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开!”
沈喜宝简直是疯魔了,沈南宝就一把甩开她。
“我沈南宝现在得到的一切,都是我自己努力得来的,我就凭这个就比你强!”
“至于江家这门亲,你再恼怒都没有办法挽回了。我沈南宝不喜欢翻来覆去的陪着你们炒冷饭。你自己喜欢陷在这些芝麻绿豆的小事里,就别拖我的后腿了!”
丢下这话,沈南宝直接潇洒的离开了。
留下孙妙金站在沈喜宝的身边,替她打抱不平:“沈南宝这个死丫头,真的是好厚的面皮!喜宝,咱可不能输给她了!”
“等下回江秀才回来,你就把人抢回来。让这个死丫头好好知道知道,这江秀才喜欢的人究竟是谁!”
凡是知道这门婚事的人都以为,江未臣心里头的人,依旧是她沈喜宝。
可是沈喜宝自个儿明白,江未臣心里自始至终都没有过她!
所以根本就不曾拥有,何来抢回?
越想沈喜宝就越是心虚,她便拉着孙妙金就匆匆离开:“不说这些了,咱们走吧。”
相比起沈南宝,回了郧洲的江未臣还来不及回江家,就跟随江老太爷一起,直接去了知州府。
相隔数月,再次见到江未臣,郧洲知州田亦伦比先前更急躁了些。
“未臣啊,你都去了蓬伯镇几月有余了,该查的事儿,也该查明白了吧?”
“京都那边,还等着回话呢!”
“差不多了。”
看着田亦伦,江未臣微微点头。
随即他拿出一些书信,和自己调查出来的记录,直接递给了田亦伦。
“据悉,当年郧州织造所遣散的人当中,二十几人都是京都吕家的心腹。当年京都之事,以及我家被冤,也都是这些人的手笔。”
“这些年他们虽隐藏于各大绣坊,但郧洲织造的刺绣与织布技艺,与他地有所差异。所以仔细辨认,就能识破他们身份!”
“那我们是否要逮准这个机会,对他们动手?”
看着江未臣带回来的名单,田亦伦有些许激动。
不易呀!
这场连累了京都几家朝廷重臣的冤案,终于有了新眉目了!若不是江未臣,这些旧事还不知要蒙尘多久!
“不急。”
江未臣摇头,很是从容。
“现在动手,落网的不过是虾兵蟹将,不足以撼动京都那头。要一击毙命,方可行事!”
“对对对,是老夫太着急了!”
见江未臣成竹在胸,田亦伦就很是高兴。
只是当他的视线,落于名单上的一个名字,他瞬间愣住了。
“这个沈南宝,可是你才定下亲的那家?”
这名单之上,怎会有那家?
“嗯。”
闻言,江未臣依旧面不改色。
“她,只是会那绣法,而且更为精进。不过我相信,她不会是那些人其中之一。”
“我江未臣,以命作保!”
等沈南宝分发完粮食,回到沈家,沈家安同沈方林就都回来了。
张绣娘炖了一锅子羊肉煲,还做了两个小菜,正等她回来吃饭呢。
“好香啊,我正好饿了呢。”
一进堂屋的门,沈南宝就赶紧坐下。
看她的馋样,张绣娘就满脸宠溺的笑。
“饿了就赶紧动筷吧,你还在长身体呢,要多吃些。也要把你养得白白胖胖,才好嫁去江家。”
说起江家,沈南宝一下就想到江未臣。
好些天没看到他了,这心里头倒挺挂念。
果然美貌入人心,她一介凡女,无法免俗!
倒是沈方林闻言,就跟着笑起来。
“江家是个好婆家,不管咱们宝儿是什么样,嫁过去也吃不了亏,咱尽管放心便是。”
这都还没纳吉了,出嫁还是遥遥无期的事儿。
沈方林夫妇就如此着急,看来是真满意这件事。
沈家安有些舍不得妹妹,便开口:“我管他是哪家,只要我妹妹嫁去了,就必须得对我妹妹好。若是对她不好,我可不会答应!”
“谢谢大哥。”
这话可暖到了沈南宝的心里,她就笑着给沈家安夹去一筷子羊肉。
而张绣娘说着说着,又想起另一件事。
“对了宝儿,刚才我做饭的时候那肖王氏又来了。说是给一百文一斤,要买咱的棉花。我推迟了多回,她就说明日来找你谈。”
“我瞧这价钱也成的,不如咱卖给她些,省得她总来纠缠。”
张绣娘心软,是最受不住旁人磨她的。
沈南宝最清楚不过,便道:“娘,我不跟这肖家做买卖,不只是因为她压价,更是因为她心不正。这样的人,咱最好别接触。否则的话,总有会被她坑的时候。”
“我点算过了,虽然还能从那山谷里采不少的棉花出来。但是这些棉花,咱们可以雇人把它纺成布。然后在上头绣花做成成衣,自能卖个好价钱!”
沈南宝的话,可把张绣娘和沈方林弄懵了。
就连沈家安也惊讶起来:“妹妹你的意思是,你要像肖家那样开个织布坊?”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