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她听完老鸨的叙述,整个人有点儿方。
但桌上的两千两银票清晰的提醒她,老鸨没有说谎。
有个人中色鬼要买她一个道士的初夜,当真一点都不重口!
余妈妈邀功的道,“道长,您看看,我可是咬牙舍弃了这么一大笔银子,就为了和道长结个善缘。”
花不羡似笑非笑的看着她,“余妈妈好算计,图一时利益和细水长流,聪明的人呢,自能算清哪个划算。”
余妈妈笑而不语,指了指外面,“我已经让人把他带去姑娘的香阁了,道长要不要去看看?”
“那就走吧,本道长十分好奇,这位头铁的纨绔长什么模样。”
敢打她的主意,不修理一顿她心里的恶心就消不下去!
“道长宽心,他去了花魁娘子那边,不一会儿功夫就能烂醉,您想怎么教训,便怎么教训。但有一点,不能出人命,而且不能透露是我帮忙的,我这小小的青楼可开罪不起任何权贵。”
花不羡了然的点点头,心说,这老鸨还挺会来事。
然而,当她和老鸨敲门之后,屋里迅速响起男音,“进来!”
似乎还透着隐隐约约的兴奋。
花不羡懵逼的看向老鸨,老鸨压低声音,“没想到还是个酒量好的。”
花不羡指了指门扉,示意老鸨试探试探。
老鸨意会她的意思,上前一步询
问,“公子,凌霜姑娘呢?人我已经迷晕给您带来了,接下来的事凌霜姑娘不便参与,让她出来吧。”
沉沉的声音波澜不惊,“她醉了,你进来把她带走便是!”
闻言,老鸨神色微变,凌霜的酒量她再清楚不过,没那么容易醉,难道也被下了迷药?
正想着,花不羡忽然软软的往她身上一倒,意思很明白,让她用自己去交换凌霜出来。
倒不是花不羡圣母心泛滥,而是她想会会里面的人,光天化日的,不要脸!
老鸨反应过来,短暂的犹豫过后,还是扶着花不羡推开了门,同时在她耳边小声的说,“有事大喊,外头龟奴们守着呢。”
花不羡点点头,就凭这个老鸨的“仗义”,以后也值得与她长期合作。
祁元殇端坐在桌边,抬眸间,便看到老鸨扶着花不羡进门,她这身道士装看多了,倒也不觉得碍眼。
尤其此刻花不羡双眸微阖,浓密的长睫鸦羽一般,在她眼睑处投下一小道暗影。
五官秀丽,唇色嫣红,细看之下竟是美得惊心动魄。
祁元殇压住心头潮喜,指了指床,“放在那边吧。”
同时,给引他过来的龟奴使了个眼色,让他把趴在桌子上已经人事不省的凌霜赶紧弄走。
龟奴看了看穿着清凉,香艳可口的凌霜,再扫一眼虽然长相清秀,但毕竟
是个男人的花不羡,莫名觉得遗憾和惋惜。
真是不懂欣赏啊!
祁元殇“急不可耐”,老鸨和龟奴前脚一出门槛,他后脚便嘎吱一声关上了门。
还厉喝一声,“滚远点,不要打扰本公子的雅兴。”
花不羡微微掀开眼睛,听到这句话,药粉都拿了出来,一旦中招,他这辈子都别想干那事儿了,却无意中瞥到男人的侧脸,花不羡猛然一怔,怎么是他?
祁元殇?
这人,吃饱了撑的?
男人一步一步朝她靠近,花不羡下意识闭回眼睛,手下握着药包微微用力,便听男人嗤笑着说,“花不羡,你不是自诩医毒无双吗,怎么也有中招的时候?呵呵,竟背着本王来这种地方,本王不好好让你长个教训,你还真以为整个盛京城都是你的,这般无法无天!”
他作势要来解花不羡的衣服,可手刚刚碰到领口,就犹如被烫了一般往回缩。
大概是从未干过这种事,心理建设没到位。
目光凝在花不羡脸上,女人熟睡的样子恬静乖巧,呼吸时胸口微微起伏,莫名就让人心里一软。
祁元殇不知不觉坐在了床沿,手在空中顿了好半天,落在花不羡的脸颊上,重重一扯,“叫你说本王喜欢男人!”
花不羡差点儿疼得原形毕露。
好不容易忍住,心思也活跃了起来,敢情,
祁元殇是因为这个生气,所以以这种方式报复她?
“本王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喜欢,也觉得女人除了麻烦就是麻烦,但本王的性取向绝对没问题!花不羡,你说本王该怎么做,才能让你以后在本王面前收敛一点?”
男人自言自语,似是无比纠结。
花不羡不动声色一勾唇,想调教她?那就看看是谁调教谁好了。
她将手中的毒药扔回系统,重新换了一种服用后,能让人表面上看起来媚态横生,但其实思绪清晰的一种药。
药效很快起来,花不羡装作迷药过了劲儿,一番动静之后悠悠转醒。
灵动的眸子春水潋滟般,动情的看着床前之人。
“你是谁?”标准的夹子音,嗲得不能再嗲。
花不羡明显感觉狗王爷的呼吸窒了窒,身体也好像有了反应,他强行控制着,“你不认得本王?”
“热,我好热……”花不羡心头冷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