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张管事这嚣张的态度,可把张绣娘气得哑口无言的。
可沈南宝却道:“会了又怎样?会了还不是你们偷学来的!想不到堂堂的许家,咱们这一方最大的富户,居然是这中偷鸡摸狗之辈!”
“闭嘴吧你!”
面对沈南宝的挑衅,这张管事顿时就恼怒起来。
“小丫头你休要胡言乱语!”
“我们许家绣坊做事向来坦坦荡荡,什么时候偷学你们的了?我们这双面绣,可是专门请了你们沈家的沈喜宝姑娘来教,光明正大学来的!”
“你们就是后悔,那也只能怪你们有眼无珠,怪得着我们吗?”
看吧,果然是沈喜宝教的。
沈南宝就回头看张绣娘:“我还以为沈喜宝把这双面绣的技艺学了去,最多去卖个绣品,抢抢我们的生意。”
“却没想到她给我们来了招釜底抽薪,直接断了我们的后路了!娘,你现在知道她不是好人了吧?”
“我……我真是看走眼了,真是不该心软的!”
到此刻,张绣娘才知自己错的有多离谱。
她便回头一把拉住沈南宝的手:“宝儿啊,如今咱该怎么办?”
“娘您别慌,我还有后招呢。”
看沈绣娘气得都快哭出来了,沈南宝就出声安慰她。
接着她就回头看了张管事:“好,既然这绣法是沈喜宝教你们的,你们就把人给我喊出来。我今日倒要跟沈喜宝对峙对峙,看她有什么脸面面对我们!”
张管事当然清楚,沈喜宝绣的这双面绣,是从张绣娘这里偷师来的。
他便眉毛一挑,一副得意的样子:“沈绣娘如今可不在我们绣坊,而是去亭厢院谈买卖去了。毕竟你们有的我们也有,这么笔大买卖,怎么能让你们给占了便宜?”
一听沈喜宝还要抢亭厢院的生意,张绣娘这才慌了。
“怎么办宝儿?如果连亭厢院的生意都被抢了,咱以后可就真的没路走了呀!”
“不怕,咱们去亭厢院看看!”
见张绣娘慌张起来,沈南宝就拉着她一起,转头就往亭厢院走。
而张管事瞧着她们母女的背影,则是不屑的冷哼。
“呸,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玩意儿,活该你们后悔!”
从许家绣坊到亭厢院,也不过半刻钟的功夫就到了。
因为太早,亭厢院还没开始做买卖。
沈南宝她们刚到,门口迎人的小二就认出了她们。
因为知道沈南宝是他们玉娅姑娘看重的人,这小二也不敢拦。
通传了一番之后,就直接领着沈南宝跟张绣娘进了亭厢院的大门。
他们穿过层层进院,绕过了几道拱门。眼前这才豁然开朗,到了一装修别致,风景秀丽的庭院。
庭院过后,是一间颇大的厅堂。
容貌艳丽脱俗,气质绝尘的玉娅穿一身桃红色衣裙,坐在上首。
左侧首次两位,坐着的是许泓钧和沈喜宝。
一看到沈南宝母女来了,玉娅就冲她们淡淡一笑:“今日真是巧了,沈家姑娘跟沈家伯母也来了。两位快请坐。”
“多谢玉娅姑娘。”
进了门,沈南宝先是冲玉娅姑娘点了点头。然后这才同张绣娘一起,坐在了右侧的首次两座。
而不想她们会来的沈喜宝,明显很是心虚。
她低着头,几乎都不敢看沈南宝。
率先打破沉默的,还是玉娅:“今日四位前来,都是为了往我们亭厢院送绣品的事儿。刚才许家少主给我的东西我也瞧过了,跟上回我从沈姑娘手里买的那双面绣一般无二。且许家绣房给的价钱,还要便宜上小半。”
“所以沈姑娘,你这边怎么说?我们亭厢院这要做的,可是长久的买卖。若是你们母女这头没有什么优势,我也只能跟许家绣房做买卖了。”
这可是江公子看中的未来夫人,不会连这点事儿都解决不好吧?
对于玉娅所言,沈南宝十分坦然:“那是自然,玉娅姑娘总不能白白的吃个亏,我心里明白。”
“只是在说这买卖之前,我有几句话,还想问问沈喜宝!”
这看来,这要秋后算账了。
玉娅心里清楚,就点了点头,很赞同的意思。
沈南宝这才回头看沈喜宝:“这招过河拆桥,堂姐玩得可真好啊。我真好奇你现在要以何面目面对,当时怕你为难,才倾囊相授的我娘?”
“我……”被沈南宝质问,沈喜宝十分慌张。
她下意识的看了眼,坐在她身旁,同样满脸怀疑的许泓钧。
这才慌张回答:“我……我何时过河拆桥了?沈南宝,你别血口喷人!”
“这玲珑绣明明是我娘教给我的,跟二婶有什么关系?你们为了抢生意就跑来冤枉我,你们简直不要脸!”
“喜宝,你怎么能这样说呢?”
沈喜宝翻脸不认账,可让张绣娘震惊了。
“当时是你跑到我家去哭,说是不想嫁给哑巴,求我帮你。我心软了才教你这绣法,让你有糊口的本事。”
“没想到你居然反咬一口,什么都不认了!”
事已至此,沈喜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