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着这么些人的面,王笙儿竟也要动手打人。
沈方林夫妇见状,就着急的要来护着。
哪知下一秒,一把折扇突然横过来,直直顶住王笙儿的手腕。
接着那拿扇的人用力一推,王笙儿就身子一软,直接朝后退去。跌跌撞撞的,差点连一旁的王颖荷都给连累得一起摔倒!
解决了麻烦,江未臣才侧身护在沈南宝跟前。
冷冷瞅着王笙儿:“动我的人,自取其辱!”
“江未臣……”
关键时候他来了,这两日沈南宝心中的阴郁,瞬间就一扫而空。
察觉到身后的小手,扯着他的袖摆晃。
江未臣冷毅的眉眼,终忍不住有些动容:“别闹。”
“哦……”
他的声音柔了几分,沈南宝可听得出来。
便偷偷一笑,松开了他的袖摆。
到这时,王笙儿才站定了怒吼:“江未臣你这个无耻之徒竟然打女人!就你这样的,也配为人师表?”
面对这无礼女子,江未臣是丝毫不让!
“若我为男子,为人师,就连心上之人都不能相护,那才是奇耻大辱!”
江未臣虽生得俊美,可剑眉锋目,气势骇人。
他这一发话,在场的那些妇人姑娘们,一个个都有些胆怯了。
王笙儿也有些惧怕,便咬牙道:“你少混淆视听,谁欺负沈南宝了?明明是她收了我们银子,又不能按时交出衣裳。我们叫她退银子,她还出言不逊,难道不该教训?”
“便是她有错在先,也轮不到你动手!况且……她无错!”
冷冷瞪一眼王笙儿,江未臣十分笃定。
“她绝不会无诚无信,叫客人吃亏!”
就算未知事情全貌,江未臣对沈南宝的信任,都半分不减。
这让沈南宝听得开心,就走出来讲:“就算你们要我赔银子,那也等到了日子,我真交不出衣裳才成。”
“而不是听信了风言风语,就要提前来找麻烦。就算你们真要退银子,我可以稍作让步,把定金退给你们。可若你们还要得寸进尺,我绝不答应!”
“你不答应,那我们就去见官!我倒要看看,我们这么些人呢,县令大人是会帮了谁!”
只要把事情闹大了,她沈南宝不是错也是错了。
“没错。”
她们打的就是这个主意,王颖荷也赞同点头。
“那县令大人跟我爹爹私交不错,我倒要瞧瞧,他会不会帮你一个无权无势的小丫头!”
“呵呵。”
这是拼上关系了,沈南宝就冷笑。
她正要开口,得到消息的许泓钧,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。
一看王笙儿跟王颖荷也在,许泓钧本就难看的脸色,瞬间就更难看了。
“你们怎么会在这里?”
“泓钧哥哥,你来了呀?”
一看到许泓钧,王笙儿就喜笑颜开。
“我堂姐在这天下绣坊定了成衣,如今这绣坊都要倒了,我们当然要把银子要回来。不然的话,岂不亏大发了?”
“是啊,许公子。你既来了,可要帮我们说话!”
见着了温润儒雅,脾气温和的许泓钧,王颖荷也是不吝说话起来。
“毕竟有些人不讲道理,我们这些打小读书识字,通情达理的富家小姐,那可是泼皮不过她的。”
这件事情,许泓钧不用听,也猜到个大概。
他虽讨厌这王氏姐妹,可却又不想沈南宝为难。
他便道:“今日之事,两位小姐可否给许某一个颜面,就此作罢?毕竟冤家易解不易结,两位小姐都未出阁。总不想为此小事,累及清誉吧?”
“泓钧哥哥,你怎么帮着沈南宝这死丫头呀?”
许泓钧帮沈南宝讲话,王笙儿可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。
王颖荷也颇为讶异。
“是啊,许公子。我们虽知你心善,可旁人可不晓得。”
“尤其是那些没有自知之明的,爱攀高枝的女子。可是最容把你的善举,当成她能朝上爬的机会呢。”
谁又不晓得,沈南宝当初想借机勾引许泓钧的事儿呢?
“两位小姐……”
看她们不依不饶,许泓钧也很是无奈。
倒是许泓钧这软言细语,像是求她们放过的态度,真是听得沈南宝火大。
“许家公子,我倒不晓得你说这些话,究竟是想要帮我,还是要害我了。”
“你若想帮我,为何要去求要害我之人?我可没错,大不了,我们就到公堂上去说道理!”
“但你若想要害我,那你就明说。也用不着当着这么些人的面,来演这一场!”
她如今已有未婚夫婿,出再大的事儿,也轮不到旁的人来帮着求情。
“我……”
沈南宝所言,让许泓钧一时语塞。
倒是王笙儿看许泓钧吃瘪,瞬间就心疼起来。
“沈南宝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小贱人,看我今日不……”
看王笙儿又要冲过去动手,许泓钧立马伸手拦住她:“王小姐莫冲动,你们若真要沈掌柜的赔这银子,那这银子就由我许家绣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