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家安突然这样冲进来,可叫心情不错的沈南宝脸色一变:“许家那边又动手了?”
沈南宝猜的不错,沈家安就着急的点头:“我这一大早上去捡蛋的时候,就发现咱家的鸡都不动弹了!”
“我仔细看过,发现这地上有残留的发霉的碎包谷碴子!妹妹你该是晓得,咱家的鸡喂养都是用的好的小麦和玉米,绝不可能发霉的!这定是有人为了报复咱们,故意投喂的!”
一听这话,沈南宝多半也猜到这事情是如何的了。
她只是沉了脸色道:“大哥你先别着急,咱们先回去看看!”
“好!”
有沈南宝在,沈家安多少都有点了主心骨。
他就点点头,准备同沈南宝一起回百家村去。
赵青柔见状也跟上来:“南宝,我也跟你一起回去吧,说不定能够帮得上忙。”
“好!”
看着赵青柔主仆,沈南宝也没有多说。赶紧叫阿昆赶了马车来,送他们回去百家村!
等他们沈家时,这天色已经是大亮了。
后头靠山的鸡舍里,张绣娘拿着一只奄奄一息的大公鸡,急得直抹眼泪。
“当家的啊,这些鸡可就只剩一口气了!咱们可怎么办才好?眼看着这喂了这么久,就要收回银子来了,现在给人算计成了这样,都功亏一篑了啊!”
这可不是三两只鸡给喂出了毛病,而是养鸡场整整数千只大小鸡都成了这样,沈方林自然也跟着上火。
不过他还是强装镇定安慰张绣娘:“孩子他娘你别急,老大已经到镇上去找咱们宝儿回来了。有咱闺女这聪明的在,说不定还有办法可以想的。”
而沈方林话音刚落,已经走到鸡舍的沈南宝就直接接话:“爹娘你们别急,先叫我看看!”
“好,好!”
沈南宝一回来,沈家夫妇两个可就莫名的松了口气。
倒是沈南宝进了鸡舍之后,就直接抓起已经被张绣娘扫起来的鸡食,放到鼻子下闻了闻。
这古怪恶臭的味道,瞬间叫沈南宝皱眉:“这可不是发霉了的包谷碴子,而是放了毒死鸡的药粉的苞谷碴子。”
说着,沈南宝又抓起几只鸡看了看:“这都还剩着一口气呢!青柔你有没有法子能够解这药粉的毒?”
沈家这么多的鸡全叫人给药倒了,赵青柔深知事情的严重性,就赶忙走了过来。
照着沈南宝的样子,赵青柔也闻了闻这腥臭鸡食。这才道:“我虽然不给鸡鸭治病,可这解毒的方子是通的!南宝,就你今日早晨采来的那些淡紫色的藤蔓,砸碎了泡水让鸡喝下,就可以解这药粉的毒了。”
“好!那我这就去找那藤蔓回来!”
一听这话,沈南宝可是半分也不为难。
她出了鸡舍,急匆匆的就要往外头走。
沈家安见状就急忙接话:“妹妹,我跟你一起去吧?”
那些人心狠手辣,万一他们瞧着南宝孤身一人冲她下手,那可就完了!
“不必了大哥。”
沈家安还没有跟出来,就被沈南宝拒绝:“咱家这么些鸡呢,要全部抓起来灌水可不容易。你先去找些人来帮忙,这草药很好找的,我很快就能回来。”
“好吧。”
虽然沈家安很是担心妹妹,但是沈南宝的安排有道理,他也只能乖乖配合。
约摸也就是一刻钟的功夫,等沈家安召集了村民前来,沈南宝已经拖着两大箩筐草药回到院子里了。
她居然如此之快,沈家安可真是差点惊掉下巴。
而不等他把话问出口,沈南宝就开始安排被找来帮忙的村民:“各位叔伯,可得劳烦你们快些,把所有药倒了的鸡全部都抓到这里来。”
“至于婶子们就回各家去把擂钵取来,咱们快着些把这些草药都砸碎了!这样,这些鸡就还有救!”
“哎哎哎!”
看沈南宝着急成了这样,平时就受过沈家好处的汉子婆子们,这都匆匆回头去忙活去了。
这人多手快,很快所有的鸡都被逮了下来,妇人们砸好的药草也泡上了水。
沈南宝则和张绣娘沈方林一起守在院子里,安排着众妇人,挨个给鸡喂药。
这药水一下去,这鸡就开始往外呕食。等到这肚子里头的东西吐的差不多了,这鸡也就慢慢的都站起来了。
而方才还愁容满面的张绣娘见状,当即就高兴起来:“太好了,太好了!咱的鸡都活过来了!”
“是啊!”沈方林也猛松一口气。
“可幸亏赵小姐也来了,不然咱还真的想不到解决的办法。”
这一上午忙下来,所有的鸡可都救了回来,那是一只都没死。
眼瞅着沈家安给大伙儿发了工钱,把所有人都送出了门。
沈方林这才看着一言不发的沈南宝开口:“宝儿啊,你确定这次的事情是许家动的手吗?”
“这许家家大业大,咱们可惹不起啊!”
就算他们沈家也有个可以跟蓬伯镇上的许家绣坊比肩的绣坊了,但这对许家来说,也只是九牛一毛而已。
毕竟在附近的三洲十八县都有许家绣坊的家业,不然他们绣坊也不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