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晟整个人都傻了,好半天,才好像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,松开菊香上前,“母亲,母亲你怎么了?”
寒烟焦急的冲外面的下人喊,让他们去找大夫!
菊香缩缩手脚,很怕,但她还是强迫自己抬头挺胸,这事儿她没错!
谁不想过好日子呢?
当了花晟的妾,即便有可能拿不到大小姐承诺的钱财,那也足够过得不错了。
大夫来了好一会儿,才把裴氏弄醒。
直问裴氏最近是不是吃了什么不正常的东西。
“夫人大概率是中毒了。”
闻言,按说裴氏和寒烟都应该很震惊才对,但两人互相对了个隐晦的眼神儿,寒烟便欲言又止的将大夫扯到一边,“是否有生命危险?”
大夫摇摇头,“那倒没有,剂量很小,夫人是因为急怒攻心才表现凶猛,正常可能一年半载都不会发作。”
边说,大夫还有点怯怯的。
越是高门显贵,内里腌臜事越多,他可不想被牵连,这位夫人主母指不定让哪个姨娘给害的吧,真是可怜。
寒烟没给大夫八卦的机会,拿钱就让人走了。
大夫一脸困惑,“不解毒吗?”
寒烟抬着下巴,几分倨傲,“不用,不危及生命的话,我们夫人后面找太医再看看,刚才是太急了,您别见怪。”
大夫哪敢,求之不得,
拎着药箱赶紧跑。
不用承担风险就能赚钱,这种好事天天都有就好了。
寒烟回到内屋,把情况一五一十告诉给裴氏听。
裴氏点点头,“我知道了,智空大师用的这种以毒攻毒的法子,但愿能有用。”
“肯定能有用的,那么多银子呢。”寒烟宽慰了几句,才挑眉看了眼外面,“大公子也真是的,为了一个贱奴把夫人气成这样,不过刚才他担心得都哭了,可见后悔。”
“哼!”裴氏平复的心情又起了波澜,“那是我儿子,后不后悔我能不知道?”
眼中一闪而过阴狠,裴氏压低声音,在寒烟耳边一阵儿吩咐。
完了,寒烟严肃的点头,“放心吧夫人,那小蹄子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!”
她不就是仗着大公子护她?
明着能护,暗着还能护?
夫人处理起不听话的下人来,手段多的是!
于是乎,寒烟自个儿从内屋出来了,板着脸,“大公子,夫人被你气得都吐血了,现下不想见你,你便带着你的‘香香’走吧。”
花晟还怔楞着,闻言先是懊悔,再又欣喜,“啊,母亲这是同意了?”
寒烟,“……”
不知道夫人在里面听了作何感想,反正她是够心塞的。
大公子怎么一点儿都不懂事?
偏今儿二小姐出席宴会去了,这
要是二小姐在,夫人也不会气得吐了血。
寒烟摆摆手,“走吧,不要在这儿继续给夫人添堵了。”
她复杂的视线从菊香身上一扫而过,泛着刺骨的冷意。
菊香内心清明,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。
想要裴氏承认她的身份,远不可能这般容易。
当然了,她也想到裴氏还会拆散她和花晟,但她只是一个农户人家的女儿,对权贵的认知非常有限,压根不知道他们杀死一个人比捏死一只蚂蚁都简单!
但,浣颖知道啊。
所以当菊香走出院子,对浣颖道谢的时候,浣颖不动声色,“没事没事,我们都是下人,本就该互相帮衬。那个,夫人同意你和大公子的事儿了?”
“也许吧。”菊香并没什么自信。
浣颖朝她旁边的花晟瞅了一眼,突然凑到菊香耳边,小声问,“你月信多久没来了?”
这问题让菊香很是尴尬,但因为浣颖帮过自己,所以菊香犹豫了下,还是如实相告了,“这个月推迟半个月了,不过我月信一向不太准,应该没事吧?”
“你……”浣颖简直想骂她小傻子,越发压低声音,恨铁不成钢,“你有没有想过,你可能是有孕了?如果真是这样,还和夫人在这边较什么劲儿,直接哭到相爷面前去,相爷重子嗣,绝不可能再对你如何。
”
从没这么想过的菊香蓦地张大眼睛,狠狠一震。
她之所以不敢往这方面想,是因为小时候受过伤,大夫断言她怀孕不易。
可……万一呢?
菊香脑子里一瞬间闪过太过关键,她忙不迭转身,可怜巴巴的抓着花晟袖子,“大公子,我不太舒服,可不可以找个大夫给我看看?”
花晟对菊香正是新鲜时候,不然也不会为了她顶撞裴氏。
见状,心疼得五官都皱一块儿了,“啊,哪里不舒服?好好好,你别怕,我们回朝晖院,本公子这就给你找京城最好的大夫。”
花晟只差把菊香抱起来带走。
看着他们连体婴似的离去背影,浣颖勾了勾嘴角,心想:裴氏最失败的,不是看错人,不是心胸狭隘,大抵,是养出一个废物白眼狼?
花不羡意犹未尽的将一场大戏尽收眼底,心情非常不错。
而且,她已经看出来,菊香确实怀孕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