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诸位,”雷管家等了片刻,猛然高声道,“我家王爷说了,谁要是能治得了心悸,赏金千两。哪一位大夫敢随本管家进去试试?”
告示上可没说治不好该如何处罚,但大伙儿都不是傻子,堂堂幽王是能随便戏弄的吗?
果不其然,一个其貌不扬的大夫鼓起胆子举手,进去才不过半柱香时间,就被担架抬了出来!
一时间,在场众人议论纷纷,惊惧色变。
医术不太好的大夫直接打了退堂鼓,要么直接转身就走,要么仅仅是留下来看热闹。
再敢自荐之人寥寥。
花不羡等到了最佳司机,才拉着陈奇上前,“这位管家,不知是否听过钟神医之名?”
“你们是……?”
“我师傅乃钟神医关门弟子,前段儿丞相府夫人和小姐生了怪病,就是我师傅领着我一起治好的。”
雷管家自然听过丞相府的八卦,因此,对花不羡和陈奇格外客气,“那可真是太好了,我家王爷现在最需要的,就是你等有真才学识之人。”
“好说好说。”花不羡那叫一个装。
陈奇在一旁都快翻白眼了。
幽王正院。
花不羡着实没想到,狗王爷居然会把花语安置在主院里,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质,值得他这么慎重吗?
一边吐槽,花
不羡一边再次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装扮,确定不可能在狗王爷面前露馅之后,便闲庭信步的跟在陈奇身后。
门厅处,雷管家示意二人稍等,先进去通传,这才宣二人进去。
花不羡咬着牙,和陈奇一起给祁元殇下跪行礼。
祁元殇嗯了一声,“抬起头来,让本王瞧瞧。”
花不羡,“……”
你妹!这是治病又不是选美!
好在陈奇经过上一次的磨炼,应付起幽王来经验老道,“请问殿下,是府里哪位贵人病了?”
直入主题,不给狗王爷借题发挥的机会。
祁元殇倒是转角(jue)迅速,不再纠结刚才的问题,示意萧熙带他们去后院。
萧熙一边走,一边说,“是我们王爷的小舅子,才十五岁,早上刚接到府里下午就不省人事了,我们王爷担心得不得了。”
花不羡:你就吹吧,狗王爷冷酷无情,奸诈变态,他有什么理由担忧她的弟弟?
都是做给外人看的!
转眼来到偏殿,门外不仅乌泱泱的站了七八个太医,还有丫鬟婆子恭敬的候着。
花不羡惊疑又困惑,怎么,狗王爷也被花语单纯可爱的个性给迷住了?
这阵仗看着不像完全的做戏。
不等花不羡思虑更多,陆风卓等人一见他们师徒,就像被抢
了爱侣的狮子一样,瞬间发狂奓毛,“又是你们师徒!”
那咬牙切齿的模样,若不是顾忌这是王府,恐怕已经喊人把他们抓起来了。
花不羡偏反其道而行之,笑嘻嘻的冲陆风卓晃了晃手,嬉笑道,“陆院判,好巧呀。”
陆风卓,“!”
“无知鼠辈,仗着钟神医之名招摇撞骗,今日本太医定要揭穿你们的真面目!”
碍于身份,陆风卓不便和花不羡吵嘴,于是,另一个太医勇敢的站了出来。
花不羡会怕他?
轻轻按住陈奇颤抖的小手臂,花不羡笑容依旧,“这位大人果然志存高远,不过呢,上次在丞相府,你们还没输够?”
“你少得意!”陆风卓的心腹郑谧,倨傲的抬着下巴,冷哼,“不可能次次都让你们师徒瞎猫碰上死耗子!”
花不羡咧了咧嘴,神色悠然,“是不是瞎猫碰上死耗子,待会儿就见分晓了。只是我这个人呢,不像某些人惯喜欢逞口舌之快,谁的医术好,不是嘴巴说的,要不服,我们来比一比如何?”
郑谧没想到花不羡竟敢挑衅他,当即脑子一热,突的冲上前,“臭小子,你想比什么?”
见状,陆风卓不着痕迹摇了摇头。
郑谧太冲动了。
焉知这不是对方的诡计?
倒不是怕
,更不是对自己的医术没信心,他只是单纯的不喜欢被对方占据主动。
不过郑谧已经应下了,现在反悔,太医院以后还怎么主导医学界?
陆风卓绷着脸,音色沉沉,“太医院作为皇家医署,对民间的大夫向来宽宏,两位大夫既想友好切磋,那就试一试好了。”
闻言,花不羡意味深长的看了陆风卓一眼。
天子脚下,神鬼不少嘛。
别看他只是正六品的太医院院判,这官腔太极拿捏得极好,“宽宏”“试一试”,不就想说花不羡师徒不自量力?
那她还真就要看看,到底是谁不自量力!
“陆大人说得对,小试一下,就算输了,也不丢面子。怕就怕某些人拼尽全力,最后还是输了,这就不好给自己找台阶下了吧?”
“你——”郑谧气得指尖颤抖,晃悠的指向花不羡的鼻子,“臭小子,等着瞧!”
花不羡耸耸肩,谁怕谁呢。
祁元殇听说两方吵起来了,还要比试,奇怪的没有阻止,反而让雷管家传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