想奉养老人,由我来养也成。”
“只是,要我拿出五十两的银子来给你,那是万万不可能的!梁氏,你休想叫我家当了你的摇钱树!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连张绣娘都变聪明了,梁氏顿时就气的不行。
她正要破口大骂,沈南宝就上前一步,护在张绣娘的跟前。
“今日,我就会派人去家中接外婆过来。可若你还要闹,到时候我就去找你们玉清村的村长乡绅,说明你这做儿媳的不愿奉养老人,敲诈出嫁姑子的事。”
“你不叫我家好过,同样,你也别想独善其身!”
“你……”梁氏怎么都没想到,沈南宝这死丫头这么狠,她当场就惊呆了!
“沈南宝你这小贱人,你这是仗势欺人,你血口喷人你!”
沈家安看梁氏还骂骂咧咧的,也跟着走过来:“究竟是我们不对,还是你太恶毒,你们玉清村的人自会有个定论。既你不怕丢脸,那我们就奉陪到底!”
看看沈家一家子,面临着事情时,那是拧成一股绳的团结。
梁氏知道自己占不了好处了。
就气的直跺脚:“好,你们给我等着,你们给我等着!”
吼完这话,她便灰溜溜的跑了。
瞧了一眼她仓皇的背影,沈南宝这才回头看张绣娘。
“这样的人不能惯,怎么还叫她们母女在绣坊住了那么些天呢?”
“我……我这不是不想同娘家撕破脸吗?”
说起这件事情,张绣娘便很是心虚。
“且以前只当这梁氏是个拎不清的,没想到她还如此贪心。我原以为叫她在绣坊住几日,她享受享受就会罢休了。”
张绣娘总是把旁人看得极其简单,沈南宝就摇了摇头。
“等下午,我同爹去玉清村一趟,解决这件事情。若外婆真身子不好,就把人给接过来。”
“好在小舅两口子贪心,大舅两口子是厚道的。娘以后也不怕无娘家可走。”
沈南宝办事,向来是心疼她这个娘,也替她考虑的。
张绣娘就点点头:“放心吧闺女,这回的事儿娘记住了,以后也再不心软,给你找麻烦了。”
听过这话,沈南宝没多说什么,只是笑笑。
接着,一家子这才转头回了沈家。
这半月没回来,家里头显然跟往前不大一样了。
沈方林之前自个儿做的那些简木家具,全都变成了上好的全套红木家具。桌椅板凳上都刻着花,看起来很是精致。
屋内的摆设,也褪去了当初他家还是农户时的那些随意,变得有规有矩起来。
而张绣娘一进屋,就张罗着去给沈南宝做饭。不一会儿,灶房那头就飘来香味。
沈家安则捧了一本账册,说是要给沈南宝看。
她一边看,沈家安还在一边道:“这账是春芽教我记得,她讲我开这么大个养鸡场,可不能连账都不知怎么管。”
“所以我便学着,将咱们养鸡场里小鸡的数目,大鸡的书目全都记了下来。包括每日往哪些铺子送多少只鸡,每日有多少银钱的进账,我都记下来了。”
“就单这一个月,咱家卖鸡拢共就进账了四千多两。虽然这比不上妹妹的绣坊挣的多,可我从没想过自己能挣这么多钱呢!”
看沈家安一脸高兴,沈南宝当然知道,叫他养鸡这条路没替他选错。
刘春芽这个未来的妻,也没替他选错。
沈南宝便道:“刚开始而已,能赚这么些已经很不容易了,大哥比我想象当中的厉害。”
“只是这最近刚刚秋收,大伙儿的粮食都堆在家中。咱们养鸡是需要大量粮食的,大哥就赶紧收些,建个粮仓囤起来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