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啥?”
这理由稀奇,萧县令听得直皱眉。
“沈掌柜的啊,这向来只有告男子逼奸女子的,哪有告女子这般的?咱们这历朝,也没有这般的先例呀……”
“先前没有先例,难道这样的事儿就能不管了吗?”
抬头看着萧县令,沈南宝不卑不亢。
“不知这荡妇给我大哥下了什么药,致我大哥至今昏迷不醒!我已经叫人送他去找郎中了,无论如何,县令大人您都必须给我个公道!”
看来这事儿确实是不得不管。
萧县令只能回头看着梁师爷:“你去药铺看看,带着仵作去!”
“是。”
萧县令一发话,梁师爷就赶忙带了人出去。
孙妙金见状,就哭了起来:“县令大人,小女子是被冤枉的呀!”
“小女子跟沈家安情投意合,早就已经在一块儿了。今日他昏迷不醒,全然是旧病发作,跟小女子无关啊……”
看孙妙金哭得凄惨,萧县令就微微皱眉。
“这是旧病发作,还是被下了药。不论是大夫还是衙门仵作,都会有个判别。孙妙金啊,你可莫要信口雌黄。这当堂欺骗县令大人,那可是要重打三十大板的!”
“……”
一听这话,孙妙金顿时吓的脸色大变!
而沈南宝则道:“大人,倘若孙妙金同我哥哥情投意合。她又何故给我哥哥下药,将我哥哥藏于山洞间,要与他成了夫妻之实?”
“况且我们村的人都晓得,我哥哥对她无意。这才两次三番拒绝了这门亲事,又怎会与她暗通款曲?”
沈南宝所言,是字字句句都有道理。
萧县令可不敢驳她的意思,只能狠狠一拍惊堂木:“来人啊,找稳婆来验身!”
“是!”
萧县令一发话,旁边的衙役就退了出去。
不一会儿,那衙役就领来个老妇,直接进了公堂。
接着萧县令才挥了挥手,叫把孙妙金带下去验身。
孙妙金这才慌了:“大人,大人使不得啊!我……我一个小女子,不能叫别人看我身子的……”
可那稳婆却道。
“这位姑娘,老妇也是女子,看看也不碍事的。这闹到了公堂来,也不是你说不要就不要的!”
接着,便有两个衙役直接走上前来,把极不情愿的孙妙金给拖了出去。
都许久了,还听到孙妙金凄惨的喊声。
“我不要!你们放开我……我不要沈家安娶我了还不成吗?我就白吃了这个亏,不要他负责了还不成吗?”
只是就在孙妙金被带去验身,还没出来的时候。
去了药铺那头的梁师爷跟衙门仵作,就带着人回来了。
只见刚刚清醒的沈家安,根本走不了路。
还是被百家村同村的一个叔叔,给直接背进公堂的!
“大哥,你没事吧?”
看到沈家安清醒过来,沈南宝赶紧着急的问他。
“我没事。”
沈家安无力的摇摇头:“只是没力气,走不了路。”
沈南宝则着急的看向梁师爷:“郎中那边怎么说?我大哥是被下了什么药了?”
而梁师爷则道:“郎中说了,沈家安只是中了普通的蒙汗药,能叫人吃了之后昏睡不醒的。沈掌柜的不必着急,令兄并无大碍!”
一听这话,沈南宝才松口气。
接着她便又看向萧大人:“大人,孙妙金说我大哥早就跟她有私情,那为何她又要对我大哥下药?说到底她就是想要靠着我大哥昏迷成事,就好逼着我大哥对她负责,然后娶她的!”
沈南宝说得没错,萧大人就点点头:“沈掌柜的说得有理!”
就在这时,被拉出去叫稳婆验身过后的孙妙金也回来了。
她见沈家安也在,就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了公堂之中。
“验得如何了?”
看孙妙金这样,萧县令就直接问跟着进来的稳婆。
稳婆则低着头答道:“回大人的话,据老婆子这些年的经验来看,这孙妙金早就不是黄花姑娘了。她身子虽不至于残破,但到底是经常经人事的,跟处之之身不一般!”
沈南宝原本以为,萧县令叫稳婆验身,只为了看看她有没有破身子,才好如何断这一次的案子。
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验,居然会验出这样的结果来!
故而她便道:“大人,单这一点来看,这孙妙金就是个不洁身自好的女子。她就是为了找个接收她的老实人,这才来害我哥哥的!”
“不是!不是这样的!”
事到如今孙妙金已经没有退路了,她也只能极力否认。
“我跟沈家安的事情可不是这一次这一回!所以验身只能证明我们早就是有夫妻之实了!”
“至于他为什么不肯娶我,都是沈南宝这个该死的丫头捣鬼。他们家如今翻身了,就想要当了抛弃糟糠的陈世美。就算她沈南宝今日不拉我来衙门,我也是要来县衙击鼓鸣冤的!”
这个孙妙金可真是说瞎话不眨眼,沈家安一听这个,真是气得浑身发抖!
“你血口喷人!你讲我跟你早就有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