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柔荑娇软,哪怕发狠,也多是令人心猿意马。
祁元殇一把攥住了那只手,眼中是克制的欲望兼警告。
“说啊,幻影是你的人吧?”花不羡才不怕,小指头放肆的戳了戳。
男人力道收紧,忽而将那只手往上一带,温软的唇轻覆其上,视线凝视着怀中娇软,星光点点,犹如银河坠落人间。
花不羡忽然就有些绷不住了,下意识想逃。
祁元殇笑着将她禁锢,“好了,不闹你了,你说的对,幻影本来就是我安插在丞相府的眼线。没想到阴差阳错被你笼络了。”
这话听着好听,花不羡撇撇嘴,“难道不是你故意的?在我身边放一双眼睛?”
倒也不是没有这种想法。
那时候两人之间还没什么信任度,她又神秘兮兮,经常不按常理出牌,但凡谨慎一点的人,都会这么做。
“多个人保护你,不也挺好?”男人避重就轻,眼底芒光轻闪。
花不羡啧啧两声,忍不住又掐了一把,“装吧你就!从我把幻影抓回丞相府那天,就看清你的阴谋了,哼!”
祁元殇一愣,暗暗吃惊,却又奇异的感到正常。
怪不得她那天的表现很刻意,好像在故意试探什么。
“我
家羡儿聪明无双。”祁元殇低下头,俊美的五官荡着迷人笑意,一边说,一边捕捉那一抹香甜。
被花不羡无情推开,“到家了。”
随着她话音落下,车轮子果然徐徐停了下来。
可还没等两人下轿,立刻有人上前禀告,“王爷,王妃,太子殿下已经在府里恭候多时了。”
“祁云霆,他来做什么?”花不羡直呼太子名讳,理所当然。
祁元殇摇了摇头,这女人一直这般胆子肥。
牵着她落下马车,“方才在宫里自以为的施恩了,现在应该来拿报酬吧?”
“呵呵。”
花不羡这笑十分内涵。
不过等见了太子,以及他带的礼品,花不羡顿时改变了态度。
笑呵呵不已,“太子殿下真是的,来就来嘛,还带如此贵重的礼物。太子殿下和我家王爷怎么说都是亲兄弟,太见外了。”
太子脸上挂着和善的笑,白色的衣袖掩住唇咳了咳,笑道,“再是兄弟,礼不可废。再说了,本太子有求于人,自然要投其所好。”
太子和祁明霄性子正正好相反,一个假仁假义睚眦必报,一个却是真仁义。
据说从来没跟人红过脸。
因为病情的关系,太医说得最多的话,就
是让他平心静气,无欲无求。
但到底是不是真的做到了,谁又知道呢?
“好说,好说……”
花不羡瞅着太子脚边的玉珊瑚,半人高,透亮水润,白璧无瑕,眼睛都快看直了。
好家伙,这么一大块玉石本身就老值钱了,还费心费力雕刻成了珊瑚的样子,说句价值连城都不为过。
“到底还是二哥家底丰厚啊。”祁元殇不咸不淡的说了句。
但其实他库房里的好东西也不少,都是皇子,谁还能比谁差了。
瞧着花不羡一副被震惊到的模样,祁元殇十分不爽,难道她这么久还没去自家的珍宝库看过吗?
花不羡稀奇的看了几眼,目光重回太子身上,佯装惊讶,“我们出宫的时候,太子殿下还在宫里,怎么倒赶超我们前面了?”
当时她和祁元殇一步未停,急忙出宫,就是为了不让任何人逮住,疲于应付。
毕竟从以往的经验来看,无论是太子还是祁明霄,都有半路拦人家车架的习惯。
谁知道,太子居然追到家里来,真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啊。
太子被嘲笑猴急也不恼,一派如沐春风,“五弟和五弟妹新婚燕尔,车内打情骂俏玩玩乐乐,自然比本太子慢一些
。”
这话简直就像在幽王府的马车里安了监控一般。
花不羡脸颊微红,莫名有点心虚。
祁元殇倒还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儿,“二哥说笑了,坐吧,我让下人泡最好的雨前龙井招待二哥。”
这话说得,跟赶人走一样。
太子上门,幽王府的下人早都上过茶水,祁云霆心里有事儿,摆了摆手,“不用了,太医说本太子不宜饮太多茶,实不相瞒,今日过来,是为了府中女眷,想请五弟妹替她们都看看,是否有什么隐疾,特别是……子嗣方面。”
这还是太子第一次如此放下身段,浑身都不自在。
但为了子嗣,他也没有选择。
别看他现在是太子,再这么子嗣艰难下去,被踢出局是迟早的事儿。
他急,母后更急。
花不羡还没说话,祁元殇先坐下笑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