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怎么了?”
江未臣瞅着她,沈南宝就内心忐忑。
她本可以不管这件事情,也不露自己超乎常人的本事。但是为了救下江家,她也只能冒险一试了。
若是江未臣为这个疑心她的话,那可真是没良心!
“你真是太厉害了!”
江未臣惊讶过后,是满脸佩服:“这些东西我自会想法子送进行宫,有了这个,可不怕这次的事情不成了!”
他倒是没有疑心自己,沈南宝这才松口气:“还有这个。”
说着,沈南宝便有捧出那本名册:“这是我从给唐管事哪里套出来的,预定这一批铂悦绣成衣的那些人名。若是没错,这些人十有八九是那些人的奸细。”
“我会想办法阻止这批衣裳送到这些人手里,怕是也能叫他们为难一番。”
沈南宝的脑子,真是好用道没话说。
听她讲出这些话来,江未臣是既惊喜有佩服她:“南宝,往前是我小看于你了。你岂止能是我的助力,简直是上天赐我的福星!”
“有这两样东西,咱们必定大功告成!”
沈南宝同江未臣这躲在房里头嘀嘀咕咕的,这叫路过的绣娘们听见了,就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。
转身边走边嘀咕起来:“看掌柜的同江公子这么要好,这好事怕是近了。”
“是啊,这江公子一表人才的,还是这一届的解元。跟咱们掌柜的啊,那真是天生一对的!”
只是听到这些绣娘的议论,其中一个绣娘就冷然一笑,并没接话。
那些绣娘走了之后,江未臣就从沈南宝的房内出来了。
他手上还拿了个大包袱,沉甸甸的。
福庆一见,急忙上前接过:“公子,这是什么啊?”
见周围还有绣庄的人路过,江未臣就拔高音调:“这是南宝亲手给我做的衣衫,都是深秋的,我很是喜欢。”
“是这样啊。”
江未臣说这话,福庆当即就笑起来:“小沈姑娘心里挂着公子,公子可真是有福气!”
看福庆笑得比他还高兴,江未臣也跟着笑起来。
接着他也没再说话,直接带着东西就离开了绣庄。
很快,天色就暗了下来。
沈南宝坐在屋里头,用空间里头的物资不断的给蓬伯镇的库房补货。
而她的窗外,这时就闪过一个黑黑的人影。
见到这个,沈南宝全然当没有看到。
就直接吹灭了灯,然后上床睡觉。
不多时,这庄子里的刺绣房那边突然就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。接着便是浓烟滚滚,火光冲天。
很快,这院子;里头就响起来喊声:“着火了,着火了!大家快救火啊!”
接着,便是喊叫声,脚步声不断了。
沈南宝在房里头坐了好一会儿,这才披着衣衫出去。
她刚到院子里,秋婆子跟唐婆子双双来了。
一见到沈南宝,她们两人便无比着急的道:“掌柜的不好了,刺绣房那边着火了,火势都控制不住啊!”
风风火火的秋婆子更是气得跳脚:“是啊掌柜的,咱们现在可怎么办才好?再这么烧下去,恐怕整个庄子都要遭殃啊。”
只是她们二人慌张,沈南宝倒是颇为淡定:“咱们这儿离防火隅并不远,赶紧派人去报,叫他们来救火。”
秋婆子听了这话,就忙拍大腿:“我怎么没想起这一茬?小的这就去。”
接下来沈南宝就和唐婆子一起,直接去了着火的刺绣房那边。
庄子里头的男男女女,个个都急匆匆的,从院子的井里提出水来灭火。
沈南宝站在一边,神情稳若泰山,不急不燥。
唐婆子见她的反应,多少有几分疑惑:“这刺绣房起这么大的火,掌柜的不着急吗?”
“急,不过我也习惯了。”
看一眼唐婆子,沈南宝就笑:“我的生意突然做这么大,遭人妒忌是难免的。我在蓬伯镇的铺子也遭人放过火,所以这一回我已经不会慌了。”
她的话也有道理,唐婆子就点头。
而沈南宝这时又回头看她:“带几个人去,把所有门都堵起来,不许任何人进出!”
“是!”得令,唐婆子赶紧就带着人走了。
等唐婆子前脚一走,后脚秋婆子就带着防火隅的人来了。
不多时,这火就被扑灭了。
就在这庄子里头因为救火,依旧是一团乱麻的时候,沈南宝就回头看秋婆子:“秋管事,去报官!”
“是,掌柜的。”
一听这话,秋婆子就赶紧带着人去了衙门。
等衙门的人再到,已经是两刻钟之后,天色都放亮了!
领着数个衙役来的,是郧州知府衙门的捕头。
一见到沈南宝,那捕头便道:“沈掌柜,鄙人姓常,是知府衙门的捕头。你的人来衙门击鼓鸣冤,说是这绣庄遭人纵火,可有此事?”
“确有此事!”
闻言,沈南宝就点头:“我这才接手这个绣庄几日,就被人如此算计,实在是气愤难当。所以请常捕快定要帮我找出这始作俑者,还我一个公道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