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,锅从天上来。
沈南宝一听自己莫名其妙的又被冤枉了,她顿时就冷笑出声。
反倒是那许夫人信了沈喜宝的话:“沈南宝?难道就是那个蛊惑了我儿,让我不要再跟她计较的小丫头?”
“是,就是她!”
事已至此,沈喜宝也只能不遗余力的甩锅了。
“她是早就盯上了许公子的,只不过因为夫人看管得严,她便没得手罢了。”
“就之前请媒婆来跟公子说亲的事儿,也是她栽赃给我的。今日……今日我去公子屋里,也是她叫我去替问公子心意的。”
“这沈南宝是我的堂妹,而且行事向来嚣张跋扈。我若不答应她,她便要闹得家宅不宁。如今我家都已经被闹得倾家荡产了,实在不敢不听她的了呀!”
沈喜宝越是这样说,就越是委屈。
渐渐的她是演得自己都信了,还哭了起来。
许夫人这点脑子,当然瞧不出她在演戏。
气得顿时拔高了声调:“我早就看这小蹄子不是个省油的灯,今日一瞧,果真如此!”
“不过她想从我手里头讨得好处,那是没门儿!我倒要瞧瞧,她有几分本事!”
说着,许夫人便回头。
“来人啊,去百家村给我把那沈南宝带过来。我倒要看看,她是个什么妖精!”
“是,”许夫人一发话,众人都不敢怠慢。
急忙匆匆转身,要去百家村拿人。
沈南宝见状,可直接就开了口:“不用那么麻烦了,我在这儿呢!”
说着,沈南宝就走了出去。
沈家安知道自己妹妹的脾气,也晓得她这是要收拾人了。
他就紧跟在沈南宝身后,生怕她吃了亏。
倒是跪在地上的沈喜宝,一见沈南宝出现了,就跟见了鬼似的埋下了头。
而许夫人听沈南宝自报家门,便冷冷的瞪着她:“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蹄子,你居然还敢来。真拿我许家是好惹的了是不是?”
“你们许家好惹不好惹,我也惹过多回了,还真当我怕你们呀?”
淡淡的瞟了一眼许夫人,沈南宝就看向沈喜宝。
“倒是你,你说去跟许家公子纠缠,都是被我逼迫的,你有什么证据?”
“咱们那十里八村的谁不知道,你妄想攀高枝,抛弃了你儿时的亲事,更推了我这个亲堂妹去给你顶包。如今我都定亲了,你却说我还对许公子有非分之想,谁信?”
“明……明明就是你指使我去的,沈南宝你别撒谎了!”
在许夫人的跟前,沈喜宝是打死都不敢说实话。
“就算我没有证据,你不也没有证据吗?那咱俩说的话,谁又知谁真谁假?”
“哈哈……”
沈喜宝明明很慌了,可还是死鸭子嘴硬。
沈南宝就笑:“你没有证据,我可是有的。”
“当日你请到许府来的媒婆,我可以立马把人找来。到时候问一问,究竟是谁找她来许家的,这可就一目了然了!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跟沈南宝对峙,沈喜宝当然占不到好处。
她跪在那里,吓得面如死灰,根本答不上话来。
接着沈南宝才抬头,冷冷的看着许夫人。
“许夫人我知道你许家是一方富户,不少姑娘想嫁进你们许家享福。但是说句实在话,你们许家的富贵,我沈南宝可不稀罕!”
“就算是跟你们许家绣坊的生意,那也是你儿子亲自上门,三番五次相求,我才答应的。若下回我再从你的嘴巴里,听到什么辱骂我的话,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!”
许夫人是何许人也?
那可是婆家是一方富贾,娘家更是富得流油的贵夫人。
被沈南宝如此挑衅,她哪里忍得了?
“沈南宝你……你这个小蹄子,你得意什么呀?”
“你不过是小小绣娘之女,你早就臭名远扬了!今日还跑到我这里来摆架子,你好大的谱啊你!”
说着,许夫人就要冲过来。
“看本夫人今日不撕了你的嘴,给你点厉害尝尝!”
“你要干什么?”
一看这许夫人要动手,沈家安当然要冲上去拦着。
哪知他刚上前两步,就被沈南宝拖着退到了后头。
而沈南宝则利落的伸手,不偏不倚的抓住许夫人扬起的手腕:“怎么,还想打我?”
“你真当我还是两年前那个沈南宝,叫你打得还不起手,白叫你侮辱吗?”
说完,沈南宝就狠狠一推。
直接把这嚣张的许夫人,给推倒在她身后的那些丫鬟怀里。
“我确实只是个绣娘之女,从小吃糠咽菜,没过过什么富贵日子。”
“但是我爹娘却教我,做人要行得端,坐得直,要问心无愧,更不能不能恃强凌弱。人此一生,绝不能对不起良心!”
“许夫人是生得富贵,可是这些道理,你好像半点都不懂。你这样的妇人,又能养出什么好儿子来?又怎能配得上我沈南宝?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沈南宝的一番话,可真是把许夫人气得暴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