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不羡停下脚步,眉头狠狠一蹙,怪不得今天王府的下人都怪怪的!
陈奇一个出去瞎溜达回来的都知道了,他们肯定也知道了!
祁元殇!狗王爷!
花不羡忍不住在内心问候了下祁家的祖宗八代。
陈奇以为她还在为花语的装病生气,摇头晃脑的劝解,“小花语呢,也是为了你好。天大地大,你一个姑娘家能去哪儿?是,你会易容,医术也不错,可外面的世界是很危险的,稍有不慎就身首异处,你舍得花语跟着你吃苦啊?”
花不羡越听,眉头皱越紧。
好啊,还说祁元殇怎么那么爽快,原来他的说客在这儿呢!
“……”在花不羡冷幽幽的目光下,陈奇突然就说不下去了,脊背发毛。
“我就是随便说说,你也就……嗯……随便听听。”他干巴道。
花不羡蓦地伸手,拧住陈奇的耳朵,“老实交代,你拿了祁元殇多少好处?”
这家伙唯利是图,只要给钱,他啥事不肯干?
陈奇疼得身子都站不稳,歪东倒西的,一脸哭唧唧,“没、没多少……”
“快说!”花不羡才不信他的邪。
陈奇没办法,抬起右手比了一个“五”。
花不羡,“五万两?”
她最近挣的两万两黄金,分了陈奇一半,这家伙不可能为了区区五千两就
背叛她。
这点自信,花不羡还是有的。
果然,陈奇点了点头,然后加了两个字,“黄金。”
花不羡,“……”
五万两黄金,就为了找个人来说服她留下?
花不羡简直要裂开了!
有这么多钱,直接给她不就是了!
为了钱,她也不是不可以将就一下,演演王妃,走上宅斗宫斗道路的啊!
这个祁元殇,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!
花不羡气不过,跑去找祁元殇理论。
然而,正主压根不在府里,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府去了。
无所事事的花不羡越看陈奇越不顺眼,瞧他这笔横财发的,自己不薅点羊毛都对不起自己!
无人的角落,她笑嘻嘻的环上陈奇的胳膊,“师傅,天气怪好的,咱们逛街去吧?”
陈奇身子猛的一僵。
以前不知道花不羡是女儿身的时候,他挺嫌弃花不羡的触碰,现在……好吧,不仅嫌弃,还有种难以言说的异样。
拂开花不羡的手,陈奇往后站了一步,“男女授受不亲,你注意点。”
他不好意思说,万一被幽王看见了,就倒霉了。
虽然现在并不太能看出,幽王对她到底有多少感情,但男人嘛,坚决不会喜欢别的男人和自己的女人走得近的。
“切,谁稀罕碰你似的。”花不羡鄙夷。
但逛
街这事,容不得陈奇不去。
花不羡以暴力压制,陈奇没有办法,捂着荷包像个小跟班一样屁颠屁颠跟在后面。
极力为自己争取,“旁的不说,我的拂尘被你拿给张太医吃了,我得买一个更好的。”
花不羡微微一笑,很是大度,“没事,你随便挑。”
陈奇心口滞住,所以,到底是他的钱,还是她的钱啊?
花不羡一点也不担心陈奇这个待薅的羊跑了,所以她先找了一家当铺,把前几日从太医们那里坑来的东西出手。
别的都还好说,在花不羡的“威慑”之下,当铺掌柜爽快给钱。
但到了那狼毫笔,掌柜左看右看,上看下看,都看不出什么特别来,不由面露苦色,“道长,不好意思,您这最后一件宝贝我实在鉴别不了,不然您换别家试试?”
薅羊毛也不能逮着他一只羊薅啊,掌柜也是给别人打工的,亏了本,糊口的饭碗就没了。
所以,他真诚的恳请花不羡去别家薅一下。
花不羡喝着上好的茶,不紧不慢开口,“掌柜,你再看看,他们都说了,这是什么鲁班大师的临终之作,宝贵得很。我保准你收了之后稳赚不赔。”
掌柜干笑了两声,招手喊来一个伙计。
他低声和伙计说了几句,不一会儿,伙计就从后院抱来一个箩筐。
“哐”一下搁在花不羡脚下。
掌柜指着箩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,金属的,木质的,杂玉等等,苦不堪言的道,“道长,您看看,这些,全都是鲁班大师的临终之作,您说我还能信吗?”
花不羡垂下目光,看着那些假货,莫名有点同情掌柜的。
索性,也不难为他了,拍拍手站起来,“那好吧,这玩意儿我就自己留着把玩了。”
出来销赃,她也不好说那是御赐之物,被举报是要掉脑袋的。
所以,卖不出去就卖不出去吧,回头卖给狗王爷,他肯定识货!
掌柜的听见花不羡这话,千恩万谢,“道长,谢谢您了,您慢走。”
花不羡嗯嗯点头,“不客气,下次有什么好东西,我还到你这儿来。”
掌柜一张脸又苦了起来,内心默念:大可不必!
陈奇一直像个隐形人似的,目睹了花不羡这一连番骚操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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