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你别过来!”眼看门口的女人似笑非笑的靠近自己,菊香有点儿慌。
花不羡冲她更和善的笑,“没事,姐姐是来成全你的。”
闻言,花语越发茫然无措,姐姐到底再说什么胡话?
下一刻,花不羡一个手刀下去,菊香便软软的倒在了脚踏上。
花语,“……”姐姐好猛!
他从来不知道自家姐姐还会功夫呢。
小少年一脸星星眼的看着自己,花不羡不自在的咳了咳,“看到没有,以后遇到危险,动口不管用就动手,哭鼻子能解决什么问题?”
“可是……可是……”花语嗫喏。
花不羡没耐心,皱起眉头,“可是什么?”
花语抿了抿唇,“可是姐姐以前也很爱哭啊。”
花不羡,“……”
那都是原主的“战绩”,花不羡没法抵赖,只能又咳了咳掩饰尴尬,“我说以后——咱以后都不哭了,哪怕用咬的,也不能让敌人在我们眼前张狂!”
花语再次星星眼,郑重点头,“好,姐姐怎么说我就怎么做。”
才刚满十五的小少年皮肤白嫩,下巴尖尖,身子瘦弱,偏偏长了一双勾人的狐狸眼,眼尾微微上挑,既
凸显出白纸一般的纯净,又充满了楚楚可怜的无辜。
叫人越看越控制不住心软。
花不羡喟叹着摇摇头,冤孽啊,怪不得原主宁愿自己跳火坑,也不想把赐婚的事情和这个弟弟透露。
一个人难过就算了,何必再让他跟着操心。
坐上床沿,花不羡二话不说,拉了花语的手来把脉。
既是原主疼爱的人,她占了人家身子,就不能不管。
“哎……”轻轻一叹,果然不出她所料,是先天性心脏病。
这么多年有一搭没一搭的医治,反而把病情弄得更糟。
再这样下去,气短晕厥都是轻的,很有可能晕过去就再也醒不来了。
花语被花不羡又叹又摇头的样子弄得好生紧张,“姐姐,怎么了?我是不是……”
他倒不清楚花不羡医术如何,但最近自个儿的身体变化他再清楚不过,心里一下子有了不好的预感。
“别乱想,你没事!”
花不羡赶忙抬头,用坚定的语气鼓舞小少年,又拍了拍身旁的包袱,“你看,姐姐这次带了很多珍贵药材过来,而且啊,姐姐有钱了,我们治得起,一定让你将来和常人无异。”
“真的吗?”
小少年满脸都是期待。
原先他虽然被禁足,但还能在院子里走走,眼下病情恶化,几乎只能在床上度日。
不然菊香怎么敢算计他。
他也好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,好想好想……
花不羡郑重点头,“姐姐答应你的事情什么时候食言过?”原主行的,她可以,原主不行的,她也可以。
闻言,小少年一把将花不羡抱住,头搁在她肩头亲昵的蹭蹭,“我就知道姐姐最好了。”
花不羡刹那间被抱满怀,错愕又无奈。
正是这时,一个膀大腰圆的妇人插着腰跑进来,“哪里来的贼人,不要命了,居然敢闯丞相府别院?”
花不羡嘴角轻勾,魏嬷嬷?她不来,她还想找她呢!
轻轻将怀里的人推开,花不羡站起身,居高临下看着台阶下的魏嬷嬷,“背主求荣的狗东西,你哪来的资格在本小姐面前叫嚣?”
魏嬷嬷当然是识得花不羡的,所以在看到花不羡正脸时,她浑浊的眸子猛的瑟缩了一下,不由自主问道,“大小姐,您怎么来了?”
“我不来,等着你们把我弟弟欺负死吗?”花不羡冷冷勾着唇,秀美的面庞霜雪岑岑。
魏
嬷嬷从未见过这样的花不羡,一时心中大震,但原主爱哭包的形象在这些下人心里根深蒂固,所以魏嬷嬷仅仅惊愣了一瞬,很快就恢复了往日虚假的模样。
“大小姐,您冤枉老奴了,老奴可是夫人最信任的人,夫人临死前将大小姐和小少爷托付给老奴,老奴疼你们还来不及,如何会欺负呢?”
“哦,是吗?”花不羡语调讽刺,“那魏嬷嬷倒是给我解释解释,这屋里胆大爬床的丫鬟是谁放进来的?”
别以为她看不懂这些内宅手段,语儿马上就要成年了,花曌就算再怎么不喜欢这个儿子,也不会对其赶尽杀绝。
说不定什么时候想起来,把人接回府也不一定。
裴氏费尽心机将花语摒除在继承人之外,十几年如一日的“照拂”着,又怎会允许意外发生?
唯有彻底让花语掀不起浪来,她才能放心。摁死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,而裴氏最喜欢用的,正是这招“哀莫大于心死”。
对原主是这样,对花语,也如出一撤。
所以,与其说菊香是魏嬷嬷授意的,还不如说是裴氏授意的来得准确。
这个魏嬷嬷,毋庸置疑,定是早投了裴氏
阵营。
还敢在这儿跟她哭忠心?
魏嬷嬷不明白,才一段时间没见,花不羡怎的变得如此难缠?
但她死活也不会承认自己背叛了秦氏,一个劲的哭冤枉,“大小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