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与淮王设计,将叛军分散引开歼灭,故而才会引其进至行宫,叫姑母受惊了!但此次叛军近乎全军覆没,还抓获了不少人。咱们是大胜!”
江未臣低着头,神情淡然平静。
但是从他略微高扬的语调,听得出他也是开心的。
“那就好。那就好!”
一听这话,芳贵人自然高兴。
倒是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淮王,则转头看着沈南宝:“这次能够大胜,全靠沈姑娘的消息准确,本王很想知道,姑娘怎会如此精通这铂悦绣法?”
只是秦晋离这话一出,沈南宝都还未来得及回答。
方才还心情不错的江未臣,顿时脸色一冷。
“王爷,您这是不信我江家人?”
“不是,本王只是好奇。”江未臣如此护着这沈南宝,仿佛她什么风雨都不能经受,这叫秦晋离都忍不住哑然失笑。
毕竟在他看来,这个沈南宝可是比京都任何大人府上的小姐都要厉害。
对于秦晋离的话,江未臣本想叫沈南宝不要理会。
可是沈南宝却伸手拉住他的袖子,然后摇头。
见此,江未臣才没有继续说话。
沈南宝则开口道:“既然娘娘同王爷都想知道这个,那民女就实话实说吧。”
“早在几年前,民女恰巧救下一位乞丐。那乞丐十分精通这铂悦绣,便把这绣法教给了我。这些年来我也一直当这绣法是普通的刺绣,不想这东西竟会跟叛军有关。我也是在未臣跟我说这绣法不详之时,才有所察觉的。”
她这话里的真假,是没有办法证明,也没办法质疑的。
淮王同芳贵人虽然依旧有些疑惑,但终究没再说什么。
而叛军的事情平息了,沈南宝自然就离开行宫,回了绣庄。
因为芳贵人赏的东西不少,所以沈南宝回来时,马车后头还跟着两辆拉东西的马车。
她一下马车,盏琴带着两个小丫鬟早就在等候了:“小沈姑娘,您可算是回来了。奴婢还以为您在行宫出了什么事情,正担心您呢!”
“我没事。”
看盏琴为她担心,沈南宝就冲她笑:“我带了些东西回来,你吩咐人先领他们把东西搬进去吧。”
“是!”
沈南宝一发话,盏琴就赶紧吩咐身后的两个小丫鬟去领人。
她则跟在沈南宝的身后,压低声音道:“小沈姑娘,这两日常捕头一直都在庄子里头审问这些人。可是他们一个个嘴巴紧得很,没一个承认是自己放的火。常捕头说是等姑娘您回来,再把这些人抓去衙门。怕是要严刑拷打之下,他们才会松口。”
不是他们做的事情,他们自然不会承认。
沈南宝只问:“那封了庄子之后,可是有人不管不顾的要潜出庄子去?”
“有。”
沈南宝一问,盏琴就点头:“有三个绣娘还有四个杂工,都想趁看门的人打盹儿,然后溜出去的。不过都被咱的人按住,然后抓了起来了。”
“嗯。”
得亏有江府派来的这些人,否则她去行宫这么一趟,这庄子里头怕还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。
沈南宝正要说话,他们就已经走到了庄子后头的院子。
此刻的常捕头正审完了几个杂工,有些无可奈何的样子:“既是你们不肯张嘴,那么回头等你们掌柜的回来,将此事移到衙门去。衙门大牢的那诸多刑法,会撬开你们这一张张铁嘴的!”
见状,沈南宝便开口道:“常捕头,这两日可幸苦您和几位捕快了。”
沈南宝可算是回来了,一听到她的声音,常捕头就赶忙回头:“沈掌柜客气了,这些都是我身为捕头应该做的。只是您这庄子上头的人真是个个铁嘴铜牙,软硬不吃啊!”
要知道纵火可是重罪,哪怕他们不肯开口,也有许多法子可以治他们的。
“唉……”
一听常捕头这话,沈南宝就叹气:“兴许是他们念及旧主,一时冲动才犯下的错吧。既然这次并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,那干脆就算了。只要他们以后不再给我惹事就成!”
“什么?沈掌柜你在跟我说笑吗?”
他审问了好几日,沈南宝一回来就要罢休,这可叫常捕头一头雾水。
“这些人若是严刑拷打一番的话,肯定能说出些不一样的话来的。沈掌柜就这样善罢甘休,就不怕这样的事情以后会再发生吗?”
传言中的这个沈南宝,最是较真不饶人了。
怎么他现在瞧着的,却是个心慈手软,不长记性的小丫头?
果然传言不可信!
“我知道。”
看常捕头都急了,沈南宝就点头:“只是我这次在行宫差点丧命,实在是不想再计较这些小事。劳烦常捕头回去,跟知府大人禀报一番就好。”
说着,沈南宝还从身上掏出一个颇大的银锭子来,塞给常捕头:“这个捕头带着你的人去喝壶茶,就当是犒劳你们这两日辛苦了。”
“好吧。”
沈南宝这个苦主都不追究了,常捕头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了。
他只得接下了银子,然后带着他的人离开了。
等常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