鲁尧正气闷那些山贼伤了他的上峰,而且杀了他们好几个兄弟,眼下得了这个差事,正好报仇。
霎那间,抱怨没了,轻蔑也没了,昂首阔步的大喊一声,“属下遵命!”
见他这般,祁元殇哼笑一声,紧接着当着他的面,将花不羡打横抱了起来。
花不羡照着他胸口锤,“干什么!这里是军营!”
祁元殇,“军营怎么了?本王就是要宣告所有人,你是我祁元殇的妻,明媒正娶的王妃,谁若是对你不敬,就是不把本王放在眼里,无论是谁,胆敢在背后嚼舌根子,本王必定不讲情面军法处置!”
鲁尧垂着头,莫名讪讪。
陈奇倒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。
熬夜进行了一场大手术,花不羡确实累了,被祁元殇抱回主帐之后没多会儿就沉沉睡去。
祁元殇偷袭成功,与对方厮打了半夜,确保没有一个漏网之鱼,反倒精神还行。
他等花不羡睡熟了,给她拉好被子,再细心的掖好被角,这才出了主帐往周立的营帐去。
昨儿事出突然,手术就临时在营帐里做了,但祁元殇知道,花不羡有她自己的一套规则,所以进去之前,又先洗澡沐浴了一下。
等他掀开营帐厚厚的帘子,周立恰好麻醉药效刚刚过去,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。
营帐外面守着士兵,里面却是空荡荡的,肯定是花不羡的吩咐。
人越少,伤
口感染发炎的几率越低。
和她在一起久了,不自觉的就会想到这些。
祁元殇站在床前,唇边挂着一抹笑,周立脑子不太清醒,看到这笑本能的颤抖了一下,“王……王爷?”
每次这位这么笑的时候,都是别人倒霉的时候。
“你怎么样?”祁元殇问道。
周立先摇摇头,又点头,“卑职……卑职还好。是……是王妃给卑职治伤的吗?”
他对麻醉之前的事情有模糊的记忆,却又不太有真实感。
问完,脑子里的画面才逐渐清晰。
好在他昏睡得早,不知道花不羡叫人扒了他裤子,不然不知道惶恐成啥样。
祁元殇也没提这事儿,谈不上生气,但也不好受就对了。
谁能对这种事无动于衷呢对吧?哪怕是为了救命。
见周立脑子恢复了清醒,祁元殇没多留,嘱咐他好好养着便走了。
小士兵按照花不羡的吩咐,周立一醒,便给他送一碗热粥。
“将军,饿了吧,喝粥了。”
他一进去,周立下意识掀被子,准备下床,却被疼得哎哟一声,头上冷汗密布。
小士兵吓了一大跳,忙按住周立不准他瞎动。
“将军,您的腿还不能下地!王妃吩咐过,得至少养一个月,才能慢慢下床活动!”
哎哟吓死人了,这要是坏了他可怎么赔得起!
瞧手下一副惊恐又害怕的样儿,周立哭笑不得,倒是
乖乖不动了,“行行,本将军就在床上吃。”
小士兵松一口气,将热粥递过去,周立却在低头间看到了自己光秃秃的腿,两条腿粗壮黝黑,腿毛密布,左大腿上侧的伤口被纱布包着,一跳一跳的疼,整只腿近乎麻木。
但周立还是开心的,有知觉、会疼、腿还在,他不是残废!
不过……谁能告诉他,他的裤子呢?
周立一边喝粥,一边拐着弯的问小士兵,心里有个大逆不道的猜想。
这个猜想刚一成形,他自己先吓死了,热粥洒在了床上都没察觉。
他一把抓住小士兵的肩膀,顾不得腿疼,“到底谁给本将军脱的裤子?”
小士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“将军,您……您做完手术的时候就是这样子,不、不是我给您脱的!”
周立耳边晴天霹雳一般,什么胃口都没了,面如死灰仰面躺下。
这可叫他以后怎么面对殿下!
祁元殇可没想那么多,也不至于那般小心眼,他挨着花不羡躺着,心想就躺一下,可她身上的香味实在令人安心,所以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。
直到花不羡睡饱了伸懒腰,才把他吵醒。
“睡饱了,肚子该饿了吧?”也不等花不羡回应,径直便传了饭菜。
花不羡漱口之后,安然坐下。
谁也没多言昨晚的事,只是外头嘿嘿哈哈的,好似在校练,花不羡还从中听到了熟悉的声音
,“楚意和谢伯银也来了?”
“嗯。”祁元殇看着她吃,明明是清粥淡茶,倒让她吃出了山珍海味的既视感。
舔了舔嘴唇,男人也忍不住拿了一个包子嚼吃了起来,“谢伯银是跟着白灵来的,正好我打算把他和楚意都送去历练一番,就一并来了。”
“你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