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
沈南宝这一说,可真是叫许夫人快要气死了。
而在衙门门口围观的那些百姓,也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。
“这沈掌柜的说得没错啊,这么大一个许家绣坊怎么学人家小绣坊的东西呢?虽然这犯律法不犯律法尚且不论,这着实是欺负人了!”
“那可是!自打这天下绣坊开起来开始,这许夫人可是没少找人沈掌柜的麻烦。要不是沈掌柜的自己个儿厉害,这绣坊怕早就关门了!”
听到背后这些议论,许夫人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,脸色顿时就一变。
她随即便改了口:“沈南宝你少血口喷人了,你说这些花样和款式是我们学你的,你有何证据?便是有相似之处,最多不过巧合罢了,算得什么?”
许夫人这是不要脸面,打算胡搅蛮缠了。
沈南宝早有预料,就冷笑起来:“许夫人这话可真是强词夺理!这一个人一个脑子,想出来的东西怎么着都不会是一模一样的。根据咱们历朝这翻版公据,两者若是相似上了六成以上,这可就是翻版了。这可是重罪,轻则以以此为利的三倍银两数目处罚,重则可是要打板子蹲大牢的。不知道这两种处罚,许夫人喜欢哪一种呢?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沈南宝的话,许夫人真的是一点反驳的余地也没有。
自然,沈南宝也不会给她留反驳的时间。
“我可派人去查过,也买回了你许家绣坊十几套衣衫。事实证明,这些衣裳足有九成都是学了我登记过的那些花样和样式的。你就是不认,那也是推脱不了的!”
许夫人就算再傻,也看得出来沈南宝这是早有准备的了。
她瞪大眼睛,吃人的心都有了:“死丫头我可算是弄明白了,你这是故意挖坑给我跳的。你这个心肠歹毒的东西……”
说着骂着,许夫人这就要过来抓扯沈南宝。
沈家安见状,直接上前一步就挡在了沈南宝的跟前:“你想干什么?当着县令大人的面,你都要行凶了不成?”
萧县令看不下去了,也是抬起惊堂木就狠狠一拍:“大胆许孟氏!公堂之上休要放肆!”
这一声巨响可真是镇住了许夫人,也叫她顿时就蔫了下来。
可她这嘴上依旧不服气:“总之为着这事儿就要罚我,我是怎么也不肯认的!这么些年了,可没有过这样的事儿的!”
“没有过就可以不遵律法了?”
冷冷的瞧着许夫人,沈南宝冷笑:“难不成这整个历朝还得遵你许家绣坊的规矩?那许夫人可想错了,我沈南宝可不如当初那些被你们许家绣坊逼得关门的那些绣坊,那般好欺负的!”
“哼!”提起当初,许夫人那是一点也不心虚。
“那是他们自己没本事,怪得着谁的?”
这辩驳的话说完了,沈南宝这才转头看向萧县令:“眼下这一切的事情大人该也是看明白了,该如何处置,还请大人定夺!”
萧县令则看了看许夫人,又看了看沈南宝。这才道:“许孟氏你可是认罪?”
“我又没错,我认什么罪?”
瞅着萧县令,许夫人很是怨愤:“萧大人我们两家相识多年,这回难道你还要帮了沈南宝这死丫头不成吗?”
这妇人没有脑子,萧县令可一点办法也没有。只能开口怒斥:“大胆许孟氏!这是公堂,你若是再胡言乱语,休怪本官对你用刑了!”
“你……”
许夫人长这么大还真是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,她这气儿咽不下去,就气呼呼的要大吵起来。
只是她这都还来不及开口,公堂门口的衙役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。
"启禀大人,许家绣坊的少东家许泓钧求见。说是沈南宝状告的案子,他才是主谋!"
这许家有脑子的总算是来了,气得不行的萧县令立刻便道:“传进来!”
“是!”
得令,这衙役赶紧就退了出去。
很快,许泓钧就当着众人的面进了公堂。
进来之后许泓钧也没有含糊,直接跪下便道:“启禀县令大人,翻版沈家绣坊花样和衣衫样式的事儿,是我做的。我娘这是替我顶罪,这才有所失态的,还请大人恕罪!”
只是一听许泓钧所言,萧县令都来不及开口,许夫人这就抢了话。
“儿啊,你胡说什么?这明明是沈南宝这死丫头……”
“够了娘!”到现在了,许夫人还是执迷不悟,许泓钧很是无奈。
“爹正在衙门外头等着呢,您要是再不依不饶的话,回头就算是我求情,爹爹也未必会心软了!”
毕竟这回的事情闹到了衙门来,对许家绣坊来说实在是太丢脸了!
“我……”
一搬出许老爷来,许夫人顿时就啥也不敢说了。
只能低下头去,一声不吭。
这时,许泓钧这才看向沈南宝:“沈掌柜的,这件事情确实是我们许家绣坊的错。你今日告来衙门,我们也认罪认罚。只求沈掌柜的看在我们两家相识得早,也有几分缘分的份上,允许大人对我们许家从轻处罚。”
“我许泓钧以许家少东家的名义向沈掌柜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