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熙冷漠的面容总算有了变化,“真的吗?王妃,您没有诓骗属下吧?”
“信不信由你!”花不羡累都快累死了,果断没好气。
然而她话音未落,眼前忽然横亘出一条光滑手臂,一扯一带,瞬间将花不羡薅得往浴桶里栽。
哗啦一声,花不羡不出意外,浑身湿透。
男人缓缓睁眼,欺身而上,“大胆女人,谁给你的勇气调戏本王?”
花不羡:梁静茹啊!
“你放开我!”花不羡抽了抽手,满脸都是不耐。
喜服本来就重,沾了水更重了,花不羡几乎在水里站不住。
偏偏幽王正在气头上,一手拽住花不羡的后领,试图把她禁锢到身边来,花不羡被他的力道带得踉跄,终于狼狈的摔进了水里。
手在空中胡乱挥舞后跌落水中,触不及防……一片光滑的触感!
刹那间,花不羡石化住了,幽王也僵直了身子。
“王爷,王妃,你们……没事吧?”萧熙的出声打破了这一份尴尬。
看着眼前场景,萧熙的嘴角蔓延出一抹可疑的笑意,摸了摸鼻子,“王爷,这是皇上给您赐婚的花大小姐,丞相府嫡女,若不是她,属下可能再也见不到王爷了!”
祁元
殇脸色铁青,他当然知道她是谁,一个敢调戏他的短命女人!
“替我把这个女人弄出去,本王要更衣!”语调几乎在冒寒气。
花不羡嗤笑一声,“你以为我想和你待在一个浴桶里?”
狗男人,泡个澡动手动脚的,耍流氓啊!
“出去!”祁元殇终于控制不住脾气,发了火,同时嘴里喷出一口黑血。
花不羡本来还担心的,看到他吐血了,反而松了一口气。
不用萧熙帮忙,自己就爬出浴桶离开了屋子。
萧熙在屋内服侍祁元殇穿衣服。
他看着幽王嘴角残留的血迹,张了张嘴,“王爷,您的毒……”
“死不了。”祁元殇的语气遍布怒火,自己的身体什么情况他很清楚,即便没有那个女人,他也不会轻易死去,但不得不说,经过她那么一番针灸,体内的状况确实没那么糟糕了。
可这也并不能成为他原谅她冒犯的理由!
院子里的大树下,甄嬷嬷从头到脚将花不羡打量了一遍,越看越心惊。
心说,这女子规矩虽然一塌糊涂,但长得是真不赖。
长发顺滑如瀑,肌肤白皙胜雪,弯弯黛眉,灵动杏眼,小琼鼻,樱桃唇,每一处都像是造物者的馈
赠。
这样出色的外貌,和自家王爷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。
“呸!不能这么想!”甄嬷嬷到底还是嫌弃花不羡,摇摇头把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。
重新以一种挑剔的目光看花不羡,“衣冠不整,毫无规矩。我问你,我家王爷的毒解了吗?”
花不羡仰头看树,笑话,她为什么要回答?
甄嬷嬷见她这副样子,气就不打一处来,声音拔高了几度,“花氏,我问你话呢,你聋了不是?”
甄嬷嬷很怀疑,这真的是丞相府教出来的闺秀?难道不是哪个犄角旮旯跑出来冒充的?
不得不说,甄嬷嬷诡异的真相了。
但花不羡打定主意不理她,不管甄嬷嬷怎么张牙舞爪,她都兀自稳如泰山,最后只把甄嬷嬷自个儿气个半死。
在甄嬷嬷即将爆发的时候,祁元殇终于穿戴整齐,在萧熙的陪同下走了出来。
花不羡一袭火红色的衣裳实在太扎眼,尤其是此刻湿水之后,紧紧的包裹出她曼妙的身姿。
祁元殇眸子微缩,“花氏,大婚之日你故意损毁嫁衣,是对本王有什么意见吗?”
花不羡回头,眯眼看着日光下俊美不可方物的男人,做梦都想不到,
他能这么颠倒黑白!
衣物损毁,难道不是他害的吗?
祁元殇迎着花不羡的视线,灼灼对视之下,他大概意识到自己可能有点狗了,于是强做无事的吩咐,“嬷嬷,去给王妃重新找一套喜服来。”
甄嬷嬷一万个不情愿,但祁元殇都发话了,她也不敢违背。
好在喜服原本就多准备了一套,现在也不至于手忙脚乱的。
不一会儿,花不羡换好了喜服,重新回到正屋。
祁元殇正在喝茶。
脸色虽说还有一些苍白,但显然坐立无碍了。
他听到花不羡的脚步声,顿了顿,开口,“本王的毒,解了几分?”
花不羡脚步略迟,片刻后恢复,若无其事的走到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,很自然的端起茶来喝,“王爷倒是不笨,还知道自己的毒没有完全解。”
“身子是本王的,本王当然清楚。”祁元殇冷声,同时也警告花不羡,别妄图在他身上动手脚。
丞相府花氏女?他可没什么印象,且花相那老狐狸一向明哲保身,不肯和朝中任何一个皇子亲近,看似中庸老实,私下到底是谁的人,还未可知。
祁元殇甚至怀疑花不羡的出现是有人刻意设计的,不然怎么刚
刚好就能解他的毒?
狭长的凤眸里诡谲浮沉,