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泓钧前脚才来说过,他爹要从江南回来,以后就有人收拾这个许夫人了。
后脚许夫人就上了门,看来她是等不及了,要在许老爷回来之前,将自己这根眼中钉肉中刺除掉。
沈南宝一听,便冷笑起来。
“当初租下这宅子,我可是出了租金的。而且租契也写的明明白白,如今日子可还没到,凭何就要叫我搬走?”
“就算你许夫人费尽心思,就算杨婆婆真要撕破脸皮。这租契在手,我就是不搬又能如何?”
既然这许夫人说她是泼皮,她就索性真的泼皮一回,看她又能耍什么花招!
“你……你这是不要脸!”
看沈南宝说什么也不肯搬走,许夫人就只当当她是真找不到房子,无路可走了。
她便站起来怒道:“就算你有租契,你不过也是寄人篱下,还能欺了人家房主不成?”
“况且了,如今这宅子已经是我许家的了,我许孟氏已经把宅子给买了!本夫人想要将你赶走就将你赶走,你能斗得过本夫人?”
只是无论许夫人如何说,沈南宝都气定神闲。
“俗定成规,买卖不破租赁。”
“就算杨婆婆要卖这房子,但是我租房在先,给我预付了整整半年的租金,你们也不能赶我。否则,我可以去衙门告你们,你们也讨不到好处!”
“你……”
沈南宝这个死丫头,可真像茅坑里头的顽石,又臭又硬。
许夫人气得不行,便要破口大骂。
杨婆婆见状,帮忙出面阻拦:“许夫人你消消气,南宝你也少说几句。”
“这件事儿啊,本不至于闹得如此不可开交。咱们和和气气的,各退一步可成?”
“不成!”
许夫人打的就是要逼得沈南宝无路可退的主意,当然不会在此时罢休。
沈南宝也冷笑:“婆婆,今日这和事佬你是当不成了。”
“你要叫我搬走,那是不可能的。除非你赔我十倍的资金,我就搬!”
“哪怕闹到衙门去,那也得按契书办事。否则你要收房,那就等到半年之后吧!”
沈南宝租下这宅子,本来是一月一两租金。
后来生意好了,杨婆婆还给了她铂悦绣的手册。沈南宝便把租金提到了每月三两,而且一次性付了半年。
这以十倍来算,半年十八两,就得赔她一百八十两。
否则啊,她可不会搬走!
“呵呵,不过就是一百来两银子。在本夫人的眼里,这又算什么?”
觉得沈南宝眼皮子浅,许夫人就冷笑起来。
她直接一个示意,让丫鬟掏出两百两的银票,直接丢给了沈南宝。
“这里总共是两百两,多出来的二十两就当是本夫人赏你的!本夫人限你明日就给我搬出去,否则可就别怪本夫人撵人了!”
把人从这宅子里头赶出去,外头又没人敢租房给沈南宝。
她倒要瞧瞧,这死丫头还有什么能耐,把绣坊给开起来!
看着掉在地上的银票,沈南宝也不恼。
她只笑着,弯下腰把银票捡起来:“那可不成,我沈南宝向来不占人便宜。这多出来的二十两,我是一文都不会要的!”
说完,沈南宝就直接转头上了楼去。
“呵呵。”
瞧着沈南宝的背影,许夫人冷笑不止。
“话说得硬气,可还不是弯下了腰,捡了这二十两的便宜。眼皮子眼的小蹄子,你也配跟本夫人斗!”
只是她话音刚落,铺面二楼的木窗,就被沈南宝给打开了。
她站在窗口,冷冷的同许夫人对视:“许夫人你着什么急,我这不是得找你钱,才上楼的吗?”
说着,沈南宝就拿出一串铜钱来。
然后解开穿绳,任凭一千个铜板从楼上砸下来,如雨点子一般落到许夫人的跟前!
“啊!沈南宝你这个死丫头,你疯了不成?”
差点被铜钱砸中,许夫人后腿一大步,随即大骂起来。
而看着满地滚落的铜钱,沈南宝依旧笑:“我只是照着夫人的做法,依法炮制而已,又有何不妥?”
接着,沈南宝就把剩下的十九串铜钱,一串一串的都解开了,全数从楼上扔了下来。
许夫人带着她的丫鬟左躲右闪,可还是被几个铜钱砸中了。
她刚要怒骂:“沈南宝,你这小贱……”
可她话没说完,就被沈南宝打断了。
“铜钱捡完了,你们最好早些走。否则本姑娘若是后悔了,退了你这一百八十两银子不搬走,你也不能拿我怎么样!”
“就算是告到衙门去,我这拖个十天半个月的,也是情理之中吧?”
等到她家那老爷回来,这可就不是她说了算的事儿了!
“你……”
沈南宝居高临下,耀武扬威的模样,可真是把许夫人气得暴跳。
但为了早些除掉这死丫头,她也只能强忍下这口气。
然后怒斥身边丫鬟:“看什么看?还不快捡!难不成,还要本夫人捡完这么些铜钱吗?”
她就忍这一时,等这死丫头落魄了,她有的是报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