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奇云里雾里的,手里就多了五万两银票。
看着他那上不了台面的小家子样儿,花不羡赶紧开口,“师傅,该抓药了吧?”
陈奇这才反应过来,哦哦两声,装模做样,“徒儿,这次的药方比较复杂,为师和你一块儿去。”
是心里没底吧?
花不羡也不揭穿他,干脆的跟着他走,临走前好好的欣赏了一番裴氏母女的惨样,心情无比美妙。
出了相府,她甚至小声哼起了歌。
陈奇见不得她这么欢快,冷着脸,“怎么,骗到钱就高兴了?”
后面还不知道怎么办呢!
花不羡将一大叠银票放在手里,哗哗哗的扇着,“这么多白花花的银子,你不喜欢?”
“我得有命喜欢才行。”陈奇没好气。
花不羡毫不在乎,“多大点事,瞧你一副大祸临头的模样。”
趁着四下无人,花不羡凑到陈奇耳边,交代了几件事。
等她说完,陈奇的眼睛倏一下就亮了,“你有这种好东西不早说,害我白担心半天!”
“那是你蠢,怪谁。”花不羡将银票揣好,背着手往前走。
陈奇屁颠屁颠跟上,“道兄,分我点儿呗?”
“喊什么呢?”花不羡转身,怒目。
陈奇一愣,迅速反应过来,“哦,对对,徒儿,看在师傅接下来劳苦功劳的份儿上,打赏
点儿呗?”
花曌和裴氏都不是傻子,不会任由两个人揣走五万两银票而什么都不做。
小尾巴跟着呢。
但这点儿小事对花不羡来说,根本不叫事儿。
他们想跟,就跟着呗,反正她确实要买不少药材。
因为在不久之前,花不羡突然想起来,原主除了有嫁给幽王这一个最关键的愿望之外,她其实还有一个很在乎的亲人,那就是原主的亲弟弟——花语。
那是原主母亲被送到庄子养病后,意外生下的孩子。
由于是腊月间生的,属羊,月煞,花曌嫌弃这个儿子命格不好,一直扔在庄子上不管不问,也就原主偶尔偷偷去看望一下,送点吃穿用品。
眼下,马上就是花语十五岁的生日,按常规,原主肯定是要去看望的,只不过换了芯子的花不羡觉得,除了正常的吃穿用品,她或许应该加送点药材。
毕竟从原主的记忆中,花不羡已经感到这位花语小弟弟不太健康。
动不动心悸晕厥,极大可能有心脏病。
正好用敲竹杠得的这些钱,给花语买点好药材,回头去了之后,再问他是想跟自己走,还是继续留在花家庄子上。
另一边,萧熙大半天无功而返。
他垂头向厅堂里的祁元殇汇报,“王爷,属下无能,已经快要把盛京翻过来了,还是
没能找到人。”
闻言,祁元殇的俊脸肉眼可见的难看。
但他作为萧熙的上峰兼主子,最是清楚萧熙的能力不过,找个人而已,萧熙失败的可能只有两个:
一,这个人已经离开了盛京
二,这个人擅长伪装,萧熙认不出来
祁元殇觉得,第一种可能不大,因为花不羡从小长在盛京,一个姑娘家,哪怕胆子稍微大点,还能因为一桩婚事就背井离乡,啥都不要了?
不过他还是问了句,“有没有发现她出城的痕迹?”
萧熙摇头,“属下查问过城门口的守卫,不曾见到可疑人士出城。”
城门守卫个个都是人精,在观察一项上颇有造诣。
应该不会弄错。
那……花不羡就还在城里?
不自觉的,祁元殇的手指在扶手上轻轻点着,一下一下,时间慢慢过去,大约一炷香之后,他开口,“丞相府那边有什么动静吗?”
花不羡总归是花家女,逃婚之后能去哪里呢?
莫不是花相那个老狐狸把人给藏起来了?
祁元殇自觉花曌没这个胆量,也没这个必要。
萧熙想了想回话,“王爷,丞相府今早动静确实不小,除了您吩咐不准撤走的那些棺材外,花相的妻女一大早离奇病倒,太医都宣了七八个!”
“嗯?”祁元殇敏锐的察觉到异样,浓
眉微挑,“她那后母以及后母所生的妹妹病了?”
萧熙,“回王爷,病得不轻,据说脸都不能看了,陆院判等人个个束手无策。”
闻言,祁元殇眸色幽深,似乎抓住了什么关键。
半晌,他忽的冷笑了起来,“好啊,那女人不仅记仇,还挺有闲情逸致的,走之前都不忘去‘照顾’一下自己的仇人!”
“王爷此话何意?”萧熙一头雾水。
祁元殇慢慢端起茶来喝,眸子里光影浮动,给人高深莫测又喜怒难辨的感觉,“我之前让你去查花不羡的生平,里面说,花相如今的夫人并非原配,而是原配死了之后才娶的继室对吧?”
“是!”
“花不羡是原配所生?”
“对!”
“那你说,她这个继母巴巴的将她送来冲喜,到底安的什么心呢?父皇赐婚的时候,圣旨上明明白白写着花家嫡女,照如今的形式,怕是大家都更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