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者眉心微跳,“侯爷可真看得起本王。”
“那是。求王爷看在谢家就只有这么一根独苗苗的份儿上,勉强伤一伤脑筋吧。”
祁元殇磨牙,这是被不要脸黏上了呢。
不过,靖安侯此举,也有向他投诚的意思吧。
毕竟谢伯银可是他唯一的儿子,他能把儿子送到不看好的人手里?
“好,本王会想办法。”祁元殇沉着脸答应了。
花不羡本来有点困,一听这话,立马来了精神。
什么?让祁元殇栽培谢伯银?
那和落到他手里有什么区别?
谢伯银往后的日子……啧啧,想必很精彩。
正这么想着,祁元殇一句话,直接印证了花不羡的想法,他说,“侯爷,这事儿可是您先开的口,回头本王若是严厉凶狠一点,你可不要心疼。”
谢景隆面色一僵,再又点头如啄米,“王爷放心,绝无异议!”
他就是觉得家里太宽和了,尤其老母亲和夫人,
对伯银那叫一个百依百顺。连他要带儿子去军营,家里两个都能一前一后的寻死威胁他,如此,才养成了伯银游戏人生的态度。
这些年,他忙着谢家军的事儿,没工夫去纠正儿子的陋习。
也是为了让虎视眈眈的对手放松警惕,让皇帝觉得有一个可以拿捏的弱点。
但继续这么下去肯定是不行的。
作为他谢景隆的儿子,伯银必须成长起来,不然谢家军未来危矣!
父亲把谢家军交到他手上,他能力有限,无法发扬光大也就罢了,万不能再毁了父亲心血。
这事儿达成一致之后,这场见不得人的“密谋”总算是结束了。
靖安侯让祁元殇先走,“王爷方才已经露过面,正大光明的从前院离开便好。本侯再坐一会儿,稍后从后门走。”
祁元殇想到樊冲说的,雅苑是侯府的生意,不由揶揄,“怎么,侯爷还要抓紧时间去南苑看一看?”
“不曾!绝对不曾!”靖安侯那叫一个紧张,脸色都变了。
天知道这话要是传到伯银他娘耳中,他的下场会有多惨。
他们夫妻的床底下,可是长期放着一把狼牙棒的!
跪狼牙棒的滋味儿,谢景隆……都是泪啊!
蓦地,有人大喊一声“六皇子殿下”,态度却卑躬:“殿下您真的不能进,小的没骗您,这里真不对外的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