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差在街上四处抓人,只有拿出“三证”,才能幸免。
有些人三证不在身上,他们也不嫌烦,一路跟到家里去核验。
男人却能通行自如。
花不羡咬了咬后槽牙,这该死的性别歧视!
还好她现在是男装打扮。
不过,这样下去也不是回事啊,难不成她以后都不能恢复女装,要一直以道士装藏身度日?
上辈子就不男不女了二十多年,穿越一回,花不羡可不想再这样了。
而且,古代女装怪好看的。
一拍脑门,花不羡下了决定,必须想办法把“三证”弄到手。
最简单的当然是婚书,现成的,眼下在王府。
不过,花不羡觉得“和离书”更适合自己,既不用和祁元殇纠葛不清,还不用被当成下堂妇人人不耻。
打个响指,花不羡方向明确:就这么干了,去搞和离书!
肚子里饥肠辘辘,花不羡寻到一家高大上的酒楼先把午饭解决了,这才抓住小二打听了下古代和离书的要件,方便她去“伪造”。
在得知和离书须有男方签字或印章后,花不羡心情郁郁,敢情,还得祁元殇那个狗王爷出面?
他要能出面自己还会如此狼狈?
好
在花不羡并不是容易打退堂鼓的人,难是难,但也并非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是夜,月黑风高,万籁俱静。
花不羡穿了一身黑黢黢的夜行衣,从头到脚除了两个眼珠子全包得严严实实,身手不错的她轻松翻上幽王府的墙头,观察了一下没有危险,果断跳了进去。
托了大婚那天的福,花不羡对王府的地形还算熟悉。
一炷香后,她成功的站在了祁元殇所住的正院门口。
院子里灯火昏黄,只有零星的几盏灯笼还亮着,下人不多,仅两个侍卫守在卧房门口。
熟面孔萧熙抱着剑,眼睛一眨不眨堪比石像。
花不羡猜测,印章不可能在卧房,而应该在书房。
所以她的目光挪了挪,看向另外一边的书房。
那里也有侍卫值守,但和卧房隔着一定的距离,从萧熙他们的角度是看不到书房如何的。
当真是天助她也!
花不羡心中雀跃,拉了下眉头上的夜行衣帽子,悄无声息朝着书房靠近。
没费什么力气,她迅速放倒了门口的两个侍卫,闪身进了书房。
里面没有灯火,伸手不见五指。
花不羡适应了一下光线,等能看见东西了,快速将书
房扫视一遍。
和电视里的古代书房差不多,祁元殇的风格简约利落,除了必要的东西,杂物很少。
桌案后厚重的菱格纹柜子相对显眼,应该就是他存放重要东西的地方吧?
花不羡不带犹豫的偷偷摸过去。
一阵翻箱倒柜之后,总算拿到了掌心大小的“幽王印章”。
花不羡嘿嘿奸笑两声,将印章摆在案桌上,飞快摸出怀中早就准备好的“和离书”,展开铺平,双手将印章捧起来,重重的盖了上去!
过了几秒,花不羡才移开印章,弯下腰看盖好没有。
然而,白色的宣纸上什么都没有!
花不羡大惊失色,嘀咕:不应该啊,难道是印章没有蘸墨水?
她懊恼的举起印章来查验。
正聚精会神的瞧着,耳边乍然冒出一个男人的压制嗓音,“要帮忙吗?”
花不羡,“……”
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,花不羡僵硬着脖子,动都不敢动,呵呵干笑两声,“不……不用了吧。”
男人的冷嗤声满是鄙夷,“逃啊,怎么不继续逃了?”
谁说不逃了?花不羡暗中翻了个白眼,趁着狗王爷还在耍酷,第二次不死心的将印章按在纸上,奈何拿开
印章还是什么都没有,她瞬间明了,定是狗王爷在印章上做了手脚!
这分明就是个圈套!
“祁元殇,你故意框我来的?”花不羡索性也不装了,露出本来嗓音。
漆黑水润的眸子在夜色中寒光凛凛。
祁元殇哼笑两声,也不点灯,慵懒的在一旁太师椅上坐下,“我不用点手段,你又怎么会露面?”
逃婚的是她!她倒好意思疾言厉色?
花不羡咬牙,“你卑鄙!”
“比不得你用的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!”
“你——”花不羡气吐血。
祁元殇语调冷了几个度,“说吧,为何要逃婚?”
气到极致,花不羡反而冷静了,施施然将和离书收起来,转身看着黑暗中冷得如同一块冰的男人,“我为什么不逃?我那渣爹后娘将我嫁给你,说到底,就是为花锦绣破局,而你,也并非真心娶我。我不逃,留着在你幽王府过年吗?”
“本王从不曾为难过你!”
“呵呵。”花不羡笑出声来,“这话,王爷自己信吗?如果不是我还有一点医术傍身,恰好给王爷缓解了体内的蛊毒发作,眼下,我还有没有命在都难说。”
这下,祁元殇没话说了
。
因为花不羡说的一点都没错,他当初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