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婧雪脸色雪白,下唇都被咬出了血色。
她能说吗?敢说吗?
现在的她嫁给太子才刚过一年,自然不知道后来的事,可在梦里,她经历了太多非人的折磨,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太子是什么货色。
表面和善,实则是个彻头彻尾的魔鬼!
白日还好,到了夜晚,他会变身成为另外一个人,顶着那张俊美无俦的脸,做的事,却让人根本不敢看不敢听。
他还喜欢在床上折磨女子,那些手段……
南婧雪越想越瑟瑟发抖,声音一下就带上了哭腔,“没有,我没有,太子殿下饶过妾身吧。”
祁云霆被南婧雪的哭声触动,脸上浮现片刻的挣扎,然而,当窗外最后一丝光明消失殆尽时,黑暗将他整张脸完全笼罩。
再开口,他的声音便如同鬼魅一般,“本太子若是不答应呢?”
南婧雪闻言,面容灰暗,彻底绝望。
难道,就真的逃不过那样的命运吗?
花不羡也做了一个梦,梦见了太子的肖像画。
祁元殇亲手给他画的那一幅。
总觉得哪里怪怪的。
她揉了揉眼睛起来,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把祁元殇的大腿当枕头了,而且马车早就到了地方,只是她睡得沉,半点没发觉。
花不羡无比窘迫,
飞快爬起来,眼神从祁元殇有点皱的裤子上一扫而过,“你,你怎么不喊我起来。”
祁元殇收回腿,咳嗽两声,“那日本王睡在手术台上,你也没叫本王不是?”
“你这人……怎么这样!”花不羡无语,一个大男人,这般记仇!
她掀开车帘,不想和小气的男人共处一个空间。
蓦地,院墙外的槐树下响起了男人的喊声,“羡儿,羡儿你出来我有话对你说。”
花不羡条件反射,很快听出了来人的声音。
程子安?
他怎么突然找到这里来了!
祁元殇显然也听到了这个声音,羡儿?
不用想,肯定是喊花不羡的。
这么亲热……
他带笑的脸一下子黑下来,语气肃冷,“楚意,去看看是谁如此没规矩,大晚上的来拜访,不递帖子只知道在外面乱叫!”
楚意转瞬便来回话,磨磨蹭蹭半天不开口。
祁元殇斜他一眼,“哑巴了?”
“外面那人,叫程子安,他说……想见一下王妃。”
楚意声音都小了不少,白天他是跟着去了丞相府的,知道有程子安这么一号人。
只是没想到这人如此大胆,居然堂而皇之就到王府来了。
想到这儿,楚意还下意识看了花不羡一眼。
“我去看看。”花
不羡头疼,但也不能把人晾着不管。
而且她和祁元殇前脚才回府,程子安后脚就找来,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事?
可是,她的脚还没迈出去,手就被祁元殇拉住了。
“不准去!”男人语气凶巴巴的。
花不羡翻了个白眼,“王爷以为我想去?但程子安大晚上的找上门,我要是不去,他乱喊乱叫的,明天还不知道传成什么样呢。”
尤其丞相府今日发生了那么多“有趣”的事,旁人只要稍微打听一下,便能知道程子安是谁,加上今晚,岂非坐实了花锦绣污蔑的那些话?
祁元殇也知道快刀斩乱麻的道理,可他私心里,就是不想花不羡去见程子安。
至少不能单独见。
于是,他板着脸道,“楚意,带程子安入府,本王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”
很快程子安就被带到了花厅。
看见坐在主位上的花不羡,他双脚瞬间如同被钉住了一般,整个视线中只有她一个,“羡儿,你让我好找!”
花不羡,“……”
“这位兄台,你是不是脑子有点不正常?”
整个盛京的人都知道她嫁到了幽王府,找什么找?弄得她好像被人绑架了一样。
“羡儿,你怎么这般无情,我……我不是故意把荷包
给别人的,是花二小姐诓骗我,说你嫁到王府不幸福,想拿回荷包做个念想。”
“砰”的一声,祁元殇重重把茶盏放在了桌上。
冷哼一声,“程子安对吧?你何许人也,凭你也敢到本王的府上放肆?”
听着他一口一个羡儿的,祁元殇恨不得拔了程子安的舌头。
羡儿,他也配叫?
这一声怒喝,程子安才似乎惊觉祁元殇的存在。
心中一抖的同时,又努力挺直腰板,“我是没什么背景,也暂未考到功名,但我和羡儿从小青梅竹马,她叫我一声子安哥哥,我叫她一声羡儿妹妹,幽王殿下到底是后来的。”
噗……
花不羡雷得直接喷出一口茶水,盯着满身书卷气,长相还算周正的程子安,“兄台,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说话,我怕被你雷死。”
“羡儿……”程子安不解,眉头皱得都要打结了,“你怎么,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?”
往日里,花不羡虽然对他也不算热情,但却从未说过伤他的话。
他喜欢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