纯贵妃心里咯噔一声,干笑着辩解,“皇上,璇儿还小,她是无心的。”
花不羡冷笑,“娘娘这么说的话,我打她便是手滑了。”
咯吱——
纯贵妃纤细的五指猛的一攥!
臭丫头——地里的韭菜茬子欠收拾!
“皇上……”纯贵妃并不和花不羡耍嘴皮子,只稳稳抓住皇帝的心。
说白了,这事还看皇帝一念之间。
他若偏自己的女儿,那花不羡便倒霉,他若忌惮天下悠悠之口,那花不羡就躲过一劫。
皇帝也有点为难,主要是怕祁元殇借机挑事。
方才他如何维护花不羡的,皇帝可看得清清楚楚。
就在皇帝左右为难之际,御林军统领汴燮面无表情走进大殿,他是皇帝十分信重的近臣,不经通传来去自如。
汴燮满脸络腮胡子,腰挎大刀,垂眸往地上跪去,“皇上,出事了!”
“什么事非要现在来通传?”皇帝语气暴躁。
汴燮并不怯,恭顺道,“便是方才,属下带着一队御林军巡宫,被萧国的刺客袭击了。属下担心皇上的安危,特来看看,加强部署。”
他话音落下,鱼贯而入一队更加精良的士兵,呼啦啦的阵仗,让人无端想起
当年郁家的事,豫皇贵妃郁子悠和大将军郁湛年便是在宫宴上被带走的,众目睽睽,惊心动魄。
“好一个萧国,竟猖狂到朕的宫里来了!”
一听这事,皇帝哪里还顾得上祁璇被打耳光的小事,只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烧起来,皇权威慑荡然无存!
“汴卿,刺客的事,你务必尽心!”
他只恨自己不能立马御驾亲征,将萧国打个落花流水!
正这么想着,便看到地上伤了手,又跪了半天的祁元殇。
皇帝眸光一缩,“殇儿,怎么还跪着,起来吧。”
祁元殇没动,皇帝心中微沉,只得又说,“幽王妃也起来吧。”
“父皇!”
“皇上!”
四公主和清河郡主顿时不服。
皇帝慈爱的看了四公主一眼,“璇儿,不许任性,你五哥很小就去了边关,战场杀敌,保家卫国,不拘小节一些不算什么。至于花氏,念她是初犯,小惩大诫,让她给你道个歉便完了。”
祁璇听了这话,委屈的扁嘴,“父皇你偏心,呜呜呜……你不爱璇儿了。”
皇帝沉下脸,“好好一个公主,竟学得这般胡搅蛮缠?你再哭闹,朕便宣当日在场的太子妃来问,看到底谁有
错在先!”
和军国大事比起来,祁璇挨的一巴掌实在不算什么。
还是她自个儿言语不检点在前!
毕竟,为了邦交稳固,公主和亲都只是一句话的事,为此客死异乡的公主还少吗?
“你虽贵为公主,却也要懂得大局为重,萧国兵强马壮,若不是你五哥,盛京哪来这份清静?上月,萧国还提出要与辰国和亲,皇室适龄的公主只你和茵儿两个,茵儿眼睛不好,届时父皇抵不住朝堂压力,派你去萧国和亲,又怎么说?”
面对爱女,皇帝也算是苦口婆心了。
祁璇面色一白,瞬间不敢再说什么。
她才不要去和亲!
人生地不熟的,被人欺负了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,太可怕了!
纯贵妃多骄傲的人,此刻也只能忍下这口气对女儿轻轻摇头。
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!
“来人啊,将清河郡主拖出宫去,自己行为不检点便算了,还教唆公主,其心可诛!
以后不必进宫来了。
本宫瞧着嘉勇伯府的二公子不错,待本宫不日宣老夫人见一面,早点定下亲事,心才能静下来啊。”
纯贵妃说完,压根不给清河表达的机会,两个嬷嬷直接把人
扭送出了大殿。
皇帝就像没听到这回事一样。
纯贵妃帮着皇后协理后宫,一个郡主的婚事而已,她当然可以做主。
他也是有点不待见清河郡主了,以前还觉得她有几分机灵,最近越发不像样子。
替罪羊清河哪里能想到,她心心念念进宫一次,本是为了看花不羡的好戏的,最后还搭上了自己的婚事?
嘉勇伯府二公子,那是什么鬼?好像是个庶子吧?
满心不甘的清河几乎要把一口银牙咬碎,被宫人架着,一步三回头的不肯离去,奈何她那点力气,在惩罚人的宫人面前根本不够看。
清河郡主一走,殿内的气氛莫名僵硬。
苏公公看了皇帝一眼,缓和道,“皇上,奴才今儿不小心打翻了放奏折的托盘,晃眼看到一份很有意思的奏折,是有关幽王妃的。”
“哦?是吗,拿来朕看看。”皇帝接下了这个台阶。
幽王还有用,幽王妃就不能出事。
况且他也看出来了,自己这个儿子,当真护短。
不一会儿,苏公公便从勤政殿将奏折拿了来。
皇帝摊开扫了几眼,脸上瞬间带了笑,“好啊,幽王妃果然识大体,比之给朕找麻烦的清河郡主之
流,好了不是一星半点。”
“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