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未臣话音刚落,一身穿盔甲,杀气逼人的年轻俊俏将军就走了进来。
接着,他身后跟着的男子就大喊:“淮王驾到,尔等还不跪下?”
淮王?眼前这年轻将军居然就是战功赫赫的淮王?
这一声吼声,可真是让众人都吓破了胆,纷纷双腿一软就跪了下来。
沈南宝则和江未臣对视了一眼,两人这才双双跪下。
而走进院子中的淮王秦离晋,则放眼在这院中环视了一圈。最后他的目光,就落在了在沈南宝身边跪着的赵青柔身上。
接着他才转头,看了眼身旁的副将。
那副将才高声道:“沈方林何在?”
一听到这将军喊他名字,老实巴交的沈方林可吓得够呛。他一边应声答道,一边跌跌撞撞地向前跪了两步。
“回王爷的话,小的便是沈方林。”
闻言,那副将才道。
“你可是那马红兵的二舅?”
一提起马红兵,众人就开始低着头你看我,我看你的。
沈方林也是吓得一头冷汗,不过却不敢编了瞎话。
“回王爷的话,马红兵确实是小的的外甥。只是这外甥跟小的并不亲,平日里头少有见面。唯有这次归家,来过小的家中一回。后头因为家中琐事起了争执,他便就离开了。不知他这是犯了什么事儿,竟叫诸位如此大动干戈的来寻他?”
这不省心的小子,怕是闯下了滔天大祸了。
“这马红兵当真不在你家中?”
听沈方林不认,那副将的脸色就冷下来。
“你若是敢欺瞒包庇,一会儿我们把人给找出来,你可是要同罪的!”
“回这位将军,小的真的不敢,真的不敢啊。”
一听要同罪,沈方林就更怕了。
“虽然小的家中今儿有喜事,可是他家是一人也没来,更别提马红兵了。各位若是不信,尽管去搜便是!”
看沈方林老实巴交,不像是个有胆子包庇外甥的。
面色冷淡的秦离晋就转头,微微的抬起手中的长剑,搭在了一旁一低着头的汉子脖子上。
那汉子吓得浑身一激灵,赶忙求饶:“王爷饶命,王爷饶命啊!小的只是来喝杯喜酒的,跟沈家的事儿无关啊!”
但无论他如何说,秦离晋都是冷冷的瞧着他。
“本王问你们,今日那马红兵当真没上沈家来?”
“没有,我们真是一眼也没看到……”
一问这话,院中跪着的众人就纷纷摇头。
见状,秦离晋这才收回了手中长剑。冷冷开口:“这马红兵归于本王麾下,才受提拔做了兵长,就目无军纪,沿途调戏了良家女子,坏了军风。本王要拿他来军法处置,若是谁瞧见了隐瞒不报,那就与他同罪!”
“你们,可是明白了?”
“明白了,明白了……”
听着这当朝兵权在握的王爷的话,在场的众人哪个也不敢反驳,只能纷纷点头。
而秦离晋只是最后看了赵青柔一眼,这才转头离开。
接着,那副将就带着随行的兵,将沈家里里外外前前后后地搜了个遍。确定马红兵不在其中,这才全走了。
等这些官兵一走,吓得够呛的村民们一个个才敢站起身。坐在板凳上,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。
“我的个娘勒,方才可真是将我吓得够呛!谁不知道这淮王麾下军纪严明,若有犯者必当军阀处置。这个马红兵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,真是不要命了!”
“得亏沈二和他那妹妹家关系不好,这马红兵才没躲来这里。否则的话,这南丫头今儿的订婚宴怕都是毁了……”
众人议论纷纷,全都因为这突发的事没了兴致。
沈南宝则站起身来,古怪的看着江未臣:“就算马红兵犯了事儿,这淮王的人要抓他回去处置。也不至于由淮王亲自出马吧?这件事情,怎么看怎么古怪!”
“嗯。”
这话有理,江未臣也跟着点头。
“淮王此举,定是另有所图。但与我们无关,故无需在意。”
无论淮王想干什么,他都不想将沈南宝牵扯其中。
江未臣这么讲,沈南宝也就放了心。
她便上前两步,招呼着众宾客道:“一个误会而已,大家不必惊慌。继续该吃吃该喝喝,大家好不容易聚一块儿,总是要吃喝个痛快的。”
这官兵们都走了,众人的心也落回了肚子里。
沈南宝一招呼,他们自然都坐了回去,继续吃喝。
沈南宝和江未臣,也拉着沈方林夫妇转头回了堂屋。
倒是赵青柔走在后头,春桃则在她身边低声道:“小姐,你的计谋果然奏效了,这淮王爷真的没去边塞。”
赵青柔闻言,就笑起来。
“他没去就好,省得遭人瞄上,丢了性命。”
说完,赵青柔便不再言语,继续进堂屋去用饭。
沈南宝的订婚宴办得风光,是有人羡慕,也有人妒忌的咬牙切齿。
沈老大找到了茅草屋,看着坐在茅草屋门口的沈老太爷,那是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爹,老二家嚣张成了这个样子,您怎么也不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