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他们这一家子为了扳倒她沈南宝,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。
故而沈南宝也没说话,只是静静跪着。
沈芳莲见她笑,反倒气打一处来:“死丫头你竟还敢笑呢,一会儿有你哭的时候!”
“是吗?”
沈南宝挑眉:“谁哭谁笑,不到最后都不知道呢,姑姑,你可别得意太早!”
“哼!”
这死丫头嘴硬,沈芳莲也懒得跟她多说。
这时,那萧县令才开口道:“沈西山沈李氏,本官问你们。今日你们的女儿沈芳莲前来状告你们的孙女沈南宝,对你们残忍虐待,且不好好奉养,可有此事?”
听萧县令这么一问,一进来就立马跪下的沈老太爷,顿时便点头如捣蒜。
“回大人,这沈南宝确实是忤逆不孝!”
“她不仅不愿意好好的奉养我们,而且还对我们言语羞辱!如今他家住着大房子,过着好日子。却把我们老两口赶去了村口别人家废弃的茅草屋,我们老两口子都快活不下去了呀……”
“是啊大人,求求大人一定要为我们夫妇做主啊!”
看沈老太爷表了态,沈老太太也开始跟着哭了起来。
“这死丫头心肠歹毒,动不动就对我们言语威胁。求大人一定要为我们做主,严惩这个死丫头啊!”
闻言,这萧县令就点了点头。
“两位老人放心,只要你们说的都是实情。本官一定会按照我们历朝的律例,对其定罪的!”
说完萧县令又看了一眼沈南宝,接着便狠狠的一拍惊堂木,十分威严。
“沈南宝,这受害人当堂指证,本官问你,你可还有话说?”
只是不管萧县令如何威严,沈南宝都面色不惊。
“回禀大人,小女子是被冤枉的,自然有话要说。”
“首先,我姑姑和我大伯指责我虐待爷奶,不孝敬他们。那为何他们这双儿女,情愿告到官府来,也不愿把爷奶接到他们家中奉养?他们告我虐待老人,那我是否也可以状告他们,遗弃老人呢?”
“再者,俗话讲,儿女多的人户,是极难一碗水端平的。我爷奶不告不情愿奉养他的大儿和小女,却唯独对养了他们的我家恶言相向,这又是何道理?”
“最后,我是否虐待他们,旁人自有定论。大人若是不信,大可去找我们村子里头的村民们,问个清楚明白。我沈南宝问心无愧,也相信大人定会明察秋毫!”
沈南宝一番话,叫方才还怒不可遏的萧县令,顿时就明白了些过来。
他刚要开口,这沈芳莲就激动的向前跪了几步。
“启禀大人,沈南宝这个死丫头向来巧舌如簧。您是清正廉明的好县令,可不能被她给迷惑了呀!”
“没错!没错!”
见状,沈方清也跟着搭话。
“大人,沈南宝这死丫头最会使用钱财笼络人心。村子里头的人拿了她的好处,当然会帮她讲话,这些都不可信啊!”
这兄妹两个,连村子里头作证的人都不敢叫来,就想如此草率的定了沈南宝的罪。
当了一辈子县令的萧河,当然知道他们心中有鬼。
他便气得直拍惊堂木:“大胆!本官如何审案,还用你们来教?”
这一声惊堂木震天响,吓得除沈南宝之外的沈家人都一哆嗦。
而就在这时,衙门外头就响起来一阵的喧闹声。
不少妇人都在外头喊:“大人,县令大人,我们掌柜的是冤枉的!我们请求给我们掌柜的作证!”
“是啊,大人。我们掌柜的心善孝顺,这是十里八乡都晓得的事情。沈家人诬告我们掌柜的,他们是别有图谋啊……”
听到这些声音,萧县令就眉头一皱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而守在衙门口的捕快,则匆匆进来禀报。
“启禀大人,外头来了十好几个妇人,都是天下绣坊的绣娘。她们说自个儿都是百家村以及周围村镇的,能替沈南宝作证!”
一听这话,萧县令就抬了抬手。
“把人传进来!”
“是。”
得令,守门的捕快很快就放人进来。
得到消息赶来的百家村的那些婶子,和其他几个绣坊的姑娘妇人们,乌泱泱的在公堂里跪成了一片。
为首的郑大嫂因为担心沈南宝,急出了一头的汗。
而萧县令这时才问:“你们都是天下绣坊的人,你们要出面为你们的掌柜的作证,这怕是无法令人信服吧?”
闻言,郑大嫂立马就开了口。
“大人,虽说我们在天下绣坊做事,可是我们所说的话句句属实。大人若是不信,可以派人去查。若是民妇所说半分有假,便任凭大人处置。”
“这沈家兄妹以及沈家二老所言,皆是污蔑之言!我们掌柜的心善,村子里的村民们断粮之时。她与她的爹娘拿出家中仅有积蓄,购买粮食分发给大家,这才叫大家免于被饿死。她对旁人都如此心善,怎会对自己的亲爷奶那般恶毒?”
“没错!”
郑大嫂一说,邓家婶子也跟着开口。
“我们百家村的人,素来都晓得沈家二老偏心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