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夫人的手段如何,沈南宝早领教过了。
她就笑起来:“我还以为,你是巴不得我家倾家荡产,这样我可就比不上你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
到这时了,这死丫头还笑。
沈喜宝气得直跺脚:“我可没与你说笑,我说的是真的!”
“虽然……虽然我是自私些,不想叫你比我好。可说到底,咱们都是一脉相承的堂姐妹,我也不能瞧着你真跌进个大坑里。”
“况且了,你家不好对我家有啥好处?到时候爷奶没人奉养,咱三家都没好果子吃!”
沈喜宝这话,倒是清醒了。
沈南宝就点头:“放心吧,我不会跌坑里的。我会把绣坊做大,也让咱们世代都穷的沈家,出个家才万贯的。”
说完,沈南宝直接掉头就走。
这叫没劝住她的沈喜宝,气得直摇头:“臭丫头,还真当自个儿本事滔天了。不听我的劝,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!”
骂完这话,沈喜宝就气呼呼的走了。
等沈南宝回到绣坊,后院里头纺线织布的妇人们,都忙得热火朝天的。
沈南宝见状,就找了一处阴凉的地方坐下。
同时,她耳边的空间提示音也响起。
“空间钱包支出:一千五百文。钱包余额:一百二十八两零五百文。”
一边听着这提示音,沈南宝一边百无聊赖的,拿起杨婆婆给她的那本书册看起来。
书册上记录的针法和绣法,都十分详细。不少还用图解画了出来,一看就能懂。
只是这针法和绣法太过熟悉,跟她在现代时外婆教她的,其中一种古老传承的绣法十分相近。
再往后看,确实是能看出来,这个绣法就是那铂悦绣的前身。她在现代所学的这个绣法的很多步骤,都是经过无数代的刺绣大家经过创新简化而成的,会更加的简单。
而这画册上的铂悦绣虽然复杂了些,但是比起她自己学过的,则是要精美不少。可能是是因为在时代的变迁中,有一些要领被遗失。所以遗传到后代,才会少了神韵。
想到这些,沈南宝就更加认真的看这画册。心里头也想着,自己要好好的把这书册学精。到时候和现代的绣法融合,就谁也比不上自己的技艺了。
这一本书册,让沈南宝看得如痴如醉。
不知觉的,这天上的日头就落了山,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。
纺线织布的婶子们,一个个收拾好了手上的东西和用具,就准备步行回去百家村。
沈南宝则拦了她们,随意的拦了辆过路的牛车,便一同坐回了村子去。
这一路上,婶子们个个说说笑笑,好不开心。
挨着沈南宝坐的郑大嫂,则用手肘碰了碰沈南宝:“南丫头,你想什么呢?”
“噢,我琢磨绣法呢。”
被郑大嫂一问,沈南宝就笑起来。
“婶子,有啥事儿吗?”
郑大嫂也笑:“其实也没啥重要的事儿,就是想问问你大哥,他可有心上的人了?若是没有,我回头给他说门亲事可成?”
“那这是好事儿呀!”
一听这话,沈南宝可开心了。
“婶子要说的是哪家的姑娘?回头我回去问问我大哥,看看他是怎么想的。”
“是我娘家二伯家的孙女,姑娘今年十六了,长得颇为清秀。先前是她娘死了,需得守孝三年,这才耽搁了这姑娘的亲事。”
说起这个姑娘,郑大嫂就满脸的心疼。
“她那爹不是个好的,她娘死了还不到半年,就娶了个寡妇续弦。对这姑娘非打即骂的,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。”
“我们这些亲戚瞧着心疼,就托我想法子给她找个好人户。要是能救她脱离苦海,也是善事儿一件了。”
其实之前,她也动过要把这丫头说给沈家安的念头。可是沈家太穷,别说是娶儿媳了,就是糊口也不成。
好在现在沈家出头了,她便想着趁这个机会,撮合这门亲事。
听起来,这姑娘确实是个命苦的。
沈南宝便点头:“知道了婶子,回头我定回去说的。等问过我大哥的意思,我再回婶子的话!”
“哎,那就这么定了。”
听到沈南宝这么说,郑大嫂就放心的笑笑。
很快,牛车就到了百家村村口。
沈南宝付了十个铜钱,那牛车就走了。
眼瞧着天就要黑了,大家自然分道扬镳,各回各家了。
等沈南宝到沈家时,家里已经点上了灯,院子里头亮堂堂的。
张绣娘站在门口张望,远远的就看到了她。
“宝儿啊,你咋回来这么晚,可叫娘担心好一阵呢。”
“娘不必担心我的,我跟婶子们一起回来,不会有啥事儿的。”
走到张绣娘的身边,沈南宝就笑着挽她的胳膊。
“镇上铺子都打点好了,我叫婶子们纺线织布呢。明儿个娘跟我一起去镇上,咱把要绣的花样定下来。然后再收拾个做饭的地方,这铺子就只等开张了。”
“好。”沈南宝的话,张绣娘可没有理由拒绝。
她就拉着自家女儿,转头进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